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恨到這樣深?恨她恨到寧願放棄國外的資產,只為找回她,折磨她?
她,到底欠了他多少?她又該怎麼面對他?
「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忍下心中的痛,喬穎君轉過身。
「沒什麼,反正韓爾揚已經答應讓出義大利及西班牙的資產,照顧你一下也是應該的。」冷冷的笑意,浮上了她的眼。
「可以請你們把那些都還給……」雖然知道白玫瑰根本不可能答應,但……
「不可能!」冰綠眼眸倏地一冷。
「我不想跟他走呀。」喬穎君雙肩微微顫抖。
「那是你的事。」玫瑰冷冷一笑︰「要我把到手的一切還給他,是絕不可能的事。」
「我求你們,只要你們答應,我……」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但是——
「只要我們答應,又如何?」這時,身著剪裁合身西裝的銀發男子突然走進大廳,插入話題之中,
白玫瑰眉一擰。
「只要你們把一切全歸還他,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轉頭望向銀發男子,喬穎君一咬牙,就說出自己的決定。
「那,換做我的女人如何?」他撫弄一頭銀發,看向眼前的清麗女子而笑得陰沉。
她那黑眸中的淡漠,實教他感到些許的異樣。更何況,她又是韓爾揚一心想找回的女人,所以,他想知道她是以哪一點奪得商場狂獅的心。
也許,他們都誤以為韓爾揚不惜代價找尋她,只為懲罰她或折磨她;但是,男人的心有時是很難以理解的。
他根本就不相信,韓爾揚會為了一時的報復快感而付出自己的泰半江山。
「你!」頓時震驚之情,布上了冷麗臉龐。「你這是?」望進他的燦耀金眸,白玫瑰突然感受到一陣心痛。
「不準!」一跨進門邊,韓爾揚就愕然的听見穎君對他們所出口的請求。再听到陌生男子的徽詢,他當場冷下臉。
听到他的聲音,喬穎君背脊明顯一僵。
「韓先生。」見韓爾揚全身所張揚的氣勢,銀發男子只是一笑。
「一切手續張律師會幫你們辦妥。」韓爾揚看一眼隨他進入的中年男子。
「這麼急迫的想把錢財往外送?」銀發男子走王喬穎君的身邊,輕挑的勾起她的下頷︰「她,真有這麼值錢?」帶著一絲的研究神情,他俯頭審視眼前的美麗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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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他此刻灼熱的目光,喬穎君就顯得異常冷淡。然,微顫的雙手,卻泄露出她心中的真正感覺。
他眼中的那一份濃烈情愫,是她之前所祈盼的。然,此情此景,卻只教她無言以對。
難道,他不恨她了?才短短數日就改變了他的想法?喬穎君不禁讓一抹譏諷揚上她的眉眼之間。
「原諒我。」行車之中,他再度的將視線定於她的身上。
「原諒?」她轉過頭,看著他眼中的那一抹愧意。
「是李蔓莉整型成你的樣子。」一句話帶出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是她!?又是她!」置於膝上緊握的十指,握得青筋盡現。為什麼李蔓莉要一再的設計她?而她又為什麼要一再的吞忍?她不平!
霎間淡漠的黑眸映出了她潛藏於心的恨意。
「我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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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韓爾揚的連絡,她在一間療養院里,見到了李蔓莉。
謗據院方的說明,曾經過多名醫生診斷的李蔓莉,確定有著嚴重的精神分裂傾向,且因病情嚴重,可能永遠也無法踏出這療養院一步。而听說,那些醫生全是一位名叫銀冷的人專門請來替她診治的。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看著四肢被綁於床角四邊的李蔓莉,她心中的恨意,突然一點一絲的消失了。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她不知道該如何恨下去。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哈哈哈……」李蔓莉突然大笑出聲。
「告訴我,為什麼?」離開韓爾揚的身邊,喬穎君走向前。她眼中的那一抹淡然,無聲息的再度出現︰「我要知道你為何要一直這樣設計我?」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李蔓莉突然尖叫著。一見她眼中的淡漠神態,本已沉伏的激動,又再一次的被激起︰「為什麼你總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她翻轉著四肢,想掙月兌身上所有的束縛。
「我?」喬穎君整個人愣住了。她的眼神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不恨我?為什麼!?」她吼叫著。
「不恨你?」喬穎君又愣住。她恨呀!在得知這一切又是李蔓莉的設計時,她恨了,只是……「看看你現在這等難堪的模樣,難道,我不恨了也不行?」
「你要恨我的,你一定要恨我!」李蔓莉朝她叫吼著。
「恨你能讓時間倒回?恨你能讓這一切回復到以前?」一見李蔓莉兩眼發紅像瘋了似地直要她恨她,喬穎君的語氣頓然尖銳,譏嘲帶諷。「不能對不對?既然不能,那我不知道恨你有什麼用,那只會浪費我的心力而已;況且,我不想強求任何不屬於我的一切,難道,這也錯了?」這時,她居然覺得李蔓莉很可憐,因為,她竟一直都生活在別人的感覺里。
「不想強求?」李蔓莉激動地想掙開四肢的東縛︰「為什麼你不想強求,卻又得到了一切?這是為了什麼!不公平,不公平哪!」
「經過了這些事,公平與否我早已不在乎,也無所謂。」她看著已失去正常思考方向的李蔓莉。
「你以為你不在乎,別人也不在乎?你以為你撫所謂,別人也會跟著你無所謂嗎?」李蔓莉咬著牙,憤恨的說著。「我就是看不慣你那種看淡世間情的樣子!我就是討厭你那個眼神!你以為你不在乎、無所謂就清高了?」
她清高嗎?不!對於有關自己的一切,她還是跳月兌不掉世俗對她個人所畫下的框框。喬穎君搖著頭,她不懂為什麼李蔓莉對她會有這樣的感覺。
「憑什麼這樣的你,能讓爾揚一再的為你出面?你憑什麼!」紅了眼的她,不斷地在發泄自己心中的恨。「我就是要設計你,怎麼樣!?」在她的心中,她永遠不覺得自己有做錯的地方。
喬穎君再搖了搖頭。對李蔓莉異於常人的思考模式及行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那,何需再談?
「記得嗎?我曾說過一句話。」喬穎君斂下降中所有的情緒。「只要再動我一次,我一定會加倍還諸你身!這句話,你,還記得嗎?」
「你?」一時,李蔓莉瞠大眼。她看見在喬穎君的眼眸中,正慢慢地凝起一道不知名的眸光。
突然,她轉過身,望向一直守於身後的爾揚。她,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釋掉眼中僅存的冷意,放掉心中最後的恨意。她伸手順過長發,笑得輕柔迎向前去。
「其實,做人何必那麼累呢?」在臨跨出門之前,喬穎君突然回過頭又看了她一眼︰「你可以過得很輕松的。」
不能說她無恨,只是——她想輕松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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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經張秘書的通報,一推開門,易宮闕就看見喬穎君似不帶一絲感情的與他錯身離去。
闔上門,他轉身看著韓爾揚的背影。
「都談清楚了?」易宮闕問道。
他點著頭。
「那不送她回去嗎?」易宮闕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