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情婦 第7頁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站立客廳中,她大方打量室內格局。簡單不失格調、陽剛中透著溫和,幾乎無可挑剔。她原以為他住在公寓,而且屋內勢必凌亂得像豬窩。

「這房子是爺爺送我的。」邵霖天懷念低語。爺爺生前與伯父他們住台北,偶爾會到他們家住幾天,和他的感情一向要好,可惜老人家在他大二那年終因年邁辭世。

真羨慕,她就沒個有錢爺爺送她房子。澄澈雙眸結束對屋于的打量望向他。「你是受邵爺爺影響,所以才決定當醫師?」

他爺爺為邵氏醫院創辦人,本身亦是位成功的醫師。

他搖頭。「受爺爺影響而行醫的是我小叔,我只是……誤打誤撞走入這一行。」

未注意他說話問古怪的停頓了下,水藍撇撇嘴,語有不平,「對,誤打誤撞,因為你行、你高竿,隨隨便便就考上醫學院,隨隨便便就跳級念完它。」他知不知道因他的「錯誤示範」,不愛念書的自己硬是被女乃女乃逼去補習,才勉強擠進問三流大學。

「你胡說八道什麼。」邵霖天想也未想的揪捏她俏挺鼻尖。求學與行醫之路一路走來,他憑的可是實力,這丫頭做啥說得像是他考上醫學院是罪無可赦似的。

她咱的一聲拍開他的手。「干麼動手動腳,我欠你捏喔。」

「有點。」他老實不客氣的答。

「你完蛋了。」兩只袖子往上一卷,她目露凶光就要施行將他揍得鼻青瞼腫的計畫,怎料尚未出拳,他大手一抓便拉住她,另一手提起她的行李即往屋里走。「你——」

「我帶你到客房看看,被子、枕頭櫥櫃里都有,如果有缺什麼,明天再添購。」他滑溜的截走她的話。這只小雌虎動不動就想對他揮拳相向,虧她前天才當他和女乃女乃的面說她不算不良。

「你說我睡客房?」微詫,水藍忘記要掙月兌他的手。

她突然一問,帶她進客房的邵天也怔了下,別過頭回望她。「是客房,怎麼了嗎?」

她聳肩。「我以為你會要我睡客廳沙發或地板,沒想到你還算有點良心,分我一間客房睡。」

事實上,她以為他會以自己是他情婦為由,打著要她與他同房的主意,皮包里早擬好不提供暖床服務,兩人各睡各的契約,準備來台北再讓他簽名,未料他出乎預料的並無與她同房的打算。現在這張契約反倒不能貿然拿出來,否則難保不會遭他曲解她的意思,取笑她想爬上他的床,故意拿合約提醒他兩人必須同床共枕。

「你想太多了,我沒那麼惡劣,更沒那麼小氣。」該說她想像力豐富或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水藍用力搶過自己的行李。「想貶損我惡劣小氣就直說,不必來拐彎抹角這套。」

他有嗎?他現在可以確定她對他有偏見,然此時他沒時間與她討論這個問題。邵霖天打開窗戶,讓室內流入沁人的清新。「把這當你的家,要什麼就自己動手,我要到醫院去,累了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廢話,她累了當然先休息,做啥等他,又何必跟他客氣不敢動他家里的東西,不過——「你要到醫院去?」已經晚間八點,今天還是他的休假日不是?

「進門前我接的那通電話是小叔打來的,他說有宗腦科病例要我去研究一下。我換件衣服就出門。」他習慣穿素色襯衫去工作,身上這件橘色襯衫是他母親買的,太亮了。而為了節省時間,他說欲換件衣服之際已著手解衣扣。

正因為如此,水藍無意問瞥見他微敞的胸前,眼睫微眯的喊,「等一下。」

「有事?」他停下步伐凝望她。

只見她像發現什麼似的跑到他跟前,兩手抓住他衣襟,下一秒,未解開的幾顆扣子四散在她粗魯的手勁下。

他想下錯愕都難。「水藍,你這是做什麼?」若非太了解她的性子,他會當她是愛慕自己的花痴,叭他衣服想對他用強的。

「你是醫師?」雙眼直盯著他的胸膛,水藍拋給他听起來像存心找碴的問句。

「對。」他好脾性等著弄清她的意圖。

縴長食指大膽的戳向他胸膛。「既不松也不垮,這哪里像一個日理萬機的副院長兼腦科總醫師該有的身材?」

打死她也不可能吹捧他,可眼前這結實完美的體魄,從胸部肌理至平煙一勻稱的月復肌,在在充斥陽剛的力與美,說他是武道館教練只怕也沒人會懷疑。

邵霖天淺笑。他懂了,這丫頭瞟見他的肌肉不若她認為的松垮,索性扒開他的衣服驗證個仔細。「我有上健身房的習慣,身體不像白斬雞也沒大肚腩。」

「換句話說你很耐打,不怕被我K,所以才老說出欠扁的話惹我?」黑白分明的眼眯出一絲危險訊息,小手又連戳他硬邦邦的赤果胸膛兩下,矜持兩字壓根未出現她腦里。

「別說得我像專門讓人打著玩的沙包,我也不認為自己有刻意惹你的行徑。」要不要告訴她,她可以再站個三七步沒關系,這樣更有大姊頭的架式?

他有!他此刻微微挑動的眉梢就仿彿在藐視她揍不疼他。

「揍的不行,用摔的總行吧!」趁他怔怔的消化她突拋語句的剎那,修長玉腿朝他長腿掃去,反身拉住他的手臂便要來個過肩摔。

「水藍,你——」

頓悟出她的企圖,然而他右腿已經被她拐了下,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朝她壓去。

「啊!慘了……」不知是她出手的角度不對或力道拿捏失分寸,水藍沒成功將他摔過肩,反而煞不住腳直往地上趴去,眼見就要跟地板來個面對面KiSS,她下意識閉眼叫慘,準備受死。

然而瞼上未傳來任何疼痛感,倒是唇上貼觸到一道奇異的柔軟。

張開眼,她眨眼再眨眼,然後——

「邵天!你偷吻我!」撐起身子,她瞪著身下的色鬼控訴。剛才她唇上感覺到的柔軟正是他的、他的嘴唇!

「講點道理。」邵霖天斂眼收束環在她腰上的力道,「是你的嘴巴不小心踫到我的,再說這根本就不算吻。」

這回換他想扁人,剛剛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拉住她,翻身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也幸虧地上鋪有地毯,他倆才末受傷,他都還未責備她險些摔扁自已,她倒胡亂誣陷他偷吻她。

「狡辯,嘴對嘴不叫吻叫什麼?」那是她的初吻耶!也不管自己正曖昧的壓在他身上,水藍粉拳直朝他肩頭落下,「你這只深藏不露的大。」

把她的初吻還來啦!

深邃黑眸一凜。「看來你需要再教育。」

「鬼話連篇,需要接受感化教育的是——唔……」

結實有力的手臂朝她頸項一個勾攬,她未竟的嗔罵全中斷在他猝然封覆的唇辦里,靈舌竄入她嘴里放肆的挑吮她的丁香,攫奪她的生澀清甜。

完全無法反抗,從未經歷過的虛軟酥顫讓她只能由他摟著,迷亂的任他魅人的氣息席卷她、纏繞她……

直到邵霖天呵著燙人熱氣的低渾嗓音在她耳畔響起。「這才是吻,懂嗎?」

沒有余力回答,水藍全身乏力的癱在他身上,蠔首就枕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嬌喘迭連,頭仍有些昏,耳際猶回蕩著他的聲音——這才是吻……

輕擁著教他吻得只顧喘息,半句話皆罵不出口的馨軟身子,邵霖天唇角彎揚。之前對她未考慮危險妄想將他過肩摔,以及說他是深藏不露大的怏然不滿,奇異的全數消散。他原本無意冒犯她,只是看著她不遜的小嘴開開闔闔的吐著頂撞言語,就這麼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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