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荻被他弄得幾近高潮,只能喘吁吁地攀著他,一種空洞的感覺讓她有種莫名的渴求。她要他,因為愛他,也因為他的愛,她要完成。
看著他,他「堅忍」的神態讓她知道他有多辛苦,于是她在他耳邊輕道,「崧雲。我準備好了,給我吧。」
「荻……」他低哺著對她的愛,一個侵入完成了兩人的結合。
「啊……」一聲輕嘆,他們同時感受到那份完美,幾乎熱淚盈眶。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激烈的節奏控制了每個律動,他的喘息與她的嚶嚀交織成一道只屬于他們的奇異樂章,融合了真愛的激情讓他們為彼此奉獻出完全的自我,瘋狂地想將對方並人自己體內,永不分離。
在共赴頂點的同時,他們也看到了眼前一片炫目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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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的?洛陽荻依偎在皇甫崧雲的臂彎中,腿間微微的不適提醒她確實發生過的事。滿腦子都是昨夜火熱的過程,她一手下意識地在他壯健的胸肌上畫圈圈。
一夜恣情,她不但沒有半點縱欲過度的疲憊,精神反而此任何時候都好,她清清楚楚地記得每個細節——親憐蜜意的第一次、狂暴猛烈的第二次,還有第三次。第四次……天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是一個蕩女,但她竟一點都不後悔。
皇甫崧雲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隨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這麼急著喚醒我,是不是覺得有些寂寞啊?」
「我哪有……」洛陽荻根本沒有表示意見的機會,便讓他吻住嘴,她也自然地放松自己,覺得反正她也不討厭,就隨他去吧。
昨夜皇甫崧雲就是用這種「借口」不斷弄醒她,教她完全沒有喘息的時間,每一次的歡愛都幾乎令她昏厥,每一次她都以為自己已經不行了,但他總是能讓她再次燃燒起來,隨著他共赴雲霄。
終于再次恢復平靜之後,洛陽荻干脆用薄被將自己包起來,雖然這不能阻止他再次朝她伸出「魔掌」,至少可隔絕他的視線,別一看到她的身體就產生反應。
至于他,她有把握面對他光著身子的模樣而不會如狼似虎地撲上去生吞活剝,就維持原狀吧,那線條還真是養眼,褪下了衣著,仿佛也撕下他斯文的面具,只有她看得到他真正的面目。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長發技散,眸中盡是讓他徹底愛過的風情,抓著薄被,半躺著靠在他身旁,不知她這模樣在他眼中更是誘人。
他舉手玩著她的一縷發絲,微笑道︰「你以為真能瞞得過我嗎?你的破綻太多了,別人或許看不出,但絕不是我。」
「是嗎?」洛陽荻不確定自己是否有些失望。原來她的「計劃」根本不會成功,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想「復仇」了,但非由她自行放棄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背景」讓她篤信女男平等,她還加了一條——有仇不報非英雌,他雖逃過一劫,但並不表示他可以不為先前的過錯付出代價。
「荻。」皇甫崧雲將陷入沉思的她一把拉進自己懷中,吻了她一口,抵著她甜美的唇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女扮男裝?」
洛陽荻靈機一動,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這是你的功課。」她笑得像只奸詐的狐狸。
「功課?」皇甫社雲跟不上她的思緒,疑惑地重復她的話。
「對,功課。」她俯身主動輕吻他的唇,「猜猜我是誰。」
「什麼?」
在他驚愕的反應中,她嬌笑著翻身下榻,知道他沒心情再抓她回去溫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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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虹忐忑不安地在大廳左右踱步。
鄭徽差點被她轉昏了頭,「小妹,你是怎麼了?做什麼這樣坐立不安的?」
鄭虹根本沒有將他的話听進耳中,盡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昨晚她一夜輾轉難眠,生怕自己不小心闖了大禍,結果睜著眼失眠了一晚,一早起來就在這兒干著急,卻鼓不起勇氣去看看他們現在的情況。
鄭徽看得出她是為情所困,緩聲安慰道︰「小妹,若洛公子對你真是無意,就別再執著下去了,這對你沒有好處的。」
「我知道。」鄭虹隨口應道,現在她已沒有心思想那些。
「那你到底在煩什麼?」鄭徽覺得妹妹的態度愈來愈奇怪了。自己真搞不懂小妹,難不成真是女大十八變?
鄭虹猛然停止踱步,轉身就往皇甫崧雲與洛陽荻棲身的宅院直沖。
見狀,鄭徽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
不成,她得弄個清楚,否則是無法安心的。跑到昨晚被她親手關上的房門前,鄭虹又一時卻步。怎麼辦?該敲門嗎?要說什麼?他們昨夜過得好不好?天啊!連她都想砸了自己這漿糊腦袋。
房內隱隱有著交談的聲音,鄭虹不禁好奇地側耳傾听。
「荻,你好歹也給我個提示嘛!」皇甫崧雲的聲音中有種十分無奈的感覺。
混雜著唏唏嗦嗦的聲音,洛陽荻接著道︰「好啊!你只要想想最近自己得罪過什麼人,這個答案應該不會太困難的。」
看著她毫不避諱地在自己面前著裝。皇甫崧雲不知是該慶幸她對他的信任,還是覺得她根本沒將他這個未著一縷的大男人放在眼里。為了維護僅存的一點自尊心,他還是選擇了前者。
「荻你……」
洛陽荻迅速地整好裝,將他散落一地的衣服丟到他臉上,「提示只有一個,你好好想吧!動作快點,穿好衣服過來幫我扎發。」
皇甫崧雲只有無奈地開始著裝。現在他知道為什麼有幾次自己對好友略述心中期盼的伴侶時,總會看到他們辛苦地忍笑,那時他還氣得不願再說,但現在自己終于明白了,有個這麼與眾不同的紅顏知己,算起來還真不知是不是件好事。但他就是深深被她吸引,後悔也來不及了,何況他根本沒有絲毫誨意。
穿衣服?鄭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沖動之余一把推開了門,正好看到皇甫崧雲握著洛陽荻的發束,熟練地為洛陽荻束好了發,那親密的模樣簡直可比畫眉之樂。
「你……你們……」鄭虹對著這種場面結巴得說不出話。
洛陽荻與皇甫崧雲相視一笑,一起轉身面對顯然已經嚇壞了的她。
「鄭姑娘,我想,咱們是要好好感謝你的。」洛陽荻微笑地開口直。
「感……感謝我?」鄭虹只能愣愣地重復她的話。
「是啊!」皇甫崧雲接著道。無端端被人下了藥,雖然結果是他心之向往,但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因此他配合著她演這場戲,「若非是鄭姑娘的‘大力促成’,我們恐怕到現在還不知其實彼此已是兩情相悅,當然要謝謝你了。」
「我……」
鄭虹受不了這種謝法,一看到兩個男人不避閑她就粘在一起,讓她渾身不自在,「不……不用謝我了
「這怎麼成呢?」
洛陽荻笑容滿面地道,「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若不趁著這個機會,以後說不定就難有再見之期呢!」
听著洛陽荻軟性的語調,鄭虹只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巴不得真與這兩個有斷袖之癖的怪人永不再見,忙道︰「不……不必了,……我還有事,你們離開的時候我可能無法親送,在此先祝兩位一路順風了。」說完,她頭也不敢回地逃了。
皇甫崧雲看著靠著他笑得不可遏抑的洛陽荻,搖頭嘆息道︰「記得提醒我,以後絕對不要惹到你,下場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