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星沙 第24頁

幸好,繆臻先退了一步。

「葉沙給了你最好的。」她給提示,希望她能懂。她也只能做到如此,既然葉沙不要別人插手,她就觀望,「你感覺不到?」

繆臻茫然,葉沙救了她的確沒有錯,如果葉星指這件事,她承認。

「所以,我決定留下,在他身邊,直到他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真的?」葉星跳起來,握她的手,「你決定愛他了嗎?」

愛?多可笑的字!從小到大,她從未被人愛過,也從未想過要愛誰。對于葉沙,是有些期盼,但也是在他施恩之後,而且,心中多了絲介意的情愫,更滋長了懦弱。所以更怕他。

「我不了解他!」

「那還等什麼?告訴你,要了解葉沙不能只站在一邊用眼楮看,而要走進他,用心去體會。」葉星將手里的東西一股腦塞給繆臻,做個OK的手勢。受了傷,又不想驚動家庭醫生,所以才一直由她代勞。這兩天看夠了他那張鐵板臉,惹他生氣的又不是她,也是時候讓肇事者親自感受一下那種恐怖氣氛了。「听說你是個醫生,換藥這類事你比我在行,而且葉沙為你而傷,理應由你去照顧。」

看她一副被嚇傻的模樣,葉星拉著她到樓梯口,示意葉沙正在辦公室,要她上去,然後一副解月兌的樣子,又往外蹦去。不過,她又回頭補充。

「喂!想想,你的心為誰而跳。」

這句話,不是問句。

門半掩著,他就在里面,偌大的黑色基調的辦公室。

他埋坐于轉椅中,面對落地窗,浸沐于夕陽中,沉思。他背對著她。

不願去想,葉星那句該是問句的話,只知道,此刻的心狂跳,越接近他,越不能安撫。

他早已察覺,听呼吸,听腳步,確定是她,所以,落人眼瞼時,才不意外。一雙審視的眼凌厲地攫住她,令她急促不安。他不響,沉默得驚人。

「我——」絞動手中的紗布,繆臻恨自己的虛弱。

「葉星呢?跑到哪里去了,叫你來干這活兒?」他終于低沉著聲音開口,忍不住伸手拉開她絞動紗布的手指,她的手指快被絞斷了。也氣她面對自己時表現出的不安,他真那麼可怕嗎?

「我願意于廠繆臻月兌口而出,懷疑自己怎麼有這股勇氣的同時一張小臉也變得通紅。

這一次,葉沙沒有為難她,將手伸給她,極其自然,她半跪于地,替他整理傷口。整整五針,才縫合住邦裂的皮肉。她涂上藥水,葉沙痛縮一下。

「你不是個好醫生。」他咕噥。

他的孩子氣化解了僵硬氣氛,繆臻淺笑,在心中舒了口氣。

「怎麼不是?系里我的成績排名前十位,遠遠超過那些老外呢!畢業後,我一定能——」抬起臉,突然發覺他的眉字緊鎖。她又說錯什麼,惹他生氣了?她怯弱地想躲,卻被他捉住臉頰,動彈不得。

「我妨礙了你的前途?一個本來可以馳名中外的名牌醫師?」葉沙眼中又閃動怒火。

「這——與你無關。」

是事實!沒有他,她也當不了醫生,充其量只是高級貼身護理而已。她明白,她永遠只是繆萱的影子,繆臻黯然,葉沙卻又會錯意。

「無關?你不是一直嚷著要自由嗎?」他冷笑,硬要傷她。

「葉沙!不要蠻不講理。」

「哈!又是一項定罪。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他用拇指壓住她的唇。越是渴望,就越是介意,「只因為我救你一命?」

為什麼留下?

其實,她知,他也知。她不肯說,是因為怕說出會傷到他的尊嚴,令他更暴怒,她了解,她就是知道。可現在,從他口中說出,他們在一瞬間同時怔住。

他在她眼中看到急躁的自己,繆臻卻又一次淚流滿面。

「不要哭!不準哭廣葉沙搖她,吼她。

繆臻的眼淚是一種折磨,他不願看到。淚流得更急,葉沙氣得推她出門外。

「求你……」繆臻顫著聲音,他的暴力扯動了傷口,血染濕了才包好的紗布,「不要!葉沙,你的手……」

「砰」,他把她鎖在門外,斷了一切生機。她還能做什麼?這個深如海的男子在懲罰中尋找樂趣。警告元用,仍是介意他的點點滴滴,任一顆心在他的刻意為難和怒火中沉淪。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手心里燃燒。他已掌控了局勢,能輕而易舉地逼出她的情緒,連她也不曾見過的脆弱在他面前放縱。

她的心為誰跳動?繆臻輕輕咀嚼這句話,迷惆中有不確定的答案。淒楚的眼光眺望遠方,她仍孤寂地找不到盡頭。

突然,一只強健的手臂圈住她腰。是葉沙,無聲無息間,他穿越黑暗,又在她身後出現,強悍地將她安置于他的胸懷,沒收她所有悲傷的恩緒,扳過她的身子。她的發被鳳掠起,在他臉上飛揚。發絲問,他與她在靜溫中對視,她的張皇的眼里含著淚水,落漠的臉上現著絕望,她依舊飄在空中,不依靠任何人,也不需要他。

葉沙在心中輕聲嘆息,不知要拿她如何是好。只能吻住她的眼瞼,吮吸去她的淚,以他的方式捕捉她的氣息。

「不許想家。」他命令,「也不許有這樣的表情。在我懷里時,你必須是個滿足的女人。」

「什麼能滿足我?」

「你會知道。」他吻她的鼻尖,這是一生的承諾。

繆臻伸出食指沿著他的臉游走,想撫平那剛毅的線條,靜靜地享受此刻在他懷中那近乎寵溺的錯覺。愛上他的女人可曾得到過幸福,從他身上?如——卡米拉。

卡費希說過,他們曾是相愛的。

「你……要什麼?」記得他問過她,當時她答「自由」,如今,心情互異,她有了解他的。

「你廠他蠻橫地宣告,「你的身體,你的心,你的思想,你的一切,都屬于我。」

「前二十二位候選新娘都這樣順從嗎?」她忍不住好奇,「或是,你喜歡征服女人?」

「女人不需要征服。在你之前,也沒有我想要征服的女人,她們不配。」

他的狂妄有理,一個英俊、高做且多金的男子,所到之處總能聚集眾多女子的渴慕,何需他開口,自有想攀龍附鳳的人倒貼上門。而他,也不會為自己找麻煩,若有需要,也會在過後處理干淨,不讓任何女子有機可乘,他不要的女人,休想在他身上得到半點好處。這一點,他絕對冷酷。

「我該高興嗎?」是慶幸抑或不幸?她是特殊的。

繆臻心悸的同時心又忍不住狂跳起來,臉上的迷惆與懷疑被他深深看人眼。葉沙再次狠狠地吻住她,急于掠奪她的芬芳,以告誡她他的決心。這輩子,她都是他的,休做他想。

屬于他——會是多久?繆臻不敢問,怕得到不堪的答案又傷了自己,就短暫地放縱吧,在他的吻中窒息、沉淪。

今夜,她不再是她。

***

卡米拉縮在地上,一邊臉頰火辣辣地燃燒著。卡費希第二次動手打她。她將純潔獻給他,他依;日對她不屑一顧,她只是他的工具,可以泄欲,可以打探敵情。

此刻,她能深深切切地體驗到她是奴隸的本質。恨也在燃燒,他在她身上施加的暴力,使她的齒縫間流出鮮血。卡費希捏住了她的下巴,瞧著,卻毫不憐惜。權力的扭曲了他的靈魂,他顧不得其他,朝她怒吼。

「你故意擋我的去路,是不是?為什麼繆臻會活著回來?為什麼你不及時稟告?她應該死在沙漠里的。」

卡費希貴族式的英俊臉龐因極度氣憤而變得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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