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坊間的章回小說,里頭描寫的吻好像更激烈些。」她解釋,而李英豪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
「你偷看小說?」她這算哪門子的千金大小姐,海伯父知道了肯定吐血。
「呃,稍稍看過幾本。」她用手比了一下數目,李英豪大約計算了一下厚度,至少有十本。
「先說好,我沒有花錢買!」她沒那麼明目張膽。「我只是在光顧那些奸商家的時候,‘不小心’挾帶了幾本。」海珍珠還特別加重音,強調一切都是偶然,她並未刻意偷看小說。
李英豪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她活潑好動,在家閑不住,但偷看小說?這也太夸張了,而且還不是一本,是一口氣看了十本!
「面團?」他是不是嚇壞了?她就說嘛!她不該說出來的。
李英豪搖搖頭,認誰教他要喜歡上如此持別的女人?既然特別,當然政做一般女子不敢做的事,他毋須驚慌,照單全收就是了。
「我知道了,就照你的話去做。」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他有的是本事,不怕。
「啊,我有說什麼嗎?」她愣住。
「你不是嫌我的吻不夠刺激,比不上小說精彩?」他挑眉,這可是天大的侮辱,他不能當作沒听見。
第8章(2)
「呃,我的意思是,事實和我想的有所出入,並不是嫌棄你不會接吻。」她試著安撫他,但效果不是太好。
「太晚了,你已經刺傷我的自尊心,我得雪恥才行。」他必須證明自己比畫中的人物更厲害,否則枉費他考上狀元。
「啊?」雪恥,雪什麼恥……
李英豪用手支起她的下巴,用行動回答她的疑問,為了不被畫中的人物比下去,這次他可是卯足了全力。
小嘴又一次沒入他淡色的嘴唇之中,這已經是李英豪第三次吻她,相較于第一的驚慌失措,這一次她鎮定許多,只是當李英豪開始吸吮她的櫻唇,她又開始驚慌,所有裝出來的淡定都變得好假。
李英豪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來回吸吮她的上下唇瓣,直到它們由櫻粉轉為艷紅,直到它們自然開啟。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只是她這由櫻唇組成的大門,一點都不寒磣,打開以後,那飄落著花瓣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她的喉頭,黑暗看不到盡頭。
李英豪沿著道路前進,所到之處,盡聞得到花香。他毫不客氣地探索花香的源頭,卻在無意中掀起了驚天駭浪,頓時落英繽紛,花瓣飛舞,景色美不勝收。
海珍珠只在章回小說中看過類似情節,她不知道真的可以這麼做,她不知道他會將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在她的房腔內任意探索,某方面來說嚇壞了。
然而,她從來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尤其她又看過十本這類小說,怎麼說也要展現一下她的志氣,否則豈不枉費她花那些時間。
海珍珠旅是回吻李英豪,學他一樣放肆,不讓李英豪專美于前。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他眯眼打量海珍珠的小臉,後悔這八年來他不在她身邊,她學壞了。
「我只是模仿書中的女主角。」她裝無辜,事實上也不能怪她,誰要她爹管得這麼嚴,她會好奇也是理所當然。
「那我也只好盡力配合演出。」李英豪微微一笑,用手捧起她的臉,再次吻她。
他完全敗給海珍珠,她那顆小腦袋不是裝漿糊,就是裝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想參透,基本上不可能,只會把自己搞瘋而已。
也因此,他只能好好吻她,用力吻她,盡可能滿足她的好奇心,盡可能讓她的內心沒有牽掛,唯有如此,她才會看他,才會意識到他的存在。
李英豪這招很管用,在他的不斷強攻之下,海珍珠清楚地意識到他已經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有一雙強勁的手臂,還有媲美小說男主角的吻功,各方面都是強者。
狀元郎完勝,除了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以外,其他都很好。
「呼呼!」他氣喘吁吁地放開海珍珠,才發現想當小說的男主角也不簡單,得要很好的體力。
問題在于他多得是體力,但缺乏控制力,他怕再和海珍珠玩下去,會直接把她拖上床,然後她從此恨他一輩子。
「到此為止。」他主動打退堂鼓。
「為什麼?」她傻傻地問,總覺得意猶未盡。
「因為我肚子餓了。」他找藉口。
「你剛剛還笑我,結果你不也一樣。」海珍珠听不出那是藉口,只覺得他不公平,李英豪連忙陪不是。
「所以我打算好好請你吃一頓。」他說。
「你要請客?」海珍珠的眼楮都亮起來。
「順便逛逛。」他笑著回道。
海珍珠點點頭,就想外出。
李英豪低頭啄了一下她的鼻頭,氣得她連聲抗議。
只是這抗議的真實成分有多大,則值得商榷,但是很甜蜜,非常甜蜜。
大街上人來人往,擠滿了人潮。
街道兩邊的店家暫且不說,光是街上的攤子就很有看頭,各式各樣,看得人眼花撩亂,恨不得將所有攤子都逛過一遍,買過一遍。
「今兒個什麼日子啊?到處都是人。」海珍珠和李英豪手牽手一起逛大街,他們這麼做不是刻意做給別人羨慕,而是過去他們只要一起逛街,就一定會牽手。為此李英豪還被私塾的同儕恥笑過,只不過他一直不敢跟海珍珠提起這件事,怕她會跑去揍人家一頓。
「七夕快到到,大伙兒忙過節。」李英豪回道,海珍珠恍然大悟。
「原來是乞巧節,難怪這麼多人。」是不是所有杭州的姑娘們都上了呀,人真是多到夸張。
這也不能埋怨人家,七夕七巧,算是未婚姑娘們的大事,各地方的風俗不同,慶祝活動也不盡相同。
以杭州為例,姑娘們會在七夕當天,用面粉做成各種形狀的巧果,晚上在庭院內陳列巧果、蓮蓬、白耦、紅菱等吃食。姑娘們對月穿針引線,祈求織女賜予她們織布技巧,有些姑娘家還會抓蜘蛛,互相比賽誰的蜘蛛網結得好,誰就獲勝,是很受未婚姑娘歡迎的節日。
所有年輕姑娘們都忙著采買絲線,只有海珍珠卯起來大吃特吃,對于如何過乞巧節,完全沒想法。
李英豪搖搖頭,已經習慣她異于常人的表現,哪天她若變得和其他女子一樣,才會大吃一驚。
「右後方有個穿青色衣服的男人,一直跟著我們。」海珍珠不動聲色地警告李英豪,李英豪點頭。
「左息也有一個穿白衣服的。」他也發現到了。
「他們也過乞巧節嗎?跟得這麼緊。」穿白衣的男子這會兒不是跑去看針線?真好笑,男人看什麼針線,又不會用。
「別理他們,繼續逛我們的街,吃我們的東西。」他早就知道吳得興一定會派人監視他們,絲豪不覺得意外。
「都跟了兩個時辰,煩不煩呀?」海珍珠抱怨。
「不要輕舉妄動。」他捏她的手心,要她稍安勿躁。」千萬不能在他們面前動手,最好讓他們以為我們不會武功,對我們才有利。」
「你的想法很好,但他們會相信嗎?」陳江快都已經一口咬定她是月光,想用這招騙過去,恐怕不會成功。
「不管他們相不相信,總之我們盡量低調,不要惹事。」李英豪之所以帶海珍珠出來逛街,多少有蒙騙吳得興的味道。他要讓吳得興以為他成天無所事事,只會帶未婚妻游山玩水,一方面也想將吳得興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他身上,如此一來他就不會再盯著海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