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朋友……喔,對,我半小時前才回來,因為幫朋友看小孩有點累,在房里睡著了。」她真的會被薩翼害死!
「原來你剛從被窩爬起來,難怪臉那麼紅。不好意思,把你吵起來。」
桑靜亞心虛的搖頭,總不能坦白她的臉紅全因她房里藏了個男人,而且半分鐘前她差點就昏頭的和他狂吻,而在把他藏進房間後又慌張的記起,要將他的鞋子放進鞋櫃這一連串令她心髒險些蹦出胸口的緊張狀況。
「敏姿姊坐,我替你泡杯茶。」她需要暫時走開,偷偷喘口氣。
游敏姿即時阻止她的忙碌。「別忙,我趕緊把話說完,你也好快點休息。」知道她的疲累,她無意久留。
她滿臉困惑,「敏姿姊要跟我說什麼?哥怎麼沒和你一起來?」這對準夫妻雖然沒同居在一起,但做任何事幾乎形影不離,何況是來找她。
「他是想來,不過這件事由我來提,你比較不會別扭。」
「什麼事?」
「你覺得韓冠威怎麼樣?」
回答她的,是一聲由房里傳來的奇異聲響。
「什麼聲音?」游敏姿納悶的問。
她的心一陣緊窒,也望向房間,「可能……是我擺放在床頭的書掉下來了,沒關系。敏姿姊怎麼會突然問我覺得韓大哥怎麼樣?」未見房門拉開,她慌忙的引開她的注意力。
「還不是你哥一直向我推崇他的老朋友人品好又優秀,想請我替他留意適合的女孩子,我怕被你哥誤導,把韓冠威想得太好,到時害了其他女孩子可不好,因此想問問你,如果是你,會喜歡韓冠威嗎?」
她了解的笑笑,含蓄的回答,「在我的印象中,韓大哥始終親切有禮,雖然幾年不見,他仍是以前那副好相處的模樣。」
「意思就是你對他印象很好?」游敏姿眼里閃過一抹雀躍。
沒察覺她的話中有話,桑靜亞誠實的點頭。「是很好。」韓冠威就像她另一個哥哥一樣。
「韓冠威若听見你對他贊譽有加,一定很高興。中午你提前離開,他一直惋惜沒能好好與你聊聊。」
她與未婚夫皆看得出韓冠威對靜亞極有好感,加上耀凱本來就有意撮合妹妹和老友,兩人商量後便由她前來探探靜亞對他的感覺,想不到她似乎也看韓冠威滿對眼的。
「那是突發狀況,我也不想這麼失禮的撇下你們。」她的香草牛排啊!澳天再向哥揩油,叫他再請她一次好了。
誤將她眼里與美食失之交臂的可惜,當成未能和韓冠威深談的遺憾,游敏姿打鐵趁熱的由皮包里拿出一張便條紙給她。
「這是韓冠威的電話,他這次回國接掌家業勢必忙得不可開交,你不妨找個時間打電話給他,替他加油打氣外,也能讓他忙里偷閑的喘口氣。」這電話號碼是未婚夫特地吩咐由她交給靜亞的。
「哦。」桑靜亞沒懷疑她的企圖,認為依韓冠威和哥的交情,她撥空與他聯絡也是應該。
「我先走了,你趕快回房休息。」
「等一下,敏姿姊。」桑靜亞趨前抱起置物櫃上的一疊卷宗交到她手上,「這是我從哥辦公室帶回來的委托案,麻煩你交給他。」
「這麼多,你這麼快就處理好了?」才經過一夜不是嗎?
「呃,有個厲害的朋友替我處理了一半。」她笑得尷尬,眼角偷偷瞟向臥房。呼,好險,門仍關著。
「她是誰?住哪兒?我馬上叫你哥上門挖角這條難得的大魚。」
「敏姿姊!」她窘迫的低喊,那條「大魚」正在她房里耶,他若不滿敏姿姊大剌剌的將他比喻成魚而沖出來,她該如何解釋自己偷藏了個男人啊!
「怎麼啦?」游敏姿不明所以的望向她。
「我那位朋友已經有很好的工作,沒有跳槽的打算。我累了,想休息,我們改天再聊好嗎?」擔憂房門下一刻即被打開,她婉轉的下起逐客令。
一听她說累,游敏姿這才想起自己又耽擱她不少時間。「既然你朋友沒有跳槽的意願,那就沒辦法了。記得打電話給韓冠威,拜。」
等她離去,桑靜亞重重吐口大氣。敏姿姊走了,再來就剩房里那個……天啊!她倒抽口氣,才松懈的心在轉身瞧見不知何時已由她房里走出來的俊頤身影時,又吊得半天高。
「我沒喊,你怎麼出來了?」她急忙跑向他,腳步不慎絆了下,整個人撲進他敞開的懷中。沒空遠離他的懷抱,她壓低聲音道︰「你這樣貿然跑出來,萬一敏姿姊有事又踅回來怎麼辦?」
「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薩翼俊顏緊繃的環扣住她,話里帶著火氣。
「不,你好看得不像話,問題是在家藏男人的是我耶,你教我如何跟未來嫂子解釋?」
「說我是你男朋友不就好了。」
「你又不是!」她的心漏跳一拍。這種羞人的謊她怎麼說得出來。
「那個該死的韓冠威就是?!」
「你胡扯什麼?等等,你是不是肚子餓了?」被他緊緊摟住,幾乎與他緊貼在一起,她終于發現他格外寒冷的俊臉。依據以往經驗,他只有在肚子餓時才會出現如此冷凜的神情與僵冷語氣。
「比這更嚴重!你只說今天赴你哥的約,只說那個鬼韓大哥是你哥的朋友,沒說你跟他也有約,而且該死的對他印象很好!」
他突如其來的指責令她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不覺揚聲回吼,「你凶什麼?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有必要任何事都向你報備嗎?我對誰印象好又關你什麼事?」
「該死的,你——可惡。」
滿腔護火亟需宣泄的出口,薩翼倏地俯下頭,狠狠吻住她。他愛她愛得無法自拔,整顆心都為她深陷,她竟殘忍的說她的事與他無關,這個女人委實欠處罰。
他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狂烈,桑靜亞只覺得全身力氣都被他奪走,只能嬌軟無力的癱在他懷里。
她意識薄弱的想躲開他燙人唇舌的霸氣糾纏,結果反被佔有,吮吻得更加徹底,渾身愈來愈熱,唇際亦逸出自己陌生的迷醉申吟,迷惘的感覺他隨她絆跌在地,而他令人心悸酥軟的灼熱吻觸更是一路蔓延至她白皙的頸項,教她無力承受的來回折磨著她。
「听著,你要是再說一次你的事和我無關,我會吻得更多。」在失控前,薩翼強力忍住自己的渴望,輕囑著她的小巧耳垂,啞聲警告,卻在听見她輕顫的逸出敏感撩人的嚶嚀時,全身倏然繃緊,痛苦的深呼吸,「老天,你真是折磨人。」
他若自私、獸性一些,或許會就這麼不顧一切的強要了她!
「你……說什麼?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明明是你……莫名其妙就吻我,還說我可惡。」嬌弱的偎著他,她輕喘的指控听來像極黏膩的撒嬌。
「誰教你說你對韓冠威的印象很好。」一提,他因吻她而稍減的慍火又有復燃的跡象。
「那是實話,哪里礙著你了?」
「該死,你希望我吻遍你全身是嗎?」微扳開她,他眸底燃火的睨著她。她就非得一而再的當著他的面表示她對別的男人有好感嗎?
她又氣又羞的提起無力的粉拳捶他。「該死的是你這只大,韓大哥就像我另一個哥哥,我對他印象好布行啊?你憑什麼威脅要吻、吻遍我全身!」
欺人太甚!豆腐被他吃了大半,他還要吻遍她全身,她又不是他老婆!
薩翼微怔,「你說韓冠威就像你另一個哥哥?」
「我一直拿他當哥哥看,不行嗎?」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她對他人的印象好壞與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