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級當家眷 第19頁

「我表哥昨天出車禍,喪失記憶了。」楊政芬插話為他釋疑。

齊君赫對著面露震愕的翁崇業點頭證實他的失憶,轉頭想問夏寧他是否真在翁崇業的公司待過,見她就靜站在他身後,知道她正細心幫他留意眼前情況。

他倍感窩心的牽過她的手低問︰「我在翁董的公司上過班?」

「如果這位是曾經有意拔擢你當總經理的那位上司的話。」

「兩年多前,我確實有意擢升君赫為翁氏企業的總經理,可惜他婉拒了。」他遞張名片給齊君赫。

「這麼說翁董就是你以前的上司了,先請他入座再聊吧。」夏寧貼心提醒他。

齊君赫未失禮的請翁董坐入靠窗的座位,並倒杯卡布奇諾給他。

楊政芬很訝異表哥有總經理不當,竟自個開咖啡館,不過她識相的跑到外頭打掃小庭院,把店內空間留給三人。

「翁董,真是不好意思,你以前一定待我很好,我卻把你忘了。」

「別這麼說,誰都不想踫上車禍失憶這種事。」視線調向坐在齊君赫身邊的夏寧,試探的問︰「這位小姐是?」

「她是我——」

「我叫夏寧,跟君赫是大學同學,也是多年的老朋友,現在在他的咖啡館當甜點師傅。」夏寧攔話,沒讓他把「她是我老婆」的介紹說完。

齊君赫眉心微皺,他是差點又順溜的月兌口「老婆」兩個字,可她應該要說她是他女友,怎會只是老朋友?

「原來你們是相交多年的朋友,難怪君赫會向你提起曾在翁氏企業上班的事。」翁崇業終于放下一顆高懸的心。

之前見齊君赫親昵的牽夏寧的手,他以為兩人是情侶,既然他們只是同窗好友,那麼他還有機會撮合女兒與齊君赫在一起。

「翁董今天來找我有事嗎?」未揭穿與夏寧的真正關系,齊君赫勉強當她的「老朋友」。

「當年我一直看好你優秀的能力,可惜你突然離職做其他人生規劃,我也就沒強留你在翁氏。近年翁氏企業的規模幸運得以擴大,我需要得力助手協助,輾轉得知你經營咖啡館,遂來拜訪你,希望能借重你的能力。」

「謝謝翁董的看重,只是我現在失憶,恐怕沒有能力為貴公司效力。」如此受人器重,齊君赫無絲毫驕傲,亦無半點向往。

「我對你有信心,相信失憶並不會影響你優秀敏銳的企業能力。」

「可是我只想和夏寧愜意的經營咖啡館。」他不曉得自己以往擁有多厲害的企業能力,但他相當清楚,他現在只想待在有夏寧的地方。

「君赫的意思是他現在失憶了,比較習慣待在他熟悉的地方,且他現在的情形不大適合從事需要耗費大量腦力的管理企劃工作,以免引起頭痛不舒服的癥狀,翁董對他的器重美意,可能要等他恢復記憶,才有辦法給你中肯的回復。」夏寧婉轉的為他過于直接的拒絕作含蓄修正。

君赫說過他當年離開翁氏,和她這個哥兒們不在他身邊有關,但事過境遷,也許他有不一樣的看法,再說人家都親自上門來挖角,是該為對方留點情面。

「說的也是,太急著請君赫回翁氏,我都忽略失憶也需要好好靜養身子。君赫,你是否願意回翁氏幫我,就等你恢復記憶再給我答復,不過下星期三我希望你能來參加小女的生日會。」翁崇業說完,隨即遞上一封邀請函。

第7章(2)

「我認識翁董的女兒?」未翻看翁董給的邀請函,齊君赫直覺反應問夏寧。

「我不知道,我沒听你提過翁小姐。」她忍不住在心里猜想兩人的關系。

「你和小女沒見過面,她一直和我前妻住在國外,上個月剛回翁氏幫忙,希望借由這次生日讓她認識更多朋友,尤其像你這位值得交往的優秀對象。」

夏寧心口一窒,翁董想為他女兒與君赫牽紅線!

齊君赫亦听出翁董的弦外之音,他毫不猶豫的回拒,「可能要辜負翁董的好意,我——」

「你先別急著回拒翁董,等時間近點,再看你身子恢復的情況決定。」夏寧忍住心里的揪窒,硬將他拒絕翁董的話拗回來。

她該自私的由著他拒絕翁董,可她不能,因為她不是他真正的戀人。

她不知道為何段亞純從昨天到今天都未和他聯絡,但她明了即使他失憶,仍然有著尋覓他命定嬌妻的責任,多認識一個人,他就多份感應機會,也許翁董的女兒就是他的命中妻。

「你要我去參加生日會?」齊君赫難以置信的板起眉眼,不信她听不出翁董的撮合心思,而她居然還要他去認識別的女人?

翁崇業微感納悶,齊君赫似乎在發火。

「再怎麼說翁董曾是相當照顧你的上司,他親自邀請你參加他女兒的生日會,于情于理,你是該盡量挪出時間赴會。」

明白他在生氣,夏寧以眼神央求他。天知道要他去赴變相的相親會,她的心里有多掙扎。

看出她眼里的請求,齊君赫暗自咬牙,強忍住胸中的怏然郁氣。翁董還在這邊,確實不適合對這個小女人發脾氣。

于是他說︰「翁董,我會盡可能挪出時間參加令嬡的生日會,抱歉,大概是昨天剛出車禍的關系,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不能再招待你了。」

「哪兒的話,你休息要緊,希望下禮拜你能來參加小女的生日會。我先走了,再見。」一听他身體不適,翁崇業沒再細究他之前似乎有些動怒的奇怪反應,向兩人道別後即離開。

他已經為女兒邀請齊君赫,兩人有無發展機會,就看他女兒和齊君赫有無足夠的緣分了。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等翁董走出咖啡館,夏寧心急的挽著齊君赫問。

望進她清靈眸里的擔憂,齊君赫壓下內心不悅,點指自己的心口,硬著語氣說︰「我這里不舒服!現在,請你跟我回去把話說清楚,老婆。」

齊君赫住處的客廳里,緊繃的低氣壓密布。

夏寧絞著雙手站在沙發旁,齊君赫則雙手抱胸站在門邊,兩相對望,誰也未發一語。

「可惡,你都沒話跟我說嗎?」齊君赫終于忍不住質問。

十五分鐘前,因不想在表妹面前與她起爭執,由于座車尚在修國廠檢修,于是他帶她搭計程車回來,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回到家,他等她解釋,怎奈她一句該給的解釋也沒說。她是在考驗他的耐性,還是存心氣死他?

「你要我說什麼?」夏寧掙扎的開口。她知道他在氣什麼,可他要說的話題很敏感,她希望避開,他偏要追究到底。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你要我去參加翁董女兒的生日會?」

「這個我在咖啡館說過了——」

「那個理由我不接受!你低調不願公開我們的關系,我能理解,你在翁董面前說我們只是老朋友,我也勉強接受,可是他明明有意撮合我跟他女兒,你竟然還不阻止,還要我下禮拜去見他女兒?別說你不曉得翁董的用意,連我這個撞壞腦袋的人都听得出來,我不信你听不懂?」

「什麼撞壞腦袋,干麼這樣說自己。」她舍不得他這樣批評自己。

「我失去記憶是事實,何時能恢復記憶也沒個準,嚴格說來是有殘缺的人,也難怪你這麼大方,急著把我往外推,因為你嫌棄我,想和我劃清界線是嗎?」眼睫微眯的欺近她,他刻意把話說重。

夏寧大驚,「不是這樣的!我沒嫌棄你,更沒想過和你劃清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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