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粉妝的她,遠比上妝時要來得美麗動人。
藍建麟以食指月復描繪著她的豐潤朱唇。這樣的唇,是這樣的引人遐思,這樣的教人想——
低下頭,他輕觸她唇上的紅潤。感到她微抿雙唇,藍建麟眼帶邪意的侵上尚處于昏睡狀態中的她。
他或吮或咬的蹂躪著她的唇,強迫昏睡中的她為他開啟雙唇。
「走開……」不斷受到侵擾的她,緊閉雙眼並出聲抗議。
一見機不可失,他舌倏地竄進,狂妄地吻著她。
他原想淺嘗,怎奈她口中蜜汁,卻直教他竄動的舌不舍撤離,僅想索取她口中的甜蜜。
在忙祿的一天之後,歐晨凌在換卸下一身的新娘妝扮,一躺上大床就沉沉的睡去,直到她感到呼吸困難而痛苦驚醒。
「嗯!」歐晨凌猛地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物。一得到清冷空氣,她不住的大口呼吸著。
罷才,她差點就窒息了,身旁突起的一陣笑聲,讓她迅速的轉過了頭。
一見立于床緣的他,歐晨凌不覺緊張的抓起被單遮住自己的胸前。
「醒了?」藍建麟以手背抹過雙唇,似回味般以舌舌忝舐手背上所殘留,她口中蜜意的濕潤。
「你想做什麼!?」她睡意全失,人顯得驚慌的往床角縮去。
「嘖!像你這樣子,怎能夠抓住男人呢?」藍建麟譏笑著看她轉為蒼白的臉色。「你……該不會還是處女吧?」
「我……」晨凌難堪的低下頭,拒絕回答他的問話。
看到她的低頭默認,知道沒人動過她,藍建麟滿意的一笑。
「處女的生澀是最讓人受不了的,性知識蠢得要命,活像是個白痴一樣,玩起來一點也不過癮。」沿著床緣他走向她。
藍建麟繼續一句一句的恥笑諷刺著——她此刻的羞澀與對他的畏懼。
「女人嘛,就要像似璣那樣,放得開且身經百戰,還懂得男人的心。看你這模樣,還真是教人倒盡胃口。」
「你損夠了沒!?」雙拳一握,歐晨凌猛地抬起頭。她兩眼閃著灼灼怒火。「如果你介意有個處女妻子,就該早點說,我可以到大街上拋拋媚眼,勾引男人。」他的諷言刺語教她听了心寒而想反擊。「如何,要我現在就去嗎?」
「你敢!」他臉色頓時轉青。
「為什麼不敢!?」她挺身反問。「是你自己要一個身經百戰的妻子。」
「你!」藍建麟極力的想控制住自己已然失控的情緒。
歐晨凌恨恨地繼續說著。
「我想,只要我站到大街上,裙子撩高點,雙腿張開點,憑我的外表,到時想搶著上我的床,破我的身的男人會多到讓你覺得面子十足。」
話一說完頭一轉,歐晨凌翻開被單就跨下床,帶著滿月復的委屈,走向更衣間。
她潔身自愛有什麼錯?她想將自己完整的獻給自己的丈夫又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他非要這樣傷她?這樣損她?他可以不答應這件婚事,可以不要娶她的。
他覺得李似璣那樣人盡可夫的行為正確,是嗎!?好!李似璣做得到的,她歐晨凌也做得到!他要婊子?她就給他一個娶妻為婊的盛名!
歐晨凌邊走邊抹掉懸于眼眶的淚水,還不斷地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好哭的,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說絕不放手,是她自己要搶人所愛,是她自己犯賤!
進到更衣間,歐晨凌快速的換下一身睡衣。就在她轉身走出更衣室,拿起梳妝台上的皮包,想往門口走去時——
「要去哪里?」藍建麟扯住她的手腕向上一拐。
「上街找要破我身的男人!」對上他的眼,歐晨凌恨恨的回著。
「你敢!」一道怒潮沖上了他的心。
「這句話你已經問過了!」強忍著被他拐住手的痛意,歐晨凌直瞪著他閃著怒焰的黑眸。「試試嘛!不試我怎知自己敢是不敢?」
她的傲意,教她絕不低頭;她的傲意,教她絕不妥協;她的傲意,也教她絕不接受他人對她的欺凌。
你敬我,我敬你,是她歐晨凌的處事原則。
因為,她歐晨凌不是那種柔弱的非得要有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女子,所以,她拒絕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對待。
受到欺負,她不會四處訴苦,但——她會反擊。
听到她居然說要出去找男人,藍建麟氣瘋的將她給損上床,強壓上她的身子,毫不憐惜的以手肘制住她的頸項,並施加力量。
「除非想死,否則,你別想給我出去找男人!」見到她臉色漲紅,呼吸困難,藍建麟這才移開手肘,對她露出殘狠的笑。
只是,在瞧見歐晨凌眼底升起的明顯懼意,以及蒼白的臉頰後,他突然厭惡起自己此刻異于平常的暴力行為。
他從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粗暴。只是,一想起歐晨凌對他的挑釁,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客氣了。藍建麟冷笑一聲。因為,這一切是她自找的。
他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份文件袋,「啪」地一聲甩上她仰躺著的身子。
「要找男人也成,給我簽下離婚協議書,我就放你去。不然……」打從確定婚期的那天起,他就要律師也順便準備離婚協議書。湊近她的耳邊,藍建麟語氣森寒吐出一句。「我就殺了你!」
看了一眼神情空洞的她,藍建麟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裝,隨即頭也不回的甩門離去。
久久之後,腦中思緒一片混亂的歐晨凌,終于眨了眨眼,回過了神。
緊捏著胸前的文件袋,歐晨凌不斷搖頭告訴自己,她不能這樣就放棄,她不能在還沒有努力之前就放棄,不能……不能……她至少該為自己的未來努力的……
悄然間,一滴滴的淚珠已然滑落她的發際。
第五章
歐晨凌兩眼無神地看著掛于牆上的大鐘。
婚禮隔天,藍建麟就以電話通知她,搬進他位在名宮大廈的居所。
雖然她仍對他有著些微的怯意,但是,她卻不得不遵行他的意思。
因為,在新婚之夜他甩門離去之後,她整整想了一夜。
她知道建麟對她不良的印象,是源自于他無法擁有婚姻的自主權,及誤以為她想掌控他未來的人生。
而今,如果她真想扭轉自己目前的劣勢,就必需讓他明白她並非像他所想的那樣,以及要想辦法與他和平共處。
所以,搬到名宮大廈對她來說不外是一件好事。在這,她會給他絕對的自由,也會讓時間來為自己證明一切,她希望建麟能早點發現她的好,也能早點知道她歐晨凌並不是一個只會裝模作樣的富家女。
況且,她也不想讓爸媽他們發現她和建麟之間所發生的問題,更想為自己的婚姻做一些努力。
因為,讓丈夫天天外宿,是她這個做妻子的失敗,而失敗的事,是這樣的令人難堪。
只是,都快兩個月了,為什麼他從不曾回來看看她這新嫁娘是不是還活著?
這些日子以來,他還真做到讓她感到孤單,也真的完全不理會歐亞集團的事。
不過,兩者比較起來,她覺得歐亞集團的運作,似乎要比她的生活還來得正常許多。
現在,她只要在固定的時間到公司去一趟,並參加一些大型會議,慢慢熟悉集團的事物,等將來要正式接下歐亞集團一切決策時,應該就不會太困難。而這一切幸好都有晉杰在幫著她。
突然,「叮!」的一陣門鈴長聲,喚回了歐晨凌神游在外的心神。
看看時間,她知道是爸媽依前些天的約定時間來看她和建麟了。就可惜,自結婚以來,連她這做妻子的人都沒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