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她白玉般光滑柔女敕的縴縴素手,隨即送往唇邊一吻。那柔女敕的觸感,令他心蕩神馳。
花舞影迅速地抽回縴手,態度十分冷淡。
征服越冰冷難馴的冰山美女,對他而言,越有成就感,因此曹國舅不以為意地說道︰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是因為初次來到華麟府,而不適應?別怕,我向來最懂得‘憐惜’佳人。」
他雙手再度牽起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曖昧地搓揉。
她神情更是冷漠地哼了一聲,用力地抽回陷入魔掌的雙手。
花舞影那倨傲不齒的神態,惹惱了曹國舅,他耐心全無地扯下她臉上的薄紗。
「就讓本國舅先見識見識你傳聞中驚人的美貌,要是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臭婊子,只是個姿色普通的女子,本國舅立刻一劍殺了你。」
誰知面紗一落地,曹國舅如遭雷殛般雙眼發直。
好個傾國傾城,卻有著一身冰冷氣息的絕子啊!
無怪乎她高傲至此,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依然大有人在。
花舞影那靈燦的黑眸,有一股懾人的傲氣;灩紅的朱唇,極其媚惑地緊閉著,仿佛拒絕任何人的侵入,卻更激起他想征服她的決心。
一見伊人的絕美遠勝自己所料,曹國舅先前的怒氣立刻一掃而空。
「別那麼冷漠,心肝寶貝。今晚我會好好待你的。」
為了博取佳人的歡心,他試探地在佳人香肩上輕拍幾下,看似在撫慰佳人不安的情緒。
片刻後,大手隨即大膽地滑下,技巧地在她線條優美的粉背上游移。
美人的神情依然冰冷,但她這次卻沒有再次出手反抗。
或許是方才他的安撫生效了!曹國舅心中暗樂。
他望著那包裹住她曼妙身段的薄紗,心中有股沖動,想立即撕裂那礙事的衣衫,一飽眼福。
他饑渴地咽了一口唾液,心想,難得找到如此絕色的佳人暖床,說什麼也得好好享受。
況且她人已到了他的房里,在這守備森嚴的華麟府中,她就算插翅也難飛了。
他不安分的大手游移到她誘人的酥胸,看她神情冰冷得仿佛一尊冰雕女神,完全不為所動,更加深了他想征服她的野心。
他一定要讓她為他露出饑渴放蕩的表情!
一件件地剝除她身上的薄紗之後,花舞影身上僅剩一件單薄的肚兜,遮掩住引人遐思的部位。
再也控制不了狂燃的欲火,曹國舅火速地動手剝除自己身上的衣褲,就連他日夜不肯離身的天蠶寶甲,也一並月兌除。
他婬笑著撲向花舞影,一邊扯著那單薄的褻衣,一邊將那宛如冰山般的絕色美女壓在身下。
暖玉溫香在懷的銷魂,令他渾然忘我地申吟出聲。
突地,昏暗不明的寢房中,有一道刺眼的銀光閃過,那快活的低吟,立刻變成痛苦的哀嚎。
一把在月光下,閃爍著妖異血光的匕首,正自他的背部緩緩地抽了出來。
曹國舅難以置信地瞪視著站在他面前,神情冰冷的絕色佳人。
她的眼中既沒有仇恨殺戮,全身上下也未曾泄露任何一點殺意,難怪可以讓他失去戒心。
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利用美人計來暗殺他,但這卻是唯一成功的一次。
花舞影睥睨著他的冷漠神情,有如天神俯視眾生一般,不帶一絲人類該有的感情。
她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殺人兵器,美麗、冰雪聰明,卻無任何的情感。
「原來……你……你才是真正……要取我性命的……刺客……」
曹國舅至今才明白,先前那一場刺殺場面,不過是為了引他進入陷阱而已。
「有……刺……刺……」
當他想開口求救,卻發現自己竟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放心,你會死得很痛快的。因為我已一刀刺中你的要害,很快的,你就會咽下最後一口氣,再也感受不到絲毫的痛苦。」
「你……是……誰?」
她的真實身分,絕不可能只是青樓歌妓。
一名普通的歌妓,怎麼可能有如此俐落的殺人手法,而且,不動聲色?
至少在死前,他要知道自己究竟栽在何人手里,否則他會死不瞑目。
「蒼月。」
嫣紅的唇只吐出兩個字,然而曹國舅一听,立刻明白,這回他栽得不算冤枉啊!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找了武林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星月雙絕」,來對付他。
她就是星月雙絕之一的蒼月。蒼月在此,想必寒星也應該在不遠之處虎視眈眈,自己今夜果真難逃一死。
他用盡全身力氣,抬頭看了冰冷絕美如女神的蒼月一眼,隨即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此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有刺客!」
「刺客朝著西方的廂房逃逸了,快追。」
蒼月心想,寒星來得正是時候。
眼見寒星化為一道神秘的黑影,矯健地穿梭在華麟府中,引走了大部分的兵卒,省了她不少的麻煩。
她縱身一躍,窈窕的身影隨即消失在月光下。
第二章
「表哥,你終于來了。涵兒等了你好久,要是表哥再不來看人家,涵兒還以為表哥早就忘了涵兒呢!」
金陵城首富的掌上明珠舒夢涵,耳聞數月不見的表哥風雲揚即將前來慈濟堂的消息,連忙提早趕到慈濟堂,迎接表哥的到來。
夢涵嬌艷的俏臉染上一層緋紅,她興奮地踩著小碎步,迎向風流倜儻的風雲揚,跟在她身後出現的,是慈濟堂的大夫——柳熙真。
「最近江湖紛擾,玄武門內雜務也不少,我忙得有家歸不得,哪能三天兩頭地朝慈濟堂跑。」
玉樹臨風的風雲揚朝表妹微微一笑,隨即向熙真調侃道︰
「熙真,這段時間真是難為你了。刁蠻的舒家大小姐在你這兒叨擾了這麼久,想必為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吧!」
「沒這回事,只要舒姑娘的玉體能早日康復,余願足矣。」
柳熙真粗獷的臉上雖虯髯滿布,但一雙深邃的黑眸,卻柔情似水地凝視著舒夢涵。
回想起當年他初識夢涵時,年方十一,當時剛滿九歲的夢涵,那天真可愛的模樣,就已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永難抹滅。
所以自夢涵舊疾復發以來,熙真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縱使他的心中十分明白,向來鮮少踏足慈濟堂的夢涵,這回必定是耳聞雲揚前來,才興匆匆地趕來慈濟堂。但他不在乎,只要能見夢涵一面,他就心滿意足了。
熙真那專注的神情,自然落入了風雲揚的眼中。
但舒夢涵眼中只有表哥,自風雲揚一進慈濟堂,就黏著他不放,絲毫不曾發現熙真眼中的深情。
「幫派的雜務交給屬下去辦就好了,表哥何必那麼辛苦?」
「我是一門之主,怎能如你想像的那麼輕松,將一切的重擔都交給部屬?況且近來京城不甚安寧,向來行蹤成謎的傳奇大盜‘夜來香’又重現江湖了,也許近期內,我必須再前往京城一趟。」
「表哥才剛來看人家,這麼快就要離開金陵?人家不依啦!」
生怕表哥這一去又數月不得相見,舒夢涵立刻嘟起紅灩的櫻唇,嗲聲抗議。
「江湖之事,豈是你這般柔弱女子所能理解。」
自小便嬌生慣養的表妹,那過度天真的想法,令風雲揚笑著搖頭,難以苟同。
「可是人家已經很久沒和表哥一起同游金陵城了,難道表哥連涵兒這點心願,都吝于為我完成嗎?」
「有熙真在你身邊,你還怕沒人陪你出游嗎?」雲揚忍不住開口想點醒任性的表妹。
「不管啦!人家只要表哥陪啦!」
「風兄平常日理萬機,難得來金陵一趟,今日晴空萬里,正是出游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