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情婦 第13頁

「彥哥,要不要我們陪你出去壯膽?」小林小聲詢問。那位三兩下便制住水藍大姊的帥哥看起來不太高興。

「你們負責整理店里就好。」他可無意將排場般得像他們想以多欺少,何況他心知肚明,他們欺不了屋外那個男人。

深吸口氣,他硬著頭皮定出店外,看見邵霖天將水藍抱進路旁一部深藍色座車,繼而轉身面對他。

「水藍之前說的純屬醉話,你別當真。」迎上前,他豁出去的開口,該來的總得面對。

「你跟水藍究竟是什麼關系?」邵霖天直截了當的問,不弄清楚這位看似彬彬有禮的男子與她的關系,他的心里就是無法舒坦。

這句話是我要問的。即使心中如此。余舜彥還是識相的回答,「我叫余舜彥,是水藍的大學學長,她曾在學校替我教訓過說渾話污辱我的同學。後來我休學回到台北開店,這家PUB開幕時,我曾邀她和同學上來慶祝過。」

「只是學長?」他只在意這個重點。

「只是學長。」他不敢在此時要幽默亂答對方預期外的答案,免得他微微收握的拳頭招呼過來。

靶覺莫名盤旋胸口的郁快稍微舒解了些,但他還得解決另外一個問題。「水藍怎麼會突然跑來找你?」

余舜彥唇邊有抹苦笑,被找的他又有錯了?「她說自己在街上閑晃,忽然想起我也在這個城市,于是便過來找我敘敘舊,結果兩杯調酒一下肚,唉,就像你看到的,我的店被她砸了。幸好剛開始營業,客人不多,打發他們後索性暫停營業。」

邵霖天漆黑如子夜的深瞳含帶苛責的看向車內酣睡的容頓。「真是的,不會喝酒也敢貪杯。」

「她是不能喝酒,兩杯就醉,但上回她也僅拉著同學跳舞,豈料今晚醉了的她逢人就問人家工作得快不快樂,無論答案是什麼,她都罵人臭阿霖……呃,水藍是這麼罵的。」記起對方即是臭阿霖,他忙補上一句解釋,「然後她就找人單挑,也未等對方反應過來就揍人家。」害他還得花錢安撫被揍的倒楣鬼。

這丫頭是怎樣?別人工作得快不快樂關她何事,又與他何干,做啥口口聲聲啐罵他。

「她的身手仍然像幾年前那樣矯健,所幸未惹到什麼難纏的家伙,否則真正要命哪。」余舜彥低嘆。今晚店里最難纏的就屬這位此刻睡得像沒事人的大姊。

彎身由車子置物盒中取餅便條紙,邵霖天寫下自己的姓名和電話交給他。「估計完你店里的損失後打電話給我,這筆費用我會付。」

接下紙張,看清他的大名,余舜彥略微遲疑的問︰「請問你混哪里的?」

混?這男人把他當黑道大哥?「混醫院,腦科醫師。」

愣了下,余舜彥恍然大悟。他是腦科醫師,難怪在電話中威脅他惹敢踫水藍一根寒毛,就要劫他腦袋。「你是——」

「厚,走開啦,我扁你喔!」一串低啞嬌喝阻斷他「你是水藍的男朋友」的問話,就見邵霖天由敞開的車窗穩穩接擋住她睡夢中朝車門揮出的拳頭。

「你這丫頭,睡著也這麼暴力。」無奈低喃,他將粉拳輕放回她身前。

那唇邊淡揚的沒轍寵溺,余舜彥盡收眼底。看來他若非水藍的男友肯定就是未婚夫,會于台北住一段時間的她八成是和他吵嘴,以致醉酒後連連數罵他。

「她大概再過不久就會醒了。」有點羨慕的看著邵霖天替她掃上安全帶。戀愛真好,可惜前陣子他剛失戀。

「什麼意思?」站直身子,邵霖天疑惑望向他。

「水藍醉得快,醒得也快。」

「你很了解她?」眯眼,他胸口無由的不快再度蔓延。

余舜彥清楚感覺到周遭的空氣因他的質問瞬問凝結。明哲保身,他微退一步道︰「說是經驗談比較貼切,我記得上次她喝醉大約一個多小時就醒轉,她的身體構造就是如此……喂,別露出這種嚇人眼神,我發誓我沒見過水藍的身體,我的意思是地應該是嚼于醉得快,醒得也快的特殊體質。」

天啊,為何他覺得背後冷汗涔涔7謝天謝地水藍之前僅嘴上胡嚷著要跟他睡,沒沖上前抱住他,不然他此時九成九被剖腦了吧!

「水藍的皮包在店里,你稍等,我去拿。」說完,他轉身進PUB,決定盡快送走這個一提及水藍便展露男人霸道一面的帥醫師,以免他誤解兩人有曖昧關系,繼水藍之後毀了他的店,還順便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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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舜彥沒說錯,水藍確實屬于醉得快,醒得也快的特殊體質。

當邵霖天載她回住處,將她抱放在客廳沙發,為兩手手心各有幾道細小傷痕的地處理好傷口,再泡杯茶回客廳里,躺臥沙發上的她已睜開眼。

「小心。」他及時接抱住差點翻落椅下的嬌軀,扶她坐好。

「你回來了。」美眸掀眨,看清近在眼前的俊逸面龐,這是第一個閃入她腦里。

「把這杯茶喝了。」他將為她泡的茶端給她。酒醉方醒,她需要濃茶驅除殘留的混沌意識,他們才有辦法好好談。

沒問他為何突然端茶給她,恰巧感覺口渴的她接過杯子對著氤氳熱氣的杯沿吹幾下,一連喝掉半杯茶。慢慢的,她的思緒轉動,察覺出不對勁。

「我怎麼回來的?」烏黑大眼梭巡廳里一圈,停在佇立她跟前的頤長身影上。

「很好,看來你已經完全清醒。」抽走她手中杯子放置桌面,他一落坐她面前的方桌,板著臉開始他的審問,「為什麼跑到PUB去?」

「你怎麼知道……」

「如果我沒打電話找你,余舜彥沒接你的手機,你是不是要我把台北翻過來找你?」

原來是學長告訴他的,可是他做什麼一副她犯下滔天大罪似的興師問罪語氣。倔強被挑起,她繃著臉回嗆,「我又沒叫你找我。」

「你住我這里就是我的責任,我能不管你嗎?」

「責任?你想說的是包袱吧。」

「別像刺蝟一樣曲解我的關心!」邵天動怒的將她提抱至他大腿上,「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在一屋子全是男人的店里有多危險。」

掙不開他,水藍眸里同樣烈陷四時的與池對峙。「我找學長訴苦,有他在,我半點危險都沒有。」

「你就這麼相信他?」環鉗她細腰的大掌不自覺的收束,胸口有團他尚未察覺的護火迅速燎竄。

「我就是相信他。」學長護衛學妹本就天經地義。

「所以你寧可大聲嚷嚷今晚要跟他睡也不願和我回家……」

水藍聞言呆住。「我哪可能說要跟學長睡。」她完全無印象。

「你有!而且一連說了兩遍。」回想起她的醉話,灼熱的胸口險些悶爆。她是他的情婦,卻在他面前揚言要跟別的男人過夜,簡直不像話到極點!

她真的這樣講?有點心虛,偏偏又不甘示弱。「那又怎樣?即使我真跟學長睡也沒什麼。」

天殺的她說沒、什、麼!怒極,邵霖天一張臉寒冽得宛如地獄來的羅剎,深眸里冰火交雜,雙掌帶氣的探向她胸前用力一扯,刷的一聲她身上的咖啡色印花絲棉襯衫被粗魯撕開,露出白皙的胸前肌膚與包裹著渾圓的淡粉褻衣。

「啊——」突來的狀況嚇壞她,水藍驚呼的要拉回衣服,他卻蠻橫的將衣服往她肩頭褪,「你……邵霖天,你干什麼!」

「你不是不介意你學長這樣做?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男人能對女人做什麼。」語氣激烈,薄唇俯下便吻印上她性感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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