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你摟著我,我要怎麼收拾嘛!」一陣哆嗦竄過身體,她的聲線也跟著顫抖。
他作弄似地逗咬著她白女敕的耳垂,甚至還以溫熱的舌尖沿著她的耳廓舌忝舐,進一步的探索著。
「噓,把東西放下,專心點。」沙啞的聲音中滿是激情。
他要她,迫切地想要她。
收緊圈在她腰際的臂膀,撩撥情潮的吻滑落她敏感的頸,細細品嘗。
他魅惑般的低喃穿透她耳膜,洪淳別過頭去閃躲著烈焰的唇舌,卻被他純熟的調情技巧再度逼出一連串的顫抖。
今晚的烈焰和平時點到即止的壓抑截然不同,她明顯體會到他焚燒的想望,再繼續下去,他們之間將會邁入更加不同的境界,不可諱言,這是她潛意識所期待的。
然而,她雖不排斥,但要初嘗禁果難免感到惶然。
「淳淳,我想愛你……」烈焰的聲音如惡魔的誘惑般,在她心底激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再單純,也明白這句話在這樣的情境下是什麼意思,洪淳一顆芳心如擂鼓般猛烈撞擊著,身體卻自有意識似地轉而面對他。
「烈焰……我怕……」她嬌怯地垂下頭,將最直接的想法告訴他。
輕柔地抬起洪淳的下顎,烈焰探索的眼光在她白皙的臉上來回梭巡著。
「淳淳,你還不相信我嗎?」
以往都是女人對他阿諛奉承、溫言軟語地討他歡心,現在,卻變成他極端在意她的感覺,這樣的轉變若不是愛,他想不出是什麼了!
「相信。」
她怕的是即將要進行的結合,而烈焰顯然是往感情的方面去想!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再加以說明了……
「那就沒什麼好怕了,不是嗎?」他啄上她的唇,身下的已為她膨脹。「這種時候,不適合再多說話了……」將她壓向自己,灼熱的男性在她小骯上預告著接下來將展開的激情歡愛。
仿佛被下了蠱似的,看到他因而迷蒙的雙眸,渾身籠罩在陽剛氣息下的洪淳也迷醉地沒有拒絕。
獲得她的默許,烈焰霍然釋放遏抑已久的情潮,熱情且霸道地堵住她誘人的櫻桃小嘴。
洪淳幾乎無法喘息,烈焰激情的攻勢令生澀的她有些難以招架,直到他將火熱的唇轉移陣地,她才得以獲得新鮮氧氣。
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扣住她的背脊,交錯與情意的熾熱黑眸凝視著她的嬌美,此刻,她絲緞般的烏黑發絲正垂蕩在她身後,恍如徐緩晃動的黑色波浪,神秘且美麗,教人目眩神迷。
「淳淳,你好美,美得讓我想佔為已有,好好珍藏……」他如獲珍寶般地喟嘆。
摟著她到幾步遠的沙發坐下,烈焰將她抱坐在大腿上,拉下她的頸項再度霸佔她的呼吸。
「焰……」嬌喃在交纏的唇齒之間流泄。
握住他的手腕,她完全弄不清楚自己是想推拒還是想要更多,熱流不斷在體內涌現,她感覺身體仿佛變得不再是自己的。
「喜歡這樣是嗎?」情人間的親密話語催化著,她軟綿綿的身子無力地貼在他的胸膛上,短促的喘息、嬌媚的嚶嚀不斷地逸出檀口,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膚也因他更放縱的撫弄,而徹底被激情的紅暈所取代。
「唔……」洪淳除了感受他,什麼理智想法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嬌軀在他激情又充滿霸氣的攻佔下早已癱軟。
「嗯嗯……」在听到洪淳情難自抑的申吟、感受到她的放松時,他滿意地勾起薄唇。
烈焰凝視著,她的長發散亂在酡紅的臉蛋邊,清純之中又帶些女人的妖媚,展現著蠱惑人心的美。
他燃燒的欲火已近沸點,他累積的情潮已近邊界,然而,為了讓洪淳能夠體驗的美妙,並將不適減到最低,他甘願為她漠視呼喊著解放的需求。
「叮咚、叮咚……」
正當洪淳感覺到自己在漩渦中載浮載沉,突兀的電鈴聲赫然穿透粗喘與嬌吟的合奏之間,陡地驅散激情迷霧。
卡,動作停格,氤氳褪去,兩個人錯愕地看向對方,反應一致。
是誰?是誰選擇在這種時候不識相地出場?
所有理智回籠,洪淳整個身子往後一縮,撤離那還僵在體內的指頭,動作迅速地拉下T恤,穿好牛仔褲,瞥向烈焰,一陣紅潮以電光石火之速蔓延,不消一秒,整個人便紅得和蝦子沒兩樣。
「誰?」慌亂之余,她高聲詢問。
「我啦!我來陪你嘍!」門外的彭姿培渾然不知自己壞人好事,兀自興匆匆地說著。
昨天淳淳告訴她洪妍今晚不回家,只剩她一個人,所以她就很有義氣的來和她作伴啦!
「哦,等等。」洪淳回應著,趕緊整理儀容,並對著烈焰說︰「我看起來會不會很奇怪?」連烈焰的襯衫歪了皺了都連忙幫他撫順,就怕讓姿培發現他們剛剛做著限制級的事。
「沒有什麼好緊張!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洞悉她的窘迫,烈焰老神在在地出言安撫。
他不在意被人知道方才正與洪淳恩愛,他在意的是——哪兒冒出的見鬼大燈泡!
斑漲的被硬生生打斷,要不是他修養好,恐怕要變出一支火箭筒,對準大門把彭姿培轟到外太空去!
「不行啦,羞死人了!」她嬌啐他一句,頻頻深呼吸,才佯裝鎮定地前去開門。
「搞什麼嘛,那麼久!你看我多夠意思,特地來……」一進門的嘰喳聲在乍見端坐在客廳里的烈焰時倏然而止。
……氣氛很詭異哦!那個烈焰看她的眼神似乎充滿了怨恨?!怪了,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呀!
若真要認真計較的話,頂多是以為了淳淳好為出發點,建議她斷絕與花心男的交往!不過,那是以他是花心男為前提啊,既然他不是,那她的建議就不算數咩!
「原來有人陪你了啊!」被他凜冽的眼神嚇得不寒而栗,彭姿培僵硬地扯出笑容,「那我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
「不打擾也已經打擾了。」咻!烈焰發出冷冷的箭射向不速之客。
洪淳美眸責難地睞了他一眼。
「沒有,哪有什麼談情說愛啦,烈焰只是坐一下,他明天要上班,很快就要走了。」害羞的洪淳掩飾地說道。
「哎唷,你不用難為情啦,我很識相的,長夜漫漫,我走了,你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重新培養氣氛。」仿佛經驗老道地拍拍洪淳的肩,彭姿培說完就要瀟灑退場。
「快走,不送。」烈焰順勢接話,沒好氣的。
「姿培,你在胡說什麼嘛,來了就不要走啦!」賞了存心搗亂的烈焰一個白眼,洪淳連忙挽留好友。
「烈焰馬上就走了呀!」說著,洪淳竟付諸行動,使勁拉起沙發上的烈焰,又推又拉地將他送至門口。
現在是什麼情形?該留下的人是他呀!
淪為被主人趕出門的烈焰,此刻臉上的表情已不是扭曲變形所能形容,然而,遇上這樣一個率真的小女人,他注定要認栽了。
「淳淳!」陡地眯起黑眸,他危險地低喝。
「Byebye,明天見。」一心想撇清的洪淳壓根沒有多余心思注意烈焰的語調和神情,獻了個敷衍的頰吻之後,便刻不容緩的關上門。
「叮咚——」
不甘心被彭姿培取代的烈焰要求上訴。
「你開車小心,回家早點睡。」洪淳心慌意亂地高喊,沒有打算再讓烈焰進門。
一連串精采的低咒聲在烈焰嘗了閉門羹之後不斷自他口中竄出,直到他坐上了座車還沒有停歇。
同一時間,屋里的彭姿培感到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