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Bye!」
季若說著便轉身,不再讓他有開口的機會。就在她準備開門時,一輛停在路旁的車燈突然亮了起來,照得她睜不開眼。
隱約間,她仿佛看到一個人影下車朝這走來,嚇得她趕緊加快開門的速度,誰知道忙中有錯,手一滑,鑰匙竟然掉在地上。
「你要干什麼!」季若嚇得大叫。
比不疾不徐的說︰「別緊張,先上車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是你?」季若這才沉住氣,定楮仔細瞧著谷。「這麼晚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你也知道晚了,那還跟個男人混到現在才回來!」他的語氣像是在吃味。
「我跟誰出去關你什麼事,我哥都沒管我,哪輪得到你。」
季若撿起鑰匙往門鎖里插,谷也不嗦,當下拉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車子走。但季若豈是這麼容易就屈服的人,她用力甩著手努力掙月兌,沒想到不但徒勞無功,反而讓谷抓得更牢。
「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季若威脅說。
「妳叫啊。」只見谷一臉淡漠,絲毫不受要脅的望著她。
話已經說出口,季若只好騎虎難下的作勢要喊,才一開口,谷竟然用吻封住了她的口,讓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她推開他,緊接著就是一巴掌。
比從容不迫的抬手一抓,這會兒她兩只手都在他手心里了。
「你好卑鄙,你……」
季若還是不肯停歇,她挽起的發已經散落一肩,但是那驕傲的神情不但讓人看了心動,更激起男人潛在的征服。
比將她壓在引擎蓋上,給她更狂烈的深吻。
他柔軟厚實的舌頭,像是通了電似的在季若的口里著,酥麻的令人暈眩。他解開她挽起的發,用手指輕輕滑過,最後停留在她的頸後。
季若還是頑強的抵抗著,她不能輕易臣服在他的柔情之下,即使他的唇令人迷醉,他的指尖令人遐思,即使明明貪戀著他的一切,她還是不願屈服。
「吻夠了,可以放開我了吧!」明明雙頰發燙,她卻故意冷淡的說。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氣才會消?」谷稍稍示弱的問。
「我憑什麼生你的氣?更何況,一向處事圓滑的言谷又怎麼會做錯事惹人生氣,你說是不是?」她可真是得理不饒人。
言谷笑了笑,卻沒意思起身放開她。
「如果罵一罵能讓你消氣,那你就罵個夠吧!」
「想要我罵,我還沒那個興致。」她嬌俏的揚起下巴,跟他杠到底了。
「你的臉清楚說明你在生氣,不說,就是要我賠不是了。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消氣?」他索性將她扶坐起來,面對面的問。
季若挑挑眉,撅起小嘴就是不說。
比臉一沉,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撩起裙襬將她的雙腿掰開,直接拉近自己。
「你想干什麼?」季若真被他這舉動驚詫住,晶亮的眸子睜的好大。
「說都說了,錯,我也願意認,但你總該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季若一搖頭他就吻她,不回答也是一個吻,連續幾個問題下來,她已經被他吻的近乎虛月兌了。
在一個長長的法式深吻之後,季若終于投降了。
「你……到底想干什麼?是你自己說我自作多情,你都承認了不……不是嗎?」她嚶嚶喘息的問。
「那是因為……」谷想解釋。
「不管什麼理由,那確是事實。」
「那是我當時的想法,我必須確定對你除了欣賞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情感。如果我貿然的表明心意,結果答案是否定的,那豈不是傷害了你。」他坦誠無欺的說。
「那現在……你為什麼突然想通了?」季若要听更明確的答案。
兩人都清楚的感覺到勃發的正朝枯竭的身體席卷而來,什麼理智、冷靜都擋不住了。
「我想要妳,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想的都是你,所以我什麼都不管了,我只要你。」雖然心中深埋著報復的種子,但這卻是句真心話。
「我也是……」季若也坦承心中思念的苦。
「我以為自己可以瀟灑的視而不見,但是才听季茂說你相親的事,我就發了瘋似的每夜失眠,我不能忍受別的男人抱你、吻你,絕不……」
「真的?」季若不敢相信的反復問著。
「我就是來證明給你看的。」谷忍著高漲的,拉著季若往後車門走去。
季若按著他正要開門的手,輕聲的說︰「進屋里去吧!」
比沒反對的讓季若牽著他進了溫家的大門,躡手躡腳的朝她房間而去。因為怕吵醒家人,季若連燈都不敢開。
「噓……我怕哥哥還沒睡。」經過季茂房間時,她特意交代他小聲點。
好不容易鑽進房門,兩人還沒喘口氣,季茂突然敲著門說︰
「若若,是你回來了嗎?」
季若緊張的整理頭發,深吸一口氣才開門。
「你還沒睡啊?」她堵在門後,不讓他進門。
「喔,我下個禮拜約了尹蘭到台中的別墅去玩,我也約了谷,你一起去吧!」他自然的想進房去聊,卻對季若擋在門口感到不解,「怎麼啦?」
「去玩哪,再看看吧。我得先確定有沒有空,而且……言谷也不見得希望見到我,我可不想掃興啊!」她故意擺出一副冷漠的面孔說。
「他啊,只是不擅于表達,常常是心口不一,你別把他的話當真。」
「好了。我累了一天,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晚安。」
季若不等他回話立刻關上門,一反身,谷就將她緊緊攬進懷里。
「你干嘛這麼說我?」
「演戲嘛,哥哥還以為我們正僵著呢,如果表現太熱絡他會懷疑的。」
季若生怕門外听見任何聲響,趕緊推他離門遠一些。
「怕什麼!反正他遲早會知道,干脆現在就讓他知道我在這兒。」
「哎……」季若死命的拉住他,「你別鬧了,我還不想讓他知道。」
「為什麼?我這麼搬不上台面,怕丟了你的臉?」谷轉身回來興師問罪。
「不是。我們什麼都沒做,如果讓他看見你在我房里,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季若一直退,退到了床邊,再也沒有退路的跌坐在床上。
比蹲下來,微仰著臉看她。
「說的對,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的選擇,只有先斬後奏了。」
比偉岸的身軀像座高聳的山脈朝她壓下,季若縴瘦的軀體是那麼不堪一擊,只能臣服、只能認輸了。
他輕解她的衣衫,赤果的身體只有金黃如紗的光輕覆著。他的唇像燒紅的鐵烙在凝雪玉脂的肌膚上,從她的唇齒到相連的雙峰之間。
他的舌尖像風,時而輕緩的撫弄她那柔軟的,時而狂烈的啄吮著珊瑚色的蓓蕾,當它向下席卷時,他寬大的手掌仍不歇的撫模著。
季若感覺到他強勢的舌尖正直攻禁區而來,即使已經毫無抵抗的力氣,她還是緊攏雙腿側過身去了。她想趁勢幫谷褪去衣衫,但卻遭他拒絕。
「怎麼了?」季若對這「拒絕」感到不解。
比沒有解釋,只是靜靜的躺在她身邊。
季若稍稍起身,依偎在他胸口埋怨似的問︰「你怎麼啦?哪有斬人斬到一半就停手的。」
比被她逗笑了。
季若見他笑,頑皮的又說︰「你是不是身上有刺龍刺鳳,不敢讓我看到?」
「算是吧!」他一翻身又壓上她的身體,語調變得猶豫起來,「我怕嚇到你,所以還是別月兌了。」
「不,我不怕,只要是屬于你的,不管好的、壞的,我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