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飄逸的洋裝,將她出色的容顏,襯托得更加美艷動人、高貴典雅。
「張大哥,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在這里過得很好,要你不必為我擔心嗎?為什麼今夜你突然又……」
他不了解她的苦心嗎?
她就是不想拖他下水,才打算一個人留下來,找機會調查黃金面具和黑夜伯爵的情報。
為什麼他要再度貿然地闖進別墅?他明明知道趙穎華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為何他就是不肯听她的勸告?
「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個惡魔的身邊?羽蝶,答應我,別老是想一個人扛起所有的重擔,也別一再為了偵探社而涉險。跟我回去好嗎?」
張至麟看著羽蝶,眸中淨是擔憂。
羽蝶看張大哥那般哀求她的模樣,于心不忍。
但一想起離開了此地,就斷了黃金面具和黑夜伯爵的線索,又覺得不甘心。更何況……
她一轉頭,對上了趙穎華那雙深邃的黑眸,她的心再度動搖了。
「對不起,張大哥,我還不能跟你回去。」
趙穎華聞言,微揚的唇角隱藏著勝利的意味。
「為什麼?」張至麟臉色丕變地問。
「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她好不容易掌握了一些頭緒,又有了新的計畫打算實行。一旦現在離開,便得一切重頭再來。
她絕不能輕易地半途而廢,說什麼也要賭賭看!
張至麟一臉難以置信看著像天使般美麗的羽蝶,眼中有著某種失落的情緒,不斷地在擴大。
「聰明的抉擇。」趙穎華意有所指地說。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張至麟既憤慨又不解地問。
「羽蝶選擇留下來,是明智的決定。」
他的唇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
「只要跟我同居,就可以天天過著少女乃女乃般的生活,有什麼不好?要是你,你會放棄這個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跟個不時拖累你的男人離開?還是留下來,過著衣食不缺,幸福快樂的生活?」
趙穎華的這一番話,強烈地打擊了張至麟的自尊心。他悲哀地發現,趙穎華說的確實是事實。
只有財勢驚人的趙穎華,能讓羽蝶穿著這般美麗的名牌服飾,過著衣食不缺的生活。而他呢?什麼也做不到,甚至還三番兩次地拖累羽蝶。
上回若不是他一時失手受制于人,羽蝶也不必冒險回頭來救他。現在也是。
既然他什麼也辦不到,更不能讓羽蝶過著衣食無虞的生活,他憑什麼要羽蝶跟他回去?他實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張大哥,事實並非如此,其實……」
楊羽蝶不明白為什麼趙穎華要扭曲事實,將他們之間的關系,說得如此曖昧。她不過是和他暫時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而已,何來同居之說?
她急著想解釋,卻被趙穎華打斷。
「看在羽蝶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你連續闖入別墅的事,可是如果你不立刻離開,小心我改變主意,將你移送警局。到時可就辜負羽蝶之前為你所做的一切犧牲了。相信你該明白,現在該怎麼做了吧?」
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的張至麟,用力掙月兌那名箝制住他雙手的保全人員,神色痛苦地沖出別墅。
在場的保全人員正要隨後追去,卻被趙穎華制止。
「不必追了,讓他走吧!」
面對趙穎華寬宏大量地放張至麟一馬,羽蝶非但不領情,還生氣地指責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們之間明明什麼關系都沒有,為什麼你要說得那麼不堪?,」
其實就連趙穎華自己也感到詫異,為何每次看到張至麟和羽蝶在一起時,他們之間那種異常親密的感覺,總會令他感到莫名的躁怒。
他討厭她跟別的男人這般親近。所以故意這麼說,激走張至麟。
趙穎華臉上的魅笑突然間消失無蹤,他深沉的眸中,隱含著一股復雜的情感。
「沒你們的事了,都退下吧!」
他一聲令下,在場所有的人立刻听命離去,獨留下美眸含怒地瞪視著趙穎華的楊羽蝶,她想听听他的解釋。
「我說的不就是事實嗎?就算現在不是如此,將來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他淡淡地說。
「什麼事實?我跟你根本就沒有同居之實,你根本就是……」
羽蝶話說到一半便停住,因為她突然意會到他話中的曖昧之意。
什麼叫「就算現在不是如此,將來遲早會有這一天的。」難道他在暗示自己,總有一天她會跟他同居,成為他的情婦?
不,她絕不考慮當任何男人的情婦,就算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也不行。她不要這種下流的男女關系。
她要的是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而不是有實無名的男女關系。
「如果你在暗指我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你的情婦,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楊羽蝶,絕不可能當任何男人的情婦。」
楊羽蝶怒氣沖沖地打算轉身離去,卻被趙穎華一手攔下。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張大哥,跟他解釋清楚這個誤會。」
「不準去!」
一想到羽蝶居然要離開他的領地,去找另一個男人,趙穎華的胸口,燃燒起嫉妒的烈焰。
「放開我,我一定要跟張大哥解釋清楚。」
「今晚我不準你離開我的別墅一步。」
趙穎華健壯的大手一把將羽蝶攬進懷中,不論她怎麼掙扎,都掙月兌不了。
「你沒有資格控制我的行動,這是妨害人身自由。」
「我管不了那麼多。一旦我決定的事,不容任何人違抗。」
羽蝶被他緊鎖在懷中,動彈不得。
趙穎華身上那股清新迷人的男性味道,還有兩人肌膚緊密相貼的曖昧,令她感到一陣意亂情迷,但一想起張至麟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又覺得不忍心。
無論如何,她得盡快跟張大哥解釋才行。
羽蝶怒極之下,張口狠狠地咬住趙穎華的手臂,想逼他放手。
他應該痛得大叫的,但他卻沒有,只是默默地承受她的齒咬。
他那過于冷靜的反應,令羽蝶大感不可思議。
她的唇離開穎華的手臂,只見那深刻的齒痕,開始沁出了鮮紅的血液。
羽蝶不明白,他為什麼不一把甩開她?或是用其他辦法阻止她?卻任由她咬到滲出了血絲,依然緊摟著她,仿佛害怕失去她,所以才緊緊地將她箝制在懷里一般?
他是個霸道冷酷,不懂愛的男人啊!為什麼此刻的表現,卻像個痴情種一樣,寧願緊抱著她,讓她咬得皮破血流,也不肯放她走?
只因為他害怕她會在此刻,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嗎?
真有這樣的可能嗎?
趙穎華就這樣一直摟著她,不知過了多久,才突然開口。
「我不準你離開別墅去找任何男人。」
他一手捧起她清麗的臉龐,深邃的黑眸,閃動著激情的火花。
「從今天起,你只屬于我一個人。」
話落,他濕熱的唇舌便佔領羽蝶甜美的菱瓣,那霸道的一吻彷佛在宣誓他的主權一般。
片刻後,他放開陷入極端驚愕之中的羽蝶,唇角揚著一抹戲謔的笑意,瀟灑地離去。
羽蝶疑惑地以指輕踫嫣唇。
他方才突然吻了她一下,還說「她只屬于他一個人」,這表示什麼?他喜歡她嗎?
想起方才的熱吻,她胸中的鼓噪依然未能平息。
她對他動心了嗎?
答案很肯定,否則她不會每回都那麼輕易地融化在他的懷里。她想起了之前李昌宏想非禮她的事,那股惡心的感覺,讓她討厭男人的踫觸。
但趙穎華的吻,總令她陶醉不已。
也許她早愛上了他也說不定,只是她一直拉不下自尊心承認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