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星星 第7頁

"嗯,算是吧!"葉星點頭,"若不是跟著哥哥出來'玩',我根本沒有機會認識這類奇人異士。"

"什麼?"穎炎叉腰怒叫︰"認識還打架?你們打招呼的方式倒還真是獨特。說!到底搞什麼鬼?""這叫障眼法,懂不懂?"葉星笑。這招純是借鑒葉之的方法,既能掩人耳目,又可以正大光明練拳頭,一舉兩得。"借題發揮是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

"障你個頭!為什麼每次都要我扮演無能的笨蛋?而且每次都打我的臉!拜托!下次可不可以換個地方?等哪天被打得五官錯位,我就賴定你們葉家,養我一輩子!"男子一邊憤憤不平地抱怨,一邊繼續揉他的傷痕。求他幫忙耶!居然好意思搬出"障眼法"的說詞。

"反正只要不會變成鐘樓怪人就行!"葉星笑意盈盈地拉著穎炎介紹,再不施招安撫美女,相信她的臉會變成鐘樓怪人。"他叫婁杰,行內人喜歡叫他老鼠。因為喜歡居住在陰暗角落;喜歡在夜晚出來覓食;與老鼠一樣喜歡到處亂竄的緣故而得名。城市里越是骯髒的角落,就越合他的心意,因為他的活躍,所以城里發生再微小的事情,也逃不過他的眼楮。穎炎,他能打听到你想知道的任何人或事喔。"

"你的意思是……"祝穎炎的眼楮亮了起來。

"喂喂,少拍馬屁。"婁杰警惕地望著葉星,神經高度緊張。上一回葉星稱贊他的話不及今天一半多,害他頭痛了一個月,今天好話一籮筐,婁杰似已看到自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慘狀。"首先申明,相關'嗅覺'我一律不插手。"

葉星已不止一次騷擾他,要他幫忙打探雷薩的下落。而他拒絕的理由非常簡單——招惹不起。激怒"嗅覺"中的任何一位都是不明智的。如果不幸惹到葉之,他更加玩完。正想再次表明立場,眼前布滿殺氣的特大號俊臉讓他險些滑落木箱。

"你給我听清楚!我對雷薩沒興趣!"葉星低吼,異常激動地拎著他的衣領搖晃。

"咦?我有提及雷薩嗎?"婁杰好無辜地兩眼朝天,用手指撓腦袋,然後不懷好意地直指她的臉問︰"奇怪,你干嗎激動?喂,你臉紅了。"

"我沒有!"葉星的叫聲蓋過了她的意識。

"放開我就沒有!"婁杰又指一指他快被扯下的衣領,一滴冷汗滑落臉頰,"葉星,這是我僅有的一件新衣服,你小心別把它撕破了,我可不想從明天起光著身子招搖餅市。"

"那豈不妙哉?我正好跟在後面收觀賞費!"葉星瞪他一眼,推開他跳坐上他對面的木箱。

婁杰舒口氣,抹去額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撫平衣領。一旁的祝穎炎看得差點背過氣去。

"嗯!"他仿佛很滿意的樣子,"好了,說吧,今天帶個肉彈來陷害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可以說實話,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反正每次葉氏兄妹上門求助時,通常會順帶將霉運一起帶來。

"肉彈?你指誰?"這回輪到穎炎發怒了。她最痛恨別人用這種曖昧的詞匯來形容她的身材,婁杰正撞槍口。

她沖去他面前,狠推一把,然後俯身怒瞪他。一氣呵成的動作使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體傾斜的幅度讓本就半果的胸部美好曲線更加春光綻現。

婁杰看到了!他睜大眼倒抽口氣,突然假咳一聲,迅速又突兀地別過頭,下巴朝天,鼻吼哼氣。月光照映出他的臉龐,出奇的年輕,出奇的俊秀,他看來根本是個青春叛逆期少年。

"誰答話就是誰!"他撇著嘴角,仿佛自言自語。

"你!下流胚!"祝穎炎怒斥。

"你說什麼?"婁杰也變了臉色。

"難道不是嗎?明明佔了便宜,現在居然……"

"誰稀罕!哼!什麼都沒模到,卻平白無故挨一頓揍,我沒喊冤,你竟朝我發脾氣?要怪就怪你的朋友,是她把你推給我的。"婁杰的眼光下移,瞄一眼後又迅速溜號,俊秀的臉上竟然浮起一絲紅暈,"如果我真是下流胚的話,現在就該動手扒掉你的衣服。哼!"

祝穎炎抽氣,下意識地揚起手,眼角余光發現自己幾乎全果的上身,恍然大悟婁杰的異樣,又氣又羞,第一次在男生面前變得詞拙,只好硬生生地揮下僵在半空中的手,無理取鬧一回。

"啪!"

巴掌聲在靜謐的夜色中尤為刺耳。三個人同時怔住,表情各異。婁杰閃亮的眸光靜止在祝穎炎臉上,他不動聲色,但誰都看得出他真的生氣了。

"葉星,帶著你的公主滾出下流胚的地盤,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沾污了她的聖潔。"婁杰跳下木箱。

"好!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立刻帶她滾。"葉星怔忡的表情慢慢回復正常,扯出笑意。祝穎炎第一次打了同一個男生兩巴掌;而婁杰,恐怕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承受同一個女人兩巴掌吧。有趣的第一次喔。"穎炎的哥哥久居美國,是位知名科研員,但上個星期離奇失蹤,如果消息沒有錯的話,他被綁架來了香港,你幫忙打听一下他的下落。他叫祝岱融。"

"葉之什麼時候開始讓你獨立接手案子了?"婁杰抓住重點發問。而葉之怎麼可能放任妹妹單獨闖蕩?

這一句話正戳中葉星的痛處,她立刻沉默下來,眸光冷得可以遙升天際閃耀大地。

"嗨!自不量力也得有個限度,對不對?"葉星突然大笑,"我向來尾隨葉之闖蕩,即便獨立也僅在替老哥打听消息的範圍內。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能力,不會亂來!不過,這是葉之交予我獨立完成第一項'任務',警告你可不許拖我後腿喔,否則我不饒你。"

葉星笑得實在好假!祝穎炎皺著眉,不明所以地盯看她。她為什麼說謊?如果搬出葉之做擋箭牌更容易打探到消息的話,她為何不說出真正重要的線索——維奇?難道隱瞞又是一次掩人耳目的伎倆?到底為什麼?

"是嗎?哼!斑貴的公主也會求人?我還以為她只需隨便擺個姿勢,就會有成群的追隨者蜂擁而至呢。"婁杰漫不經心地用鼻孔呼氣,"我這種下流胚恐怕連替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吧。算了!算了吧!"

"婁杰,你有我的電話,對不對?"葉星不理他的拒絕,徑自叫道︰"我等你消息喔!"

婁杰擺擺手,頭也不回地推開俱樂部的後門,嘈雜的音樂聲又再次沖擊黑暗。

"誰稀罕求你!"祝穎炎在他關上門的剎那大叫,卻挫敗地被厚實的門板擋了回來。

"別氣壞了身子。"葉星環住她的肩,偷笑。

"都是你的錯,生平第一次我被人這般羞辱。"祝穎炎不甘地擂她,那個可惡的男人刷新了太多她的第一次。

葉星哈哈大笑,"公主的稱謂羞辱到你了嗎?那麼,那些整天追著你跑,表面尊捧你為公主,實則覬覦你身體的道貌岸然者又算什麼呢?穎炎,他們是你所想象之外的人群,過著與你截然不同的生活,但他們卻都杰出而且獨特,你會覺得羞辱是因為你不了解他們,不了解,明白嗎?"

葉星仰首望著天際,臉上竟展露了從未有過的柔情。祝穎炎呆呆地盯看她的側面,腦中突然浮現剛才婁杰提及,卻讓葉星大發雷霆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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