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她和她的交情,其實是可以不用賠的,可是為了好友幸福的下半輩子,她的,那件禮服是不可或缺的必要條件。
惟有這樣,才能確認自己和歐平雨的感情。
「你讀出來了?」完蛋了!「那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她剛才就讀到了。「可是我要你替我懲罰那個家伙,叫他做你家的佣人也不錯。」她還是去外頭玩玩好了,不然她會忍不住去讀那個歐平雨的心。
「你……」
「明天我就要去日本看月城了,禮服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她笑得好邪惡。
一看到丹雪雅的笑,和那個明顯能引起她注意力的名字,她不禁開始為那個人默哀。「月城他在日本?」難怪她都沒看到他,原來是到日本去了。
「你很輕松嘛!還是要我叫他回來陪你?」月城是她和水光的高中同學,以前他就對柔水光有意思,只可惜同班了三年,她始終都對他產生不出戀愛的感覺。可是月城不但不放棄,反而更加努力地追她。
不用說,她也看得出來月城和柔水光很不搭,一個游戲人間,一個離家以學習生活技能,這兩種人怎能在一塊?
直到前年,他因為家族的事不得不離開,這才放棄了水光。
「免!」柔水光直接拒絕。她一見到月城那死家伙就想吐。歐平雨還比他好看許多……呃,她干嗎想到他啊?
才剛被雪雅耍過,她可不想再被她讀心了。
「那就這樣了。祝你戀愛成功啊!」
丹雪雅決定要回去準備一下,既然話都說出去了,她便得去實踐,況且她也真的很想看看月城。
在一陣吵鬧後,丹雪雅便丟下柔水光徑自離開辦公室了。
※※※
七點柔水光回到家,一打開家門,她就聞到飯萊香以及一種獨特的香味,放下自己的東西後,她走向狹小的廚房。
廚房里頭有一個正忙得不可開交的男人,只見他一邊炒菜,一邊調配調味料,看得柔水光眼花繚亂。
從她搬進這間房子以來,她一直沒有機會動用那間廚房,如今多了一個男,人幫她做飯,還真是怪得可以。
人家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雖然他看來不像君子,可是以他在學校的行為看來,也稱得上是君子了。
他平常樂于助人,也喜歡幫同學的忙。
忙個不停的歐平雨,在瞥見了廚房門口的柔水光,便笑得有如沐浴在春風中。
「你回來了,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對了,我把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搬來了,因為你只有一個衣櫃,所以我買了個大櫃子放衣服,你的衣服被我移位了。」他報告著。
「啊?我的衣服?」柔水光一听,隨即跑出廚房,看他買了什麼大櫃子。一打開衣櫃,她便翻了起來,想確定她的衣服是不足被弄丟了。
檢查了沒問題,柔水光才松了一口氣,不過馬上紅起臉來。
他說她的衣服被他移位了,那不就包括她的內衣?
噢!誰來殺了她啊?讓他踫了她的內衣,不就被他知道她穿啥內衣了嗎?不巧,明天得去百貨公司買新的。
「你在干嗎?衣服又都沒丟,你在翻什麼?」
把最後一道萊端上桌後,歐平雨無聲無息地靠近她,健突然貼近的氣息令她毛骨悚然,心跳更是加速,簡直像是要跳出她的身體了。
「我在看……」她邊流冷汗邊回答。
「是嗎?」他看向被掀開的內衣櫃,面有難色。「飯煮好了,你要吃吧?」他問的這旬根本就是廢話。飯本來就是要煮給姓吃的,他干嗎還問她吃不吃?
「你先吃吧!」她循著他的視線看去,才赫然發覺他目光注祝之處,便隨即把內衣櫃給關上。「我要去廁所!」這句話她說得粗魯極了,動作更是粗魯到不行。原諒她的思想已經換成了男性類的,都沒女性化的思想了。
「好。」
※※※
歐平雨自行坐到沙發上,一手執起筷子,一手捧住碗,開始吃起飯來。
因為空間小的關系,柔水光的房子里,只有廚房和廁所是獨自的空間,其他地方全是開放的。因此完全沒有餐廳可言,所以晚飯只得拿到客廳來吃,坐在沙發上則是迫不得已的。
「下次要買啥東西先告訴我行嗎?」走出廁所的柔水光,把在廁所里突然想到的問題拿來問歐平雨。「你花的是誰的錢?」現在他是她的抵押品,所以她必須掌握他的支出,否則哪是錢生腳跑了都不曉得。
畢竟從家中出來後,她就不是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主,要管好錢的事情才有辦法在這社會過活。
「我先用簽章的。」歐平雨不好意思地干笑,雖然知道她會氣得發瘋,說不定,會拿刃剁了他,但他還是說了。
反正總有一天她也會發現的,大不了,以後再還她不就得了。
雖然家中有足以勝過平民百姓的財富,不過他不打算用錢來破壞他的計劃。
「你……」果不其然,關心錢的柔水光氣得眼中布滿紅絲,可最後怒氣還是被她給壓了下去。「算了!你有照片嗎?」她打算用別的方式,賺回這筆錢,而且還要給它賺回本!
反正錢都花了,她生氣了也沒用。
「做什麼?」歐平雨的語氣變得很好,以為她已經對他動心了,想象時下情侶般,把對方的照片放在錢包內。
但事實上,他完全會錯意了。
「你的相片很搶手,要是價錢開高一些,搞不好就能把本給賺回來了。」快要農歷過年了,她可不想沒錢好過,今年她已經打定主意要拿錢去和以前的友人玩個麻將,好慰勞她平常的壓力。
也只有那時候,她的錢才可以亂花。
「你要拿去賣?」天啊!誰來把他的頭給砍掉好了,本以為她是要用來做為……結果是要拿去賣!
「不爽啊?要不然你去賺錢。」她瞪了他一眼。「先說好,是你自己要來做抵押的,可不是我逼你的。」折騰了好一會兒,她這才拿起筷子吃飯。
開玩笑,要是不賺回這筆錢,那她不就完了?
「我待會兒給你。」唉!誰教公主離家後就不是公主了,會愛錢愛成這樣也不能怪她啊!「你想賣多少?」那他好拿去加洗。
「不多,一張三千五。」她邊說邊吃飯。
「隨你了。」無奈啊!
「對了,你今年要回家過年嗎?」她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飯,才猛然想起過年的事情。
不是她不盡人情,而是該回家的時候本就該回去,不要像她這個不孝的女兒,把母親給惹火了,今年過年就別想回去過了。
要孤獨過年的,只要她一個人就夠了。
「不回去。」他是私生子,老媽很早就過世了,老爸又因為家中事業太大的關系根本無暇管他,所以他回去也沒用,「你呢?」他反問她。
她倒是不一樣,父親和母親都還健在。
「不說這個了!既然你不回去,那就跟我去朋友那里打麻將好了!」柔水光覺得沒必要把家中的情況和他說,便徑自決定了他的去向,反正他是她的佣人嘛!當然隨便她使喚;
「麻將?」他是听過這東西,不過怎麼玩他倒沒有多大研究。「那是什麼?」他不明就里地,問著。
身為中國人卻不知道麻將一詞,甚至不明白它的用途,看來他實在不配稱得上是中國人。
「就是一塊塊的…你不會打?」不會吧!原來他不會打,看來無法中途換人了,得一路打到底呀!萬一今年手氣不好,她不就死了!
「嗯!」說他是中國人也不太正確,因為他有一半的法國的血統,而另外一個原因是,根本沒人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