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朕吃到了 第32頁

他挺愛她那小模樣,明明自己羞澀得不行,還要努力攀著他、巴著他,恨不得一時片刻都不離他的身邊。

對于這樣可憐可愛的她,他更是往心里疼寵。

兩個人情到濃時,就是坐在一塊兒,心里都甜蜜得不得了,外面又是一院子美景,只覺得此生如此,也不枉生為人了。

表戎自十三歲便有侍寢的女人,直到如今,才真切知道愛上一個女人的滋味,明知不能自拔,心中也沒有絲毫的怨恨。

他坐到了最高位置,征服天下的滿足了,一時松懈下來,總覺得內心少了些什麼。

文知藝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又是如此知他心意的佳人,天時、地利、人和,他自然就一頭陷進去。

表戎輕搖著懷里的小人兒,內心無比滿足。

「朕來時,是想帶你出去走走的。就算不能有什麼劇烈的運動,到御花園里去賞賞花也是好的。可你這麼黏人,朕都不想起來了。」

這個時候,御花園里的妃子們可不少,她向來都會避開這個時間,也不願意皇上帶著她去那里,只想他們關起門來恩愛就好。

「萬歲爺,奴昨日才去過,春花雖好,卻不如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靜靜坐著。」

他寵愛地親親她的小嘴。「小傻瓜,都听你的。」

他也明白她不愛在日光正好的時候出去逛逛的原因,無非是不想和那些妃子一般見識。

這麼一想,他頓時有些心疼。「你若不愛走動,朕便命宮里最好的花匠給你在院子里多植些花,到時想怎麼賞就怎麼賞。」

她笑得開心。「奴謝謝萬歲爺厚賞。不過,萬歲爺也要常常來陪奴賞花才好。」

她笑得他的心都快化了,還有什麼不能答應呢?

「都听你的,朕的藝娘開心就好!」

第9章(2)

爆里就是這樣,少數人笑,大多數人愁苦著臉過日子。

文貴妃儼然已經有了獨寵之勢,後妃中能看得清,又懂本分的,背後里罵罵就算了,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可獨有二人如在油鍋上煎熬,恨不得文知藝立時死去,好重新奪回並鞏固自己的皇寵和地位。

娜仁內心雖急,面上卻顯得十分平靜。

朱赫卻一點心思都藏不住,所有嫉恨、煩躁、郁問全寫在了臉上,就連這御花園里大好的春光也不能讓她開心片刻。

她一個人坐在湖心的小亭子里,這亭子精巧,又立在園子的最高處,前有小湖,後有怪石嶙峋的假山,植被也精致,栽種的都是些異域貢上的奇珍異花。

朱赫最喜愛這里,隔個三五日就會自己上來游賞半日,叫人看守著外面的階梯,不允許那些低階的嬪妃接近。

幾次之後,後宮都知道那里是朱貴妃的禁地,等閑之輩不會靠近。

可今日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朱赫能叫別人不來,這位她卻只能視而不見,不能趕人。

娜仁坐了下來,向背對著她、正伸手去摘一朵花的朱赫說道︰「妹妹好有閑情逸致,也算是不負春光了。」

朱赫扯唇冷冷一笑,根本不搭理她。

娜仁也不惱,既然屏退了伺候的人,她就自己動手,給自己拿了一個新的茶杯,倒了上好的春茶,淺嘗一口。

「你倒會享受,這可是金陵的「雨花頭茶」?」

「嗯。」朱赫懶懶應了聲,手里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不知名的小花。

娜仁暗道,知道你此時必到這里來,早做好了局,你不鑽也得鑽!她隨手放下茶杯,走到朱赫面前。

朱赫嫌皇後煩,她們從來都沒有兩個人能平靜相處的時候。她懶得應付她,冷哼一聲,「皇後娘娘是來看我的笑話吧?看我被那個賤人壓得死死的,你心里不定多快意呢,皇上那里,有我沒我都是一樣,不說已不如從前那樣喜歡我,怕是連看我一眼都懶了。」

娜仁輕笑一聲。「妹妹多慮了。我若是就這點心胸,皇上也不會讓我坐這個位置。」

「那是。」朱赫諷道︰「皇後娘娘的肚子里能撐船,我是比不上。」

「妹妹不必諷剌我,如今在這後宮里,除了那個女人,誰也不比誰好過。我們同病相憐的兩個人若還抱著以前那些心結在這里嘔氣,難過的就只有你我,人家仍舊幸福快樂地過自己的日子。你說,我們又何必如此呢?」

朱赫一怔,心里有了計較。

皇後說得也不無道理,就算兩個人在這里斗得你死我活,皇上照樣疼寵她,照樣捧著她的兒子,照樣要騎到她的頭上去。

朱赫臉色稍緩,在美人靠上坐下來,娜仁也跟著坐定。

「皇後娘娘說的是。但我沒這麼想得開,我心里恨那狐狸精勾得皇上神魂顛倒,把我們冷落在這偌大的後宮中受苦。」

「妹妹可別糊涂,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娜仁拍了拍她的手。「妹妹性子烈,對感情又執著。說實話,當年皇上納了妹妹,我看著你來與我磕頭,皇上那舍不得你在我面前跪下的神情,心里真是酸得很。」

朱赫也想起了以前皇上對自己的寵愛,嘴里就像吃了黃連。

「皇上好薄情寡義,不,這不怪皇上,都是那賤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把皇上網在了她身邊。皇後,我不服!我無法看她在那里得意,也不允許她這狐狸精得了勢!」

娜仁看朱赫的樣子,知道時機成熟了。

「你不允許?」娜仁搖搖頭。「宮里宮外都盛傳等她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都會晉為皇貴妃。自有皇貴妃這個封號以來,多少個朝代輪替,在活著時受封賞的也不超過三個,更別說她比你我都年輕,你又能如何?!」

朱赫不語,心里早就盤算怎麼把文知藝的孩子弄掉,讓她這個皇貴妃做不成,卻也沒傻到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她連自己的女乃嬤嬤都沒說,更何況是皇後。

娜仁用帕子沾了沾嘴角,垂下的睫毛掩蓋住眸子里的陰狠。

「妹妹听我的勸,咱們服侍皇上這麼多年,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只要順從他、不惹事,想在這個宮里安安穩穩到老不成問題。」

朱赫冷嗤一聲,見一雙蝴蝶落到幾株極其艷麗的花上,便指著那花兒嘲諷道︰「是啊,可人家一雙蝴蝶翩翩,咱們就只是人家踩在腳底下的花,供他們取笑作樂。」

翅仁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臉色一變。「咦?這里怎麼會有這種花?」

朱赫隨口問道︰「怎麼了?」

娜仁把她拉遠了些。「那花我知道,女子最好少沾,若是大面積種植,會導致女子不孕,有孕者滑胎,行經時氣血流失。想是宮里新進的花匠糊涂,我這就命人去把這些都鏟了。」

朱赫的眼神落到蝶戀花上,久久沒離開,只敷衍地跟娜仁附和了幾句,連娜仁什麼時候走的都沒在意。

娜仁走到樓梯下,回頭看了一眼朱赫,見她盯著那花看,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阿布見主子下來,隨即迎上前去。

兩人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娜仁對阿布交代︰「這些日子你盯緊些,她如果去找花匠要那些花,你便放行。」

阿布道是,又接著說︰「說來湊巧,皇上也正命人在文貴妃的院子里廣種花草,娘娘,連老天爺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娜仁點頭。「這樣就更天衣無縫了。但那花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重點還是在皇上那里,洗衣房的人都交代好了?」

「是的,娘娘。皇上的衣服每日都用「銷魂香」燻著,只要文貴妃聞了那花,再經銷魂香的味道催化,不但胎兒不保,性命也堪憂。就算她命硬能撐過,也是個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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