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克星老公 第22頁

熱心的路人見狀,已先幫忙阻擋企圖逃逸的洪葉,更有人已打電話報警。

然而發了狂的洪葉仍在做困獸之斗,和路人們拉扯推擠。

氣不過的曾楚寶踅了回來,三兩下便將洪葉制伏,並將她交由不久趕來的警方處理。

某私立醫院

心愛的男人在診療室里接受醫生診治,曾楚寶等在外頭是一顆心七上八下。

罷才醫生已證實她的臆測是正確的,那女人潑的是酸性液體,所幸濃度不高,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就算濃度不高,但若量多或範圍大,還是有其傷害性的。

她的手背才被濺到兩三滴,就覺得又熱又痛了,而靳天珩,右邊臉頰都紅了!

一陣熱氣沖上眼眶。她好心疼、好心疼……他是為了擋住她,才被潑到的,不曉得情況嚴不嚴重?

診療室門開了,曾楚寶倏地站起,憂心忡忡地往里頭瞧。

「護士小……」她想問走出來的護士,眼角余光已先瞥見靳天珩的身影,他臉上大範圍的紗布令她的心揪了起來。

「天珩,醫生怎麼說?」他一走出診療室,她便急切地追問,凝聚在眼眶里的淚水隨之滾落。

從沒看過她掉眼淚的靳天珩,微微一怔,心口涌現一陣暖意。

若不是真的在意、關心,向來堅強的她怎會為他落淚?

嗯……藉此機會,正好可以試探一下。

他故作頹喪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惹得曾楚寶一顆心懸了半天高。

「怎麼樣?很嚴重嗎?」她在他身邊坐下,偏著頭要察看他的臉。

靳天珩別開臉,閃避她的視線。「以後……臉上就留著這片疤了。」那嗓音好不懊喪。

「留疤……」這壞消息仿佛一根針剌扎進了心頭,她頓了下,「不、不要緊,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到時候可以植皮。」她不忘要安慰他。

「楚寶,我毀了容,你往後就得要面對這張丑臉,你會在意嗎?如果會,我不會阻止你離開的。」他還是沒看她,怕讓她見到他的表情——想笑的表情。

「不不不,不會的,你再丑,也還是我愛的那個靳天珩啊!我怎麼會因為這樣就不愛你呢?」她急著申明,眼淚成串落下。

可憐的天珩,臉上的傷疤讓他產生自卑心理了!

「真的嗎?」他幽幽地問。

「真的,我保證。」她扳過他身子,在他面前舉起手起誓。

年華會老去、再美麗的花朵也會凋零,外貌不是維系感情的主要因素。

靳天珩忍住笑容,凝睇著她。她的話讓他感動,她的眼淚讓他的心都融了,他舍不得再繼續逗她。

然而,在他要開口說真話之際,曾楚寶又搶先一步開口。

「難道哪天我不再年輕貌美,你就不愛我了嗎?」

「不會的,我相信你就算上了年紀,也一定是美麗的歐巴桑。」他伸手拂走她晶瑩的淚水,眼里綻放著對她才有的溫柔。

傷這一回,是值得了,因為她為自己心疼的眼淚,是這麼的珍貴、這麼的美。

他的話讓她破涕為笑。「對嘛!別想那麼多,男人嘛,有點疤更酷。」

「好了,別再哭了,我還有話要說。」拍拍她的頭,他笑得很賊。

「什麼?」她不解地望著他。

「我是輕度灼傷,醫生說小心照料就不會留疤啦!」說完,靳天珩就哈哈大笑,趕緊落跑。

「嗄?」突然的轉變讓曾楚寶當場愣住。

那剛剛是怎樣?他不是好沮喪、好自卑嗎?

當機的腦袋恢復運作,她這才反應過來——她、被、耍、了!

「靳天珩,你給我站住!」她低吼,猛地跳起來。

傻瓜才站住呢!他回過頭送上一個痞痞的表情。

看吧!他有先見之明,幸好跑得快,不然現在就要挨扁了。

「我還沒叫你解釋和洪葉的關系,你竟然敢先要我!」曾楚寶追了出去。

她要嚴刑逼供,叫靳天珩把以前那些風流帳給交代清楚,還有,從今以後,除了她之外,他只能當女人絕緣體!

依照慣例,幸福婚紗館在公休日的前一晚召開例行會議。

在所有工作人員完成打烊工酌瘁,接到內線通知的曾楚寶便帶著資料夾,走出辦公室。

「喂,怎麼不開燈啊?」烏漆抹黑的走道令她蹙眉高嚷。怪了!沒人應?

「人都跑哪去啦?不是準備好開會了嗎?」她納悶嘀咕,一路走到會議室,卻發現會議室同樣黑漆漆的。

就在她伸手欲開門的同時,門卻早她一步從里頭被拉開,令沒有心理準備的她嚇了好大一跳。

「喝——」

她還沒反應過來,祝賀聲、拉炮聲、拍手聲突然響起——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她慢慢的回神,這才看清楚桌上擺了個三層高的大蛋糕,上面插滿了蠟燭。

「寶姊,許願、許願!」歌聲一歇,大家催促她許願。

今天是她生日!?許願前先確定一下,她翻起腕表瞧日期,果然是她刻意遺忘的日子。

「許什麼願啦!」她虛弱一笑,心中好感慨,每年許願都嘛不靈,否則怎會到今天還沒嫁出去!

「世界和平、國泰民安,什麼都行啊!」助理恆弩立興奮地提供意見。

「哇!」他的建議,立刻遭到眾人一致的噓聲。

「婚紗館生意興隆啦!」曾楚寶敷衍了事地隨口說,便開始吹熄蠟燭。「呼,呼呼,呼呼呼……」吹到快缺氧,她不但沒把蠟燭全吹熄,還愈吹愈哀怨。

「不吹了啦!」她懊惱地鼓起雙頰,用力坐下,瞪著蛋糕生起氣來。

唉……真傷心,三十歲了還嫁不出去!不是她要抱怨,靳天珩那家伙明明不是個木頭,但是和她在一起都已經半年了,卻半聲也沒吭過!

察覺氣氛不對,有人—不意將會議室的燈打開。

「怎麼了,寶姊?」關切的詢問傳來。

「你們難道不知道年齡是女人的大忌嗎?還插這麼多根蠟燭,是故意刺激我啊?」她知道這樣生氣太情緒化,可是,心里的哀怨指數過高,不得不發泄。

呃……會議室頓時陷入一片靜默,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是你啦!訂蛋糕的時候怎麼不說要數字蠟燭就好!」負責訂蛋糕的艾達輥很可憐地成為箭靶。

「我想說蠟燭多一點比較亮咩!」艾達輥覺得好無辜。

「亮你個頭啦!電燈泡不是更亮!?」數只一陽指戳向艾達輥的頭,惹得他哀叫連連,也逗笑了曾楚寶。

「來吧,吃蛋糕,晚點請大家去唱歌。」陰霾掃去,她輕快吆喝,大方請客。

「哈哈……唱歌下次你再補請,今晚你有更重要的約會。」楊女圭女圭瞥了瞥門外已抵達的男人,笑呵呵地道。

靳天珩的出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更重要的約會?」曾楚寶不解地問,察覺到大家都一臉曖昧地看往同一個方向,她也轉動椅子,往後望去。

「Happybirthday!」一身米白色的靳天珩,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佇立在會議室門口,俊臉上掛著迷人斯文的笑容,看起來就像個白馬王子。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曾楚寶驚訝極了,愣愣地站了起來。

「那當然,你的一切,我全都關心。」將花束送到她手上,他側頭吻了下她的臉頰。

「哇,好大張的卡片!寫了什麼啊?」楊女圭女圭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大嚷。

「一定是肉麻的情書吧?」立刻有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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