"對呀!好可惜他出院了,真叫人懷念他迷人的風采。"護士乙話中有著濃濃的不舍之情。
"對呀!雖然剛開始幾天他挺嚇人的,但後來的他就完美得好罪惡,害人家每回都忍不住躲在門外偷看呢!還好那幾個守門的保鏢挺開明的,都讓我偷看個過癮。"護土丙炫耀著她的小伎倆。
"你們有沒有看過他望著江醫生的表情啊?那種天地間唯有她的眼神,令人恨不得化身成為她,啊!好羨慕喔!"護土乙一臉迷醉的模樣,多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
"對對對!上回他晃到江醫生的辦公室時,一瞧見她就露出凡人無法擋的溫柔笑容,害我心跳漏了好幾拍呢!"護士丙也搶著說。
"可是江醫生好像挺怕他的耶!為什麼?是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江醫生對愛情少根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倒是挺配的。"
"哎呀!如果對手是江醫生,我們豈不是沒指望了。"
"那還用說,啊!真希望能再見到他,純欣賞也不錯呀!"
"是咩!"護土們的聲音變小了顯然已經離去。
門里的江柏如听得目瞪口呆,原來那混球這麼搶手啊?居然連那些可愛的小護士們都對他懷有遐思,他明明不是好人哪?
可是,為什麼就連痛恨黑道的她都對他難以忘懷?咦?她在想什麼?她對他難以忘懷?不會吧?她居然跟那些小女生一樣思春?
不可能!她絕對不會作這種蠢事,十幾二十歲的小女生思春叫可愛,她都年近三十,思春就有點那個了,別人一定當她是欲求不滿還是怎樣,不行!她真的必須把他趕出心房之外。
鈴……鈴……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她一大跳,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才想要"發憤圖強、努力工作"的,居然堅持不到三分鐘,心里、腦海里,甚至連耳朵里全都是他,貫雲石這混球真是陰魂不散耶!
"江柏如!"她接起電話制式地應道,再次希望藉由工作,把那個佔據她心思的混球踢出她的世界。
"原來是老哥啊!有什麼事啦,人家很忙耶……什麼飯局?不要!你每次都拉人家去坐?……粉重要?是是是,我姓江沒錯……是……七點……好啦……我盡量準時可以了吧?拜!"她無奈地放下電話,真是的,老哥每次都來這招,以為她不知道嗎?假飯局真相親,老是想把她推銷出去,她又沒真的很老,有必要這樣嗎?
不知道這回對象又是誰?她的腦海突然浮現貫雲石的容貌,還有那火辣辣的熱吻,轟地一聲她臉頰熱得發燙,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回頭再次對上又變成屏幕保護程序的計算機,江柏如哀聲嘆氣地用力敲著鍵盤,只能靠工作來擠掉那些惱人的熱吻畫面了,唉!唉!唉!
@@@
江柏如匆匆趕到相約的意大利餐廳,就見老哥他們已經來了,對方背對著她,看那家伙的體格和老哥有得拼,果然!
每回老哥遇見外貌或內在過得去的家伙,就想當月老把她推銷出去,問題是他老是用這麼粗糙的戰略,一下都嘛被她識穿,怎麼不換點新鮮的呢?害她這個被陷害的人連被驚嚇的機會都沒有,實在很沒勁耶!江柏如無奈地嘆口氣才走向他們。
"她來了。"江柏恆瞧見老妹後有點不悅,這丫頭居然穿著牛仔褲就來了?
一直背對著她的人站了起來,緩緩地轉過身,他完美的容顏露出一抹滿是邪氣的笑,不過很快就換上溫煦淺笑,在他身後的江柏恆沒瞧見他惡意的賊臉。
"是你?"江柏如可就沒法子像他這樣變臉了,她大張著嘴很沒規矩地用手指著他的鼻子驚叫出聲,引來近滿座的客人們注目。
"怎麼你們認識?"見隔壁桌的人都瞧著他們,江柏恆連忙把老妹拉近自己身旁坐好,她也未免太直接了吧!
"前幾天才當過她的病患。"也坐了下來的貫雲石笑著說道。
這回回台灣除了報仇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和江氏集團簽約,他是覺得江柏如和江氏集團總裁的名字很像,卻從沒將他們連想在一起過,原因在于她的工作。
來赴約後,他才知道他們的關系,她竟然是這間大名鼎鼎的跨國集團的獨生女,而她放著尊貴悠閑的好日子不過,居然跑去從事那麼累人的工作,整天在醫院里加班熬夜,她身上完全沒有那些政商名流子女的驕氣,真是太難得了。
"很嚴重嗎?"江柏恆擔心地問道,這兩天簽約也沒發現他有任何不適啊?
"這要問她了。"貫雲石見她仍一臉呆樣地瞪著她,不禁將問題丟給她。
這時侍者來為他們點餐,兩個大男人點完後發現她仍處在震驚之中,于是江柏恆自動替老妹點了份素食套餐,侍者才離去。
"她吃素?"貫雲石吃驚不已。
"嗯!很久了。"江柏恆嘆口氣伸手推了老妹一把,難得遇見這樣出色的男人,他好說逮說才把人拐來,這小妞居然給他扮呆子?是無言的抗議嗎?
"如,別發呆了。"
"啊?老哥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這人是流氓耶!"江柏如終于回魂。
"流氓?"江柏恆一臉愕然。
"對呀!他是黑道大哥。"她瞄了貫雲石一眼,往老哥身上靠近了些。
"貫先生是羅得公司的負責人,這回進駐大陸的芯片市場就是和他們合作的,你忘了嗎?"江柏恆真想用力敲敲她的腦袋,這回在考慮合作對象時,問她的意見,她可是投了羅得公司一票耶!怎麼說忘就忘咧?
"羅得公司?他是羅得公司的人?"
"正確的說法是負責人。"
"可是他……"江柏如瞪回貫雲石的臉上,卻發現他一臉惡作劇的賊笑,難不成她被騙了?
"我受傷住院是江小姐動的刀,很顯然江小姐因為這樣就先入為主地認為我是混黑幫的了。"貫雲石三兩下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如,你不能每次有人受傷,就把傷者當成是混幫派的不良分子。"江柏恆拍拍她的腦袋瓜子,又轉向貫雲石一臉的歉意。
"很抱歉,如從小就很討厭黑道,勸過她很多次了,偏她就是听不進去。"
"原來如此。"起因是當年那場械斗吧?貫雲石盯著她的眼眸里有著難以言喻的憐惜,那恐怖的記憶對任何人而言都太過殘酷,更何況當年她也還是個孩子。
"可是哪有人走到哪里都帶著一堆保鏢的?還有你那兩尊門神老是威脅要干掉幫你治療的醫生護士,分明就是黑道分子才會做的事嘛!"她小聲地反駁,抬頭瞄了他一眼竟對上他熱切的目光,她一個閃神微紅了粉頰,沒想到目光往下卻看到他性感開合的唇瓣,害她想起了那天的熱吻,于是連忙別開臉去,心跳逐漸不顧。
此時侍者送來了三人的餐點,她迅速地將目光對準自己眼前的食物,不再看他。
"因為和江氏簽下這紙合約,所以引來不少人眼紅的注目,我這陣子常受到熱情的招呼,身旁的人才會那麼緊張。"貫雲石笑著說道,這當然也是原因之一,不過最重要的緣由他可沒打算讓他們兄妹知道,那是他一個人的事。
他瞟了對面的人兒一眼,這小妮子嬌羞害臊的模樣是為哪樁呢?難不成還在為那天的吻念念不忘?看來她對那天的事很有感覺,她這可愛的模樣讓他更想逗弄她一番,瞧著她閃爍游移的眼神,貫雲石臉上不禁浮現寵溺的笑容,連冷峻的目光都柔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