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火焰老公 第10頁

到現在,他已經願意相信,她是神經線粗到可以去接電線的那種人了,也就是說,那些事情全都是無心之過。

既然如此,只要別再發生一些太過分的意外,他想,他是可以和她和平相處的。

畢竟,剛剛探問下,得知了這房子也是她的,這麼一來,兩人鄰居的關系將會維持很久,所以老惡言、臭臉相向也不是辦法。古赫銘泰然地坐在餐桌前等候,百無聊賴地打量起她屋內的裝潢擺設。

沒想到這粗線條的女人將房子布置得還算不錯,溫馨的感覺迥異于他家的時尚感。

她進廚房沒一會兒就出來了,速度之快,令已有心理準備要等上一陣子的他頓時一愣。

好像才不到五分鐘,她該不會是請他吃微波食品吧?

「好嘍!可以吃了。」邵耿菁笑咪咪地將兩個盤子置于餐桌上。他才張口要道謝,注意力就先被盤子里的東西給攫住,他頓感不妙。

「這就是你要請我吃的東西?」他挑眉,口氣鄙夷。

「是啊!牛排,我前天看到你在吃,所以今天自己試著做,很香耶!」她親切地把盤子往他面前推。

「這是牛排?」烏漆抹黑的,她不說,他可完全辨別不出來。

突然,他知道了……原來,剛剛把他燻醒的燒焦味是從這兒傳出去的!

「是啊!沙朗。」她朗聲答道,然後從廚房又端了一鍋湯出來。「謝了,我無福消受。」他嘲諷地撇唇,用一根手指頭推開盤子。他拒吃木炭似的致癌物。

邵耿菁舀湯的動作停頓,詫異地看向他。

他面無表情地瞪著盤子,那眼神像是極為排斥的樣子。

「它只是外觀丑了點,應該可以吃啦!」瞥看那塊黑抹抹的牛肉,她游說得很心虛。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牛排會煎成這樣啊!明明外面都有點焦了,里頭偏偏全是血,她只好繼續煎,煎到里面不再那麼紅時,外面就全變黑啦!

應該?他仰頭看著她,漸漸對她少根筋的缺陷感到麻木。

「連你自己都不確定了,還想叫我吃!肚子痛怎麼辦?」他一點也不想跟自己的腸胃過不去。

「那……你喝湯好了。」

「你會煮濃湯?」連煎牛排這樣簡單的料理都能搞成這樣慘不忍睹了,濃湯可是更有難度的。古赫銘很懷疑地瞥看鍋里的內容。「呵呵,康寶濃湯加水、打蛋再煮沸就行了。」邵耿菁馬上忘了先前的挫敗,表情得意了起來。

「會煮速食品有什麼好得意的!」他不給面子地吐槽,打算起身離開,不吃她這頓午餐了。

是她自己說要請他吃飯,又不是他要求的,結果卻是請他吃一塊木炭和沒營養的速食湯包!?

他很懷疑,她到底要賠罪,還是要來復仇?

受到打擊的邵耿菁垮下小臉,絞著圍裙,模樣看起來像被虐待的小媳婦。

「不然,我們上館子吃好了。」她粉女敕的唇瓣癟得像唐老鴨。

瞥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古赫銘有股錯亂的感覺,難道是他欺負她的?現在到底是誰比較可憐啊?

不過,看她這副模樣,他的心竟然受了牽動,再看她癟著的唇,他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它的滋味和觸感……

「你真的想賠罪?」睨著她白里透紅的頸項和透出粉女敕色澤的臉頰,他突生一個念頭。

「嗯。」她抬眸,重重地點點頭。毀了他那件質地上好的襯衫,好歹請頓飯補償,她才不會良心不安咩。

「有個方法可以一筆勾銷。」他的話里蘊藏狡詐。

「什麼方法?」她直覺地問,沒懷疑他這話有啥危險,倒是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透著一道熾人的烈焰,令她怦然心跳。

「過來,我告訴你。」他噙著笑,用著大野狼勾引小紅帽的姿態對她勾勾手指。

第五章

邵耿菁不假思索地朝古赫銘步去,迷惑的腦袋才猜測著是什麼方法時,就被他一把扯進懷里,霎時淡淡的古龍水味朝她籠罩而來。

她呆愣地看著他俯來,吻住她的唇……

原來只想淺嘗她唇瓣芳香的他,一沾染上她的柔女敕、甜美,便著迷地忘了初衷,而轉為掠奪的攻勢。

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覺腦中空白一片,氧氣仿佛快被吸光,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迸赫銘無止盡地深吻,一直到她呼痛,他才意識到自己竟失控地吻破了她的唇,而趕緊將她放開。

「呼……」鉗制一解除,邵耿菁連忙貪婪地吸了好大一口氣,拍撫著急促起伏的胸口,嬌喘吁吁著。

深邃的眸光鎖定在那張泛著紅暈的嬌羞臉蛋,兩片粉女敕的唇瓣被他吻得紅灩灩,此刻正散發著清純的誘惑,模樣煞是迷人。

「你……為什麼又吻我?」她嬌怯地覷著他問。好不容易淡忘初吻的事,又來第二次,疑問重新被挑起,她的腦袋實在想不透。

她的問題問倒了他,古赫銘心一怔,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連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何「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第一次他可以解釋為沖動,那這一次呢?

他告誡過自己,吻她會帶賽,還會使得要辦那檔事時「欲振乏力」,上次的教訓已讓他夠難忘的了,這回他怎麼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但,不對啊!如果會欲振乏力,那他現在胯間的腫脹又該怎麼解釋?古赫銘的臉色乍青忽白。

「你怎麼了?」邵耿菁不解地看著他。她的問題很艱深嗎?否則他為什麼一臉為難的樣子?

「沒有。」他別開臉,逃避她的注視,也逃避心里呼之欲出的詭異答案。

「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吻我嗎?」若沒得到正確解答,她今晚肯定又要想破頭了。

為什麼?他想,只有一種解釋了——

「因為中邪啦!」他粗聲丟下一句,頭也不回地離開。

只是,那腳步顯得過于急促,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下雨了,雨勢斷斷續續的,雖不大,但天氣已轉為濕冷。

結束晚餐的邀約,古赫銘開著車返家。

一路上,擱在方向盤上的手配合著車內流泄的音樂敲打著節奏,顯示了他愉快的心情。

今日的餐約是一個客戶替他引薦了兩位朋友,同時請他為她們設計珠寶,主要材質分別是結婚用的成套鑽飾,以及向長輩祝壽用的琥珀飾品。

他的創作重點講求個性化、原創性、時代感,運用手法巧妙,設計出來的飾品往往令人贊嘆,因此,懂得欣賞的行家都不會限制他的設計方向,僅告知重點用途。

由于朋友引薦,因此她們對他的原則和價格都有了相當的了解和心理準備,因此談價時相當爽快,溝通方面也十分尊重他的專業,且給他的時間非常充裕,光是訂金就有百來萬的進賬。

如此令人滿意的生意,他當然會欣然接下。

街口的紅燈號志讓古赫銘踩下了煞車。再拐兩個彎就要到家了,他開始在附近注意有無停車位。

當他目光在四處搜尋之際,街角一抹縴麗的身影攫住了他的注意力。

細雨紛飛的天氣,路人無不撐傘擋雨,那人兒對雨勢恍若未覺的模樣,令他不自覺地蹙起了眉峰。

「那白痴又在做什麼蠢事了!」他啐道,認出了那抹身影就是昨晚害他覺都睡不安穩,生平第一個讓他感到困擾的女人。

綠燈一取代紅燈,古赫銘雙手便自有意識般地將方向盤一轉,將車開到邵耿菁身旁。

叭叭——兩聲喇叭聲喚來她的注意,讓她暫停腳步。

映入他眼簾的是她惶然的蒼白小臉,像是隨時會昏倒似的,令他心頭不由得緊緊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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