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屬巧合 第14頁

宇文煜看了看門口,立刻瞥向烈焰。哈啦是他的專長,有美眉可泡更合了他的意,但烈焰並不習慣太過嘈雜且沒有營養的閑聊,他必須尊重他的意願。

烈焰將整個PUB環視一遍,確認她所言非假,也不好過於小氣,不置可否地說了句︰「都好。」

就這樣,他們與連思藩等人並了桌,宇文煜開始發揮他的長才,與烈焰寥寥可數的開口次數大相逕庭。

因為,烈焰的注意力全都停駐在洪淳身上,觀看著她的演奏,烈焰不禁小心眼地氣悶著洪淳與伙伴過於協調的默契。

尤其,看見那男的由她身後加入彈奏,成為三手聯彈,那樣的姿勢看起來彷佛洪淳依偎在他懷里,這不禁又在烈焰心里燃成了簇簇妒火。

他決定,明天一早就要制止他們的接觸。

一早接到來自烈氏集團總裁秘書室的電話,洪淳趕緊鑽出被窩,匆忙梳洗,不敢多浪費時間,她放棄搭乘捷運、公車的習慣,搭著計程車前往烈氏大樓。

會是什麼事呢?這麼急著叫她來?

這下可要見到烈焰了!

也好,早先兩日是不知怎麼面對親密接觸後的尷尬,才不斷躲避他的來電,可這幾天,成災的想念淹沒所有的茫然不確定,她想見他,卻不知該找什麼藉口比較好。

一路暢行無阻地直達最高樓層,秘書小姐在見到她之後,便請她自行進入辦公室。

在門板上輕敲兩聲之後,洪淳推門而人,同樣的冷空氣迎面襲來,但相較於首次來時的心情,這次還多了份羞赧。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在那張沙發上……

「來這兒坐。」冷然的語調及時拉同洪淳的遐想,烈焰沒有抬頭地說。

望向他嚴肅辦公的模樣,洪淳揪緊隨身包包,挪動忐忑的步伐走到原木大辦公桌前,緩緩拉開椅子坐下。

「你另外還有工作?」維持相同姿勢投出問句。

「嗯,那也不算工作,只是臨時代班。」她據實回答,偷覷著他冷淡的面孔。

「以後全都推掉。」緩緩闔上卷宗,烈焰抬起霸氣的眸廣,專斷地說道。

「哦……」心房因乍然迎上的視線而微悸,洪淳直覺地輕應,而後立即想起什麼地改口問︰「你不是說過這一年里,我還是可以工作的嗎?為什麼現在又不行了?」

她只是單純地有疑問,並不是想抗拒或抱怨,可在烈焰听來,卻成了不—樣的意思。

難道不去PUB演奏,有什麼讓她割舍不下嗎?是收入,抑或是那名男子?

思及此,他濃眉擰了起來。

「我指的是一般工作,並不包含公開演出。」雙手搭在桌上交握,他毫無起伏的語調下隱藏著不悅。

「我看過很多拍廣告的明星,人家不也同時拍電視和電影?」為什麼獨獨她不行?不知哪兒冒出的想法,洪淳直言反問。

甚少有人敢對他下的命令反駁,這妮子顯然過於單純,烈焰高大的身軀陡然僵住,幽暗的黑眸眯起。

「你的狀況不同。請藝人代言主要訴求是利用他們的個人知名度與魅力,而你是全新的生面孔,因此在播出之前不能在公眾場合公開露面。」冰冷的口吻里,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是嚴格要求了,在PUB演奏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敝的事,然而,那男人的過於接近,引發烈焰的強烈佔有欲,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只好公器私用地對洪淳加以限制。

「哦……」洪淳點頭應道,不禁嘀咕︰「我也只不過是彈彈琴而已嘛,人家說不定根本沒注意到我咧!」真糟糕,她昨天還答應阿寬學長明天繼續伴奏呢!

將她的碎碎念一字不漏地听進耳里,烈焰眉頭攢緊,黑眸顯得更加銳利,在顯示他正處於心情惡劣的狀態下。

「上台演出就是上台演出,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不理她的抗議,他依然強硬道。

「知道了!」她在心里咕噥,實際上還是很沒用地應了聲。「那個……可不可以明天再去一次,以後就不會去了?」扭絞著裙擺,抱著一絲希望的洪淳扯開笑臉,以商量的口吻輕聲問。

在他能夠控制的範圍里,當然是——不、可、以!烈焰以媲美西伯利亞冷鋒過境的眼神掃向洪淳,傳達答案。

她還想再多說些什麼,誰知被烈焰這麼一看,背脊一陣涼意竄起,話都凍結在喉嚨里了。

「我懂了,呃……不打擾你,你請忙,再見。」困難地擠出話來,洪淳再一次從總裁辦公室內拔腿開溜。

再不走,她恐怕不被冷冽的氣氛凍死,也會被他嚴厲的臭臉嚇死!

再么下去,要么到何年何月才有進展?

對她的喜歡已是無庸置疑,他想見她,盡避對女人他向來有高人一等的自制力,但是唯獨對洪淳,他有種恨不得立即納為已有的沖動。

不願再飄浮於不確定之中,烈焰決定今天一定要和洪淳談一談。

抵達沙龍前才打電話詢問,不料洪淳前腳剛離開。他將車子繼續在慢車道上開著,懷著一絲希望搜尋洪淳的身影。

丙然,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他往前約兩百公尺遠時,發現身著水藍色洋裝的洪淳正站在公車站稗下等候——

「上車。」冷冷的命令由開啟的車窗丟出,和那戛然停在路邊的黑色跑車一樣的霸道。

「嘎!」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洪淳倒抽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

「快上車!」他傾身由車窗看向她,沒耐性地催促。

「我……公車就快來了。」俯身才看清原來是烈焰,對他的冷凝還余悸猶存,洪淳下意識就搬出藉口。

「別讓我再說第三次。」銳眸一斂,逼人暑氣驟然降溫,嚴肅的表情上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可是……」你好凶!洪淳欲語還休,委屈地噘著小嘴,躊躇不前,活像車里有毒蛇猛獸。

車里的男人僵著一張臉,索性不再羅嗦,昂藏的身軀步出了車子,大步繞過車頭,一把打開車門,將猶豫不決的小女人塞進車子里,並在她尚未來得及抗議之際,迅速回到駕駛座上,重新駛動車子。

「喂!你怎麼這樣啦!」洪淳嗔叫,看著他剛毅的側臉,覺得他簡直獨裁又霸道。

緊抿的唇角已松開,但烈焰並沒有立刻回應她的話,待等候紅燈時才開。

「我不果斷一點,你要考慮到什麼時候?我可不想造成交通阻塞,被人唾罵!」他倏地面向她,一對飛揚的英眉泄露出他的愉悅心情。

撇撇嘴,洪淳將垂落的發絲塞到耳後,賭氣地望向窗外,不和他爭論。

「,你要載我去哪里?這不是我家的路啊!」突然發覺烈焰不知轉往哪里去,洪淳驚呼地急轉向他。

「我又沒說要載你回家。」他好整以暇地扯動嘴角,故弄玄虛。

「那你要載我去哪里?」嗚……早知道,今天硬拖也要把姿培拖來作伴!

「請你吃晚餐。」該是誠懇的邀約,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被不容拒絕的氣焰給破壞了氣氛。

錯愕地瞥著他,洪淳張口結舌,心里不禁犯嘀咕。

有人請女孩子吃飯是這樣子的態度嗎?

不一會兒,車子停在一間門面氣派的餐廳外,泊車小弟立刻迎上前來替他們開門,且接手烈焰的車。

從進入大門到落坐,那些格外恭謹的接待與尊稱讓洪淳意識到烈焰是這間餐廳的常客——常來砸錢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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