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止一次,下不為例,別想我再為你做額外服務,例如買衣服。」不先跟他說清楚,這個笑起來迷死人下償命的家伙下回搞不好連內褲都叫她買。
直到話說完,她才遲鈍的跳離他,喪氣的發現自己又被他攬了許久,轉身,她決定快快回客房,離開這個危險又氣人的家伙。
「靜亞。」低渾悅耳的喊聲由她身後響起。
「你的發夾在我這里。」
……沒听……噫!她的發夾?
「厚,你什麼時候拿下我的夾子!」她惱怒的踅身搶回他把玩在手中的碎花發夾。
他笑得無辜。「吻你的時候。」她的秀發無論何時纏玩,都教人愛不釋手。
「你!」雙頰熱燙,她鼓著腮幫子,端過吧台上的咖啡,皺了皺鼻,對他哼了一聲,頭也不會地上樓去。
氣死人的大膽狂徒,怪她竊取他煮的咖啡,她現在就明目張膽的再偷一次,怎樣?
看著她孩子氣的可愛舉動,薩翼不禁啞然失笑,知道她是故意「模」走他的咖啡挑釁他。小傻蛋,她就不怕他會因為她又違約,禮尚往來的再次吻她吻個夠嗎?
唇邊淨是愉悅的笑意,他取餅吧台上的整壺咖啡及她用過的杯子走向書房,好心情的準備繼續「玩」他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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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三點一刻,薩翼總算離開書房上樓,只是經過客房前時,由門縫里透出的光亮令他眉心暗蹙的停下腳步.
都已經這麼晚了,里頭的小女人還沒睡?
「靜亞。」他輕敲房門。
客房里安安靜靜,沒有回應。
「睡了嗎?」他未假思索的旋開門,映入他眼簾的,是桑靜亞趴在書桌上的縴細倩影。
「怎麼趴在桌上睡?」他急忙定向她,擔心她是因身體微恙而昏睡在桌上,直到探向她額頭的大掌未觸模到異常的高溫,才緩下提吊的心,並意外瞧見書桌上堆疊的卷宗。
他納悶的隨手拿過翻閱,赫然發現全是有關各公司管理經營的評估案。
這是靜亞兼職接的案子?既然她擁有優秀的精算分析能力,為何不到管理公司工作,卻當起另類的電召老婆?
猜不透她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但由她桌上已經空了的咖啡杯來看,喝了一杯半的咖啡提神,還在桌上睡著的她,想必累壞了。
眸底掠過一抹連他都不自覺的憐惜寵溺,薩翼輕手輕腳的將她抱上床,並為她拉妥絲被。在沉吟半晌後,便將她未處理完的卷宗帶出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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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桑靜亞發現自己尚未弄完的委托案皆以電腦列印著完整詳細的評估分析結果,她著實呆愣了許久,以為自己在作夢。
「噢,好痛。」為了證明自己是否清醒,她用力的捏了自己手臂一把,傳來的痛意讓她低呼出聲。
不是夢,眼前的列印資料依舊在那兒,但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昨夜自己敵不過眼皮的酸澀,暫時趴在桌上休息,結果今早卻醒在床上。她沒有自個上床的記憶,更遑論有將委托案全部處理完的印象。
難道是薩翼?是他抱她上床,再幫她分析這些頗為棘手的管理案子?
不對,昨天她原本就在客房里,他半夜進來做什麼?再者,她懷疑成天沉迷線上游戲的他具有如此卓絕縝密的精算分析才能。
並不是她夸大,桌上這疊資料,清楚的針對各公司的問題所在,面面俱到地提出翔實的管理經營方針與注意要點,有些論點甚至比她這個取得精算師執照的人還要精闢。
那個養尊處優,總將她氣得牙癢癢的薩大少有這麼厲害?她當下決定拿份卷宗下樓問清楚。
只是下樓後,並未在偌大的客廳里瞧見他的人影,倒是看見奎奧在屋外的小花圃里忙著。別人家的花圃大都種植迎風搖擺的花兒,就只有薩翼別墅的花園內栽植著清一色的香草。
舉凡迷迭香、檸檬草、羅勒、薄荷、紫蘇、百里香、明日葉,乃至于義大利芹,全是奧叔特地為那個慣食義式料理的少爺種的,因為這些香草皆是料理中不可或缺的調味佐料。
她也許該告訴奧叔,他種植那些香草會間接寵壞薩翼的,不過此刻先弄清她的疑惑要緊。
「奧叔,薩翼呢?」她走向正在栽種另一株香草的忠心管家。
「少爺還沒起來。」奎奧慈祥的笑道。
桑靜亞低頭瞥了眼手表。十點半,不早了,但薩翼昨晚熬夜打電動,這時還沒起床也很正常,昨天晚睡的她也才剛起來沒多久。
「需要我去喊他嗎?」奎奧貼心的問。這個平常會數落少爺嘴刁,邊做菜邊咒罵毒死你、咸死你、辣死你的有趣孩子,若非有事,不會主動找少爺。
「算了,也不是什麼急事,我可不想害奧叔被罵。」沒讓那個大少爺睡到自然醒,他的起床氣鐵定很嚴重。
「放心,我家少爺從不隨便罵人。」
「奧叔,說話要憑良心,這樣包庇你家少爺不大好喔。」
他聞言呵呵低笑。「你果然特別,難怪少爺跟你在一起常展露愉快的笑容。」這孩子坦率不做作,無論對他或少爺皆以真性情相待,和她相處既輕松又無負擔,讓人很自然也以真誠回應。來台這陣子幸虧有她,否則逃婚的少爺大概無法過得這樣快樂。
不過桑靜亞可不覺得自己哪里特別,薩翼根本是愛鬧她,有她這個倒楣的電召老婆供他尋開心,他當然笑得高興。
在心里偷罵著薩翼的同時,有個想法突然閃過,她攤開手上的卷宗問︰「奧叔,這評估分析是你幫我做的嗎?」
奎奧愣了下,隨即搖頭,「公司管理的事我一竅不通,也不曉得你這麼辛苦,還把另外的公事帶回來處理。」他直覺認為她手中的案子是好幫手的公事。
「這麼說真是薩翼幫我完成這些工作的?」她盯著卷宗低喃。
「少爺曾替老爺處理過集團里的事,相當有能力。」雖不清楚她與少爺在工作上的牽扯,奎奧只是就事論事的提出他的看法。無意進雷德里茲集團主事的少爺曾代生病的老爺處理公司內的大小事,全都應付自如。
桑靜亞面露疑惑,「集團?薩翼家的公司?」
「應該說是夫人娘家的公司,不過雷德里茲集團是在老爺手中發揚光大的。」
「雷德里茲集團?奧叔說的是那個在歐洲家喻戶曉的大集團?」她到過義大利游學,也耳聞過這個享負盛名的集團。
他頷首,對她知悉雷德里茲的存在並未太訝異。其實這些年來,集團的威名早已遍及世界各地,只是老爺太過偏執,一心想在各地扎下屬于雷德里茲的標志,才會衍生這次與少爺的沖突事件。
「天啊!我知道薩翼是個富家公子,可沒想到他竟是聞名遐邇的雷德里茲集團繼承人,難怪他有本錢成天無所事事的打電動。」
也是啦,家有上萬億的財產,他還需要工作嗎?
「少爺成天打電動?」這回換奎奧有疑問。
「他昨天就待在書房玩電腦玩到三更半夜啊!上次不是也有一回他將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天,三餐都由奧叔送進去嗎?」她抱著卷宗,語重心長的說︰「奧叔,你家少爺這樣不行,好逸惡勞又好吃懶作,就算薩家再有錢,也有讓他坐吃山空的一天。」
他讓她義憤填膺的表情和語氣給逗笑了。「靜亞,這點你猜錯了,據我所知,少爺從未跟老爺、夫人伸手要過一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