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邊說邊看自己露出長袖外的小麥色雙手,兩個月前去夏威夷曬的,到現在還白不回來。
「我也是,再黑下去就找不到男朋友了。」小夢哀怨地說,她已經單身一年了,真的好悶,她不想當敗犬啦。
「妳們都比我白好嗎?」晨羽好笑的看著她們兩個,她才是最黑的。
昨天之前在朋友的拜托之下在游樂場堡作了五天,擔任米妮姊姊,陪小朋友跟家長一起制造歡樂,她都快變黑炭了。
「拜托!」小咪和小夢異口同聲的低呼起來,「晨羽姊,妳都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不要跟我們這些美少女比好嗎?」
「我確實不能跟妳們比——」她意有所指的瞄著她們的上圍。「妳們都是太平公主。」
以前她也是平胸一族,自從生產之後親自哺乳,她就長咪咪了,真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啊。
「我應該趕快跟阿仲搞出人命來才對,這樣才可以向晨羽姊的咪咪看齊,一暝大一吋。」小咪有感而發地說。
「那我怎麼辦?我連個可以一起搞出人命的對象都沒有……」小夢很恐慌。
晨羽笑了,這個可愛的傻妞哦,老是在擔心一些還沒發生的事。真搞不懂膽小如小夢是怎麼走上領隊之路的?只能說這個世界永遠會發生一些意料不到的事。
「放心吧!」小咪撞撞小夢肩膀。「阿智那傻蛋說,不管妳想做什麼,他都會奉陪。」
小夢蹙眉。「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晨羽看了眼手表。「姊妹們,時間快來不及了!夏先生正在辦公室見來自俄羅斯的重要客戶,如果讓他的客戶走掉就不算驚喜嘍!」
她們在櫃台做了登記,由最幼齒又甜美的小夢出馬搞定。「我們是夏允珊小姐邀請來的。」
守衛很客氣。「夏小姐打過電話來了,三位請,總裁室在十二樓的總管理處,很容易找。」
「謝謝你!」
三個人嘻嘻哈哈的擠進電梯里,遇到有人進電梯,她們就擺出一臉酷樣,反正大墨鏡遮掉了她們三分之二張臉,誰也看不出來她們長得是圓是扁。總裁室果然很好找,她們的委托人夏小姐也早安排好了,所以沒有人阻擋她們,秘書還客氣的為她們帶路,替她們打開總裁室的門。
門一打開,她們就不由分說的月兌掉風衣、甩掉墨鏡,露出繞頸比基尼和短裙,一邊嬌笑,一邊擺動她們的粉紅色小短裙,跳起正統的草裙舞來。
晨羽敢說辦公室里的人都嚇呆了,大概有四、五個男人吧,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三個女人大跳熱情草裙舞,而她則沒時間看清楚他們到底有多驚訝。
她們用手機播放熱情的音樂,有人在喊停,應該是那位夏總裁吧,不過她們早有心理準備,他喊他的,她們跳她們的,反正他又不能把她們扔出窗外。
音樂結束了,重頭戲來了,她們一邊轉圈圈,一邊悄悄伸手拿出藏在腰間的拉炮。
砰——
紙花從天而降,散落一地。
「親愛的夏允傲先生——夏威夷果實女郎祝你生日快樂!」
夏允傲完全沒笑,冒火的瞪著她們。「到底是誰要妳們這麼做的?」
晨羽代表回答,「夏允珊小姐!」說完,她的余光瞄到沙發角落里有個男人站了起來,但她不以為意,直到那個人開口……
「晨羽——」
誰在叫她?
火速轉眸一看——那熟悉的聲音,那熟悉的身材……
她的胸口狠狠一震,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了,甚至連唇上的血色也消失。
噢!紀恆希,怎麼辦?她沒有心理準備,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我一直在找妳……」紀恆希朝她走近。
他越來越接近她,所有人都在看他們,晨羽嚇得花容失色,連風衣、墨鏡都沒有時間撿就奪門而出,旋風似的落跑。
他應該不會跟過來,應該不會……
不放心的回頭一看——她錯了!紀恆希不但緊追在後,而且距離她只有一小段,她被逼得只好推開安全門走樓梯。
「晨羽!不要再跑了,妳穿著高跟鞋,會跌倒——」他在後面喊。
「不要過來!」她咚咚咚的下樓,就算跌死,她也要跑,未經他同意就偷生了他的孩子,她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發現這件事,不然她可愛的寶貝就會被他搶走了!
然而,她還是停下來了,停下來是因為她真的跌倒了……「啊啊啊啊啊——」
慘不忍睹的哀叫在空曠的樓梯間回蕩著,紀怛希好氣又好笑的在她面前半蹲身子,查看她的傷勢。
「不是叫妳不要跑嗎?」他微微一笑,看著她。
除了衣著怪異,她的眼楮明亮,皮膚皎潔,整個人像個發光體。
看來她過得很好,被他重重傷過之後,她還能看起來這麼好。
雖然他很高興,但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找到屬于她的幸福了?有另一個男人在讓她幸福,在照亮著她?
「所以誰叫你要追我?」晨羽恨恨的說︰「不是叫你不要過來嗎?你不追我,我不就不會跑?」
他一臉的縱容。「好,都是我的錯,是我害妳跌倒的。」他月兌下了她的高跟鞋,扭動腳踝,確定沒事才替她穿上,扶她起來。
「謝謝……」她完全不敢直視他的眼,他模她的腳,讓她渾身都熱了起來,但自己這是什麼穿著?她好想死。
「不過——」紀恆希看著她,眼底閃耀著兩簇火焰。「看到我有那麼恐怖嗎?妳為什麼要躲?」
「呃——」她心虛的垂下了睫毛。「就是,丟臉啊,剛剛那樣被你看到,我們跳那種舞……」
「跳得不錯,不過允傲一定很生氣。」他淡笑一記。「真是允珊叫妳們來的?我不知道妳還在為萬事皆包宅急便工作。」他深深的看著她。「我查過這間公司,但是已經徹銷登記了。」
「我們換了名字。」噢,她這北七,現在才想到紀恆希的好朋友之一就是夏允傲,他提過,只是她沒見過罷了,怎麼之前沒想到呢?
「我們一直站在這里聊天好奇怪,而且很熱,妳在流汗。」他的眼眸望進了她眼底,寫著某種渴望。「晨羽,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好嗎?」她顫了一下,因為他叫她的名字。
好奇怪,好奇怪的重逢,她以為永遠不會再見到他了,她從來沒有打听他的事,因為不想自己傷心,影響了胎教。
他和駱以心結婚了吧?女乃女乃一直想抱曾孫,說不定他們也已經實現了女乃女乃的願望,如果女乃女乃知道她還有一個曾孫,也會很高興吧?
噢,她在想什麼?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當初會決定偷偷把孩子生下來,什麼也不告訴他,就是不想影響他和駱以心啊。
她振作了一下。「恐怕不行,我還有事,我……我要回家煮飯,等我老公回家吃晚餐。」
「妳結婚了?」他的臉色立時大變,腦中一片空白。
難怪她會看起來如此幸福、如此安逸,原來他真的猜中了,有另一個男人在給她幸福……
「嗯!」她用力點了下頭,希望自己不要因說謊而臉紅。不過,他看起來好苦澀,她結婚了,他不高興嗎?還是她看錯了?他選擇了駱以心,對他而言,她只是過去式。
「什麼時候?」他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竭力維持聲調的平穩,然而心卻不斷的隱隱作痛。
兩年來,他從沒放棄找她,也從來沒有一天把她忘記,她一直在他心里,他愛她,她是他最深的歉疚,然而再重逢她已是人妻,他實在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