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反抗,我就先動手殺了你的女人再將你千刀萬剮。識相的就快點交出翠玉笛。」
千尋露出狡黠的魅笑,緩緩地抽出懷中的翠玉笛,說道︰
「想要翠玉笛就自己過來拿,但不許傷害那位姑娘一根寒毛。」
兩人一見那支晶瑩剔透的翠玉笛,隨即開心地搶著過去拿,誰知還沒走
近千尋,便被一陣強烈的黑暗籠罩,而後即失去知覺了。兩人連千尋是怎麼出手的都沒看到,就這樣被打昏了。
雪櫻掙月兌了布袋,只看到千尋和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她驚駭萬分地問︰
「他們……死了?」
「只是昏過去而已。」
雪櫻一听,隨即松了口氣。但一想起千尋那縴瘦的身子,怎麼打得過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便好奇地問︰
「是你救了我?但你是怎麼打敗他們的?」
「哦!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這支翠玉笛原來還挺硬的。」
雪櫻這才注意到那兩個男人的頭上,隱約隆起了兩坨腫包,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你是用翠玉笛將他們敲昏的啊?呵呵……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翠玉笛還有這個妙用。」
雪櫻一抬頭,當她那笑得媚如彎月的美目,倏然對上了千尋那深邃,卻隱含著擔憂的瞳眸時,心中竟微微一震,被他迷人的魅眼所惑,心跳不已。
千尋的眼中掩不住的憂心,他實在放心不下,讓這個輕易相信別人的傯丫頭就這樣獨自回鎮,便道︰
「我送你回龍江鎮吧!恰巧有人請我到他的府上作畫,我也正要前去龍江鎮一趟,咱們一路同行,也有個伴。」
雪櫻的香腮微泛起紅潮,微笑地點了點頭。兩人含笑對望一眼,便朝著龍江鎮的方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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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回龍江鎮的路上,恰巧听人提起︰
「听說今天適逢陳員外的千金及笄之日,所以陳員外特地開放斥資千金打造的頤鳳園供人游賞。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平日一般人想進頤鳳園還進不了呢!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瞧瞧?」
雪櫻一時好奇,隨即慢下了腳步,側耳傾听他們的對話。
「但我只是個沒財沒勢的佃農,進得了頤鳳園嗎?」
「平常當然不行,但只有今天例外,听說今天任何人都可進園游賞一日。」
她一听,也好想去看看,畢竟過了今天,她或許永遠也不會有機會去瞧上一眼。
「想不想去頤鳳園瞧瞧?我也想去親眼見識見識,斥資千金的園子到底有多富麗。』千尋適時地問口問道。
雪櫻朝著千尋甜笑著頷首,毫不懷疑他為何總能如此了解她的心意。她早明白,他們總能心靈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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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帶著雪櫻,隨著數名慕名而來的人,來到了頤鳳園。
兩人並肩走在清風拂面,落英繽紛的婉蜒小徑中。
一朵落花,飄落在千尋的發上。雪櫻一見,便拉了拉千尋的袖子,縴手指向他額上的青絲。
千尋不解地以眼神詢問,雪櫻便踮起腳尖,伸手取下他發上的落英。
「多謝。」
雪櫻羞澀地低下頭,接下他誠心的道謝。只因發覺他魅笑的眼,竟比滿園的美景更令人心醉。
正當一股曖昧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緩緩醞釀之際,千尋的背後不知被什麼人給撞了一下。
他驚訝萬分地回頭,心中暗怪自己競如此的大意,平常他可以輕易察覺任何靠近他數十尺以內的人,為什麼突然問,他的警覺心竟然變鈍了,竟要到背後讓人給撞了才曉得?
一回頭只見一名穿著鵝黃色雪紗裙,身形窈窕的絕色佳人,似乎剛跌了一跤,身旁的婢女正扶著她。當她優雅地站起身子之後,向千尋微一欠身,嬌聲嗲氣地說道︰
「公子,真對不住。今天是我第一次試穿這件新衣,不小心被裙擺給絆了一下,撞到了您。還請公子多多包涵。」
「哪里。」
千尋銳如鷹隼的黑眸,迎上了佳人那含媚的雙眼,劍眉一揚,饒富興味地打量起了那名美艷尤物。
一般的富家千金,豈會用這麼露骨的眼神看著男人?
千尋也不道出心中的疑點,只是不動聲色地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雪櫻見眼前這名衣著華美的姑娘,突然心生自卑。
「公子是第一次來頤鳳園?如果公子願意,艷兒願意為公子引路,為您介紹頤鳳園的各處勝景。」
艷兒風情萬種地朝千尋一笑,散發著濃郁香氣的身子,更是毫不避嫌地偎近千尋。
「如此甚好,在下感激不盡。倒是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
「小女子姓陳名喚艷兒,家父正是掌理這座頤鳳園的江南首富。不知公子又該如何稱呼?」
「原來姑娘正是陳員外的千金,想必對頤鳳園的每一處皆了若指掌。有姑娘為在下向導,真是在下的福氣。」
接著千尋現出隨身所帶的翠玉笛,向陳艷兒說道︰「這支玉笛是我最心愛之物,姑娘不妨以玉笛為名相稱吧!」
「那奴家就喚你為『玉笛公子』如何?公子請隨我來。」
陳艷兒說著,便帶著千尋往頤鳳園更深處的雪峰亭前去。
自慚形穢的雪櫻,一見兩人親熱地一路閑聊個不停,胸口便感到一陣異樣的煩悶與揪心,好像胸口的肉被人狠狠地刨去了一角似的。
玉樹臨風的千尋,和美麗雍容的陳艷兒站在一起,簡直就像一對金童玉女,那麼地登對。
她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既沒豪宅別院,連大字也識不得幾個,更沒陳艷兒那種干金小姐的風情與嬌媚,也難怪千尋一看見她,就忘了自己的存在了。
早知道在這里會遇見陳艷兒這般魅惑人心的女人,就算拿刀子逼她,她也不來了。她寧可放棄這個難得大開眼界的機會,只要千尋眼里依然有她……可是……
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雪櫻,低著頭緊跟在兩人身後,全然沒注意到前頭的兩個人早停下了腳步,便一頭撞上了陳艷兒。
她縴細瘦小的身子,硬是被高挑的陳艷兒給撞退了兩步。
「唉唷!疼死人了。」
差點把雪櫻撞倒在地的陳艷兒,首先不滿地大發嬌嗔,—邊喊疼,一邊嗲聲地朝著千尋問道︰
「這丫頭又是誰?怎麼一路跟咱們走來這兒?」
她毫不客氣地瞪了雪櫻一眼,顯然在暗示雪櫻的存在根本是多余的。
「這位是藍雪櫻姑娘,我們是一起來的。」
「原來如此,不知藍姑娘又是那一府的千金?」
瞧她那副寒酸樣,不用想也知道是貧窮人家的女兒,但陳艷兒就是刻意想為難她,所以才這麼問。
「我……我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雪櫻可憐兮兮的說道。
千尋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竟為之一慟。
「今日陳姑娘與雪櫻只是萍水相逢,何必過問彼此的身分?明日一別,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罷了。」
「公子說得有理,不論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對我而言都不重要。難得今日艷兒有緣和公子相逢,就讓艷兒盡地主之誼,在前方的雪峰亭設宴款待公子。公子請隨我來。」
陳艷兒巧笑倩兮地邀請千尋赴宴,然後朝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便會意地離開此地,前去吩咐下人準備酒菜。
「不過,寒舍的雪峰亭,是僅為小女子方便看雪瀑美景所建,格局小了些,只怕擠不下三個人。」艷兒突然看了雪櫻一眼,意有所指地說。
雪櫻聞言立時停下了腳步,微漾水光的星眸輕瞥了千尋一眼,卻見他從容地一笑,朝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