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她吃飯很享受,東蚊摧佛美味的不得了!
他不由得想起曾經跟他同桌進餐的女子,不是扭扭捏?的推說吃不下了,就是一副你說什麼都好的模樣。
他第一次被人家拉到小吃店;第一次不是他作主為自己和對方點菜;第一次他看著別人吃東西的樣子,而覺得肚子真的餓了。
她真的是與眾不同的一個女孩,除了比別人更加的掃把之外,還有一些不同,而那些不同值得他花時間去跟她相處,去慢慢發覺。
方粲然突然覺得,拿到那筆合約固然很重要,而這個叫桃花的女孩,似乎……也挺重要的。
走出面店的時候,範桃花帶著非常滿足的心情,忍不住側頭對方粲然丟出一個大大的燦然笑容。
「吃飽了?」方粲然低頭看了一下手表,「一點半了,妳該回去上課了。」
「你怎麼知道我一點半有課?」她有些驚訝的說。
「妳剛剛告訴我的。」方粲然說道︰」還記得嗎?」
「好象是喔。」她剛剛好象說過不能去太遠的地方吃東西,因為她等一下有課,不過……一點半?她說了時間了嗎?
「妳說了。」他特地強調這三個字,並且希望她不要再追究下去,「妳是薇格麗音樂學院的學生,主修小提琴,妳剛剛都說了。」
他曾經有一段時問也熱愛小提琴那優雅的琴身、動听的琴聲,不過很多年沒踫了。
「嗯,不過我沒什麼天分,琴拉的很爛。」她臉一紅,吐了吐舌頭,「真的,真的很爛。」
「要拉好琴,天分或許佔了百分之一,其它的百分之九十九就要靠練習和熱情了。」
「大概是我的動機不純,所以總是拉不好。」她又是一陣臉紅,「我得走了,老板,謝謝你請我吃飯。」
「我陪妳過馬路。」
他們肩並著肩站在人行道上,對面是個賣百貨服飾的精品店,他們的身影反射在玻璃櫥窗上。
範桃花目不轉楮的盯著,之後不由得厚臉皮的想,他們挺相配的嘛!
她腦中的畫面自動轉成她身穿白紗,他西裝筆挺,斑馬線成了紅毯,玻璃櫥窗成了聖壇,車聲喇叭聲成了婚禮進行曲……
動機不純?方粲然研究著她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接著便聯想到她那個姓鄭的學長,範東廷要他全力防堵的那一個!
範桃花是為了他才學琴的嗎?他的嘴巴開始覺得酸酸的,會是剛才的牛肉面加了太多醋嗎?
一陣手機的音樂響起,盯著玻璃櫥窗發呆的範桃花還渾然無覺,方粲然喚了她一聲︰「電話!」
「什麼電話?」她紅著臉回神,慶幸他不知道她剛剛在想什麼。
「妳的行動電話響了。」
「我沒有行動電話呀!」範桃花才這麼一說,立刻啊了一聲︰「我有的!不是,是你有!」
方粲然奇怪的說︰「妳快接吧,要斷了。」
「喔,好。」她連忙從背包翻出那支電話,按下了接听鍵︰「喂?」
一陣沉默,只有輕輕的呼吸聲傳進桃花的耳朵里。
她奇怪的又應了一聲︰「喂?」
「妳是誰?」一個尖銳的陌生女音傳進了桃花的耳朵,而短短的「妳是誰」三個字,似乎包含了許多的敵意和責備。
「我是桃花呀,妳是誰呀?」
「什麼桃花、梅花、櫻花的?為什麼會是妳接電話,妳有什麼資格接這支電話?」
對方氣呼呼的,說到後來幾乎是用吼的了。
「是老板叫我接的,如果不快點接,妳就會掛斷,所以我就接了。」
「老板?這是方粲然的電話,為什麼是妳接?妳是他什麼人?妳知不知道我是誰!」
桃花連忙把電話遞給他,「老板,找你的。」
方粲然早就已經听見對方那大嗓門的聲音,于是皺著眉頭,左手揮了兩下,用唇型說--我不在!
只有季情才有這麼大的嗓門,這麼粗的聲音。
她總是以他的未婚妻自居,不但從隆美爾追來台灣,跟他讀同一間學校,還在他身邊布下了天羅地網,阻止別的女人接近他。
做法簡直跟範東廷對桃花一樣。
雖然她已經回隆美爾去了,但她居然委托征信社,只要他身邊出現女人,她就會立刻殺來。
他非常不希望桃花成為她的下一個目標。
「喔。」桃花只好乖乖的遵照指示︰「我老板他不在耶,所以不能听電話。」
「那妳是誰?妳為什麼帶著他的手機?」
嗶嗶嗶……手機發出了電池即將沒電的警示聲,最後是一陣完全的靜默。
「沒電了耶。」
「謝天謝地。」他真心誠意的感謝著老天安排得巧,早不沒電晚不沒電,等到季情那塊牛皮糖黏上來的時候沒電。
「老板,這是你的手機,我一直想還你,卻老是沒有機會。」還好電話有響,不然她已經完全忘了這件事了。
「妳留著,我有事就直接打這支電話跟妳聯絡。」方粲然說道︰「明天我把充電器和電池拿給妳,還有,這是我的號碼,如果妳看來電顯示上不是這號碼,妳就不要接。」
說完,他拿出新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給她︰「記住了,除了這個號碼之外,其它的別接。」
「喔。」她超級想問剛剛那個女人是誰的,可是又覺得自己似乎問題太多了,而且老板也不見得願意說。
還是別問了吧。
「綠燈亮了,我們走吧。」
他自然的抓住範桃花的胳膊,迅速的拉著她過馬路。
範桃花在心里偷偷的嘆了一口氣。
他怎麼這樣拉她過馬路呀,好象在帶小狽散步!真討厭!
沒有別的方法表示他很紳士了嗎?
範東廷優閑的躺在長沙發上抽著煙。
經過了長途的飛行之後,他終于住進了這間五星級的大飯店。
他閉著眼楮,腦袋里想著明天的會議內容。
貞川都已經準備充分了,絕對不會有什麼遺漏的。
她真是一個好助手,美麗、冷靜,而且不多話,就是看男人的眼光太差勁了,哼。
電鈴聲響起來,他隨手熄掉煙,有點懶洋洋的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去開門。
紀貞川站在門口,同樣因為長途飛行感到疲倦的她,放下了及肩的波浪卷發,展現另一種跟平日俐落截然不同的慵懶風情。
範東廷氣憤自己的心跳加速,而且對于她一下榻就來敲他房門一事,感到難以置信。
他還以為她是正經女人,原來……
但是紀貞川冷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綺想,「範先生,有通電話,你一定得接。」
他心里涌上些失望,口氣一下子變得冷淡,「如果是公事,我不想听了。」
「隆美爾的經濟部長打來的,他不會相信我說你正因為時差而感到不舒服,已經休息了的話。」
她微笑著說著,一邊走進他的房間,拿起電話吩咐總機將那通越洋電話轉進來。
範東廷低低的詛咒了一聲︰「記住我才是付妳薪水的那個人!」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失去我的飯碗。」她將話筒遞給他,甜甜的一笑︰「想想隆美爾的投資機會吧。」
她真是把他模得太清楚了,知道他就算病的快死了,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的。
隆美爾雖然是個太平洋小柄,但卻因為它國內的鑽石礦脈和領海里的石油,而聞名國際。
這是個非常富有,而且由皇室掌政的小柄。
範東廷和隆美爾的經濟部長楊亨利有過幾次愉快的餐敘,因此兩人絲毫不陌生的用英文相互問好。
接著,楊亨利講到了重點,只見範東廷皺著眉頭,表情有些微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