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嬌妻 第3頁

藍澄心大方點頭,「只有實際的大鈔才能填飽肚子,如果你喜歡超級業務員的加冕頭餃,我賣你。」左手在她面前攤開,「五百就好。」

「喂!」她好氣又好笑,她買個不是實至名歸的頭餃干什麼?

「太貴?好吧,念在我們姊妹淘的交情,跳樓大拍賣算你兩百好了。」

曾佩晨莞爾的反駁尚未出口,一道尖酸刻薄的嘲諷凌空劃來——

「什麼都能賣,想必你這個月高人一等的業績也是在床上賣來的吧!」

毋需轉看來者,藍澄心即清楚出言不遜的是誰。

「胡媚,你別老說難听話毀謗澄心。」曾佩晨忍不住仗義執言,在他們業務二科就數胡媚看澄心最不順眼,因為她的業績總是屈居第二。

她的眼神倨傲又不屑,「當事人都默認了,你替人家喊什麼冤?」

藍澄心無所謂的一笑,不卑不亢的迎視她如女王的睥睨,「倘若真是這樣,也是我厲害,做我們這一行的本就各憑本事拉抬業績,勝者為王不是?」

「你!」竟敢反諷她敗者為寇?氣得她一時罵不出話。

「澄心——」曾佩晨的低喊里透露著不認同,不明白面對胡媚時而有之的貶損詆毀,為何她從不正面辯解自己的清白,惹得她這個好友有時也難免要動搖對她的信任,懷疑她真為了業績出賣靈肉尊嚴,此時她還間接承認胡媚的指控,她到底在想什麼?

巴掌大的俏臉上仍是那抹無所謂的淡笑。「我想胡媚不會喜歡听我的解釋。」

「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再多的狡辯都只是欲蓋彌彰,干脆忝不知恥的承認自個下流的手段。」總算找回伶牙俐齒,胡媚極盡所能挖苦她。

藍澄心向曾佩晨微微聳肩,「看吧,話都被她說完了,你要我解釋什麼?」她像個沒事人抓過桌上便當附贈的養樂多啜飲。

此舉令胡媚險些氣翻的大喝她的名字,「藍澄心!」她胡大美女在跟這個沒啥姿色的投機份子講話,她竟連正眼都沒瞧她,如同往常一樣,半點怒氣均未被她激發,反是向她尋釁的她被嘔得半死。

隨著她一句高八度的斥喝,藍澄心事不關己的眼神終于調向她,「還有事……啊!我差點忘了。」問話未竟,她抓過一旁的背包,由里頭拈出兩張禮券湊向她,「這是客戶送我的圖書禮券,面額一千,我只向你折現五百,你要不要?」

胡媚只差沒吐血!客戶送她的禮券她居然跟她折現「送我都不要!」

狠撂下一句,她決定出去透透氣,以免剛享用完大餐的她被那個什麼都能賣的沒格調女人氣得嚴重消化不良。

「耳根終于清靜了。」望見她扭腰擺臀的忿懣背影消失辦公室門外,藍澄心吁吐口氣。

曾佩晨笑著調侃,「不走難道真跟你買客戶送你的禮券?」

「為什麼不?一千元的禮券賣她五百,她淨賺一半,這種劃算生意她哪里找?」

還說呢,真正不花半毛錢大獲實質利益的是她吧。「喂,你別打我主意哦!」見她賊兮兮的揚著禮券彎向她,曾佩晨連忙說道。

藍澄心腦中的算盤打得可響了。「一千賣你四百五,不買可惜喲。」

「才不要。」

賊笑咧得更深,「我記得昨天你好像說念高中的弟弟要買本參考書,但他還在考慮,因為他不想跟家人伸手要錢。」

呃,對厚,她那個節儉貼心的弟弟即使要買書也不隨便拿家里的錢,有圖書禮券他應該就能放心去買他想買的書。那就……「三百,再多就沒了。」

「一句話,三百二十,要就成交,不要拉倒。」

「死澄心,連二十塊也要,好啦!成交。」

一手收錢一手交禮券,藍澄心笑眯了眼。數目雖然少,總也是一筆進帳,下次要記得跟她的客戶多幾張圖書禮券來賣。

話說回來,提到進帳,她不免想起今早的損失,若非與客戶有約,她就能陪那兩個各有特色的好看男人等他們的朋友,等他們離開,再站在停車位上和下一位有緣人完成停車交易,想來就覺得扼腕。

「看你能在這里耗多久。」憶及那位稜角格外分明,俊中帶酷的養眼帥哥所說的話,她柳眉不覺輕蹙,總覺得他的語意似乎不像另一位斯文溫和許多的大哥解釋的那樣——他們的朋友沒什麼時間觀念。

那雙深邃的黑眸里仿佛隱隱跳動著對她的不滿,為什麼?因為她誤以為他是沒生命的廣告看板而生氣?若是如此,他又怎會拉開她免遭車撞?

猜不透原因,她微搖頭想甩去腦海里過份清晰的俊顏,猛地想到她忘記遞名片了!依兩人身上難掩的優質貴氣來看,勢必買得起高額保險,真是大意呀她。

不知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如果有,她一定要記得跟他們拉保險,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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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塞車,對平時車流量大的台北市而言,早成家常便飯。然因結束一天的公務煩擾,單靖揚的心情很輕松,對時走時停的磨人速度並不怎麼在意。

「不好意思,還麻煩你花時間繞道送我。」杜曼麗微感歉意的望向在公司是她的上司,私底下兩人有如姊弟的單靖揚,她要離開公司剛好遇見他也要下班,推托不掉他的好意,遂坐上他的車。

「杜姊若真過意不去,以後我哥有公事找我就說我沒空吧。」他沉穩的駕著車,似真還假的提議。

「你以為擢安會信?」她直覺好笑。她在飛揚總公司待那麼多年,跟單家的交情不錯,自然清楚兩兄弟互推擔任副總裁的事,尤其是靖揚,老總裁有意將公司交給他掌理,他卻意興闌珊的一口回絕。

「可見那家伙果真是修練有成的狡猾狐狸。」

她輕笑出聲,「我現在總算相信擢安說的,你比他更有當老大的架式。」仍在公司忙的擢安若曉得靖揚這麼說他,大概會想盡辦法抓他回去幫他處理公務。

性感薄唇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可惜我排行比他小,不然就可以—」試試扁他的滋味的戲謔句子忽因又塞起車的狀況停住,他炯亮有神的雙眸眯出一道犀利光芒,瞟向左前方路旁一家精致咖啡屋內,那道靠窗而坐的縴影。

是她,那個早上讓他撞見不良斂財行徑的活動路霸!銳眸眯得更細,他清清楚楚瞧見她小臉上燦爛得過火的明媚笑容,不是她是誰?

「不然你就可以怎樣?」杜曼麗好奇追問他只說了一半的話,很想知道他會說出什麼「友愛兄長」的話。

「跟不同的男人喝咖啡可以斂財嗎?」

「啥?」他把話題跳到哪里去了?

眉峰暗蹙,「否則一個女孩子干麼老是在咖啡廳和男人喝咖啡?」

他沒看錯,早上那個男的較年輕,約莫三十上下,現在這個應該四十好幾,頭有點禿。不同的時間于不同的咖啡屋和不同的男人喝咖啡,對人家笑得同樣甜美嬌媚,她到底在做什麼?

「最簡單的情形就是約會嘍。」隨他眺視車外的視線望去,杜曼麗看見一家賓客滿座的咖啡屋,大都是成雙成對的顧客,她沒作多想的回答。

然而听入單靖揚耳里,他的眉心愈蹙愈緊,映入他眼簾的笑顏以及她和對方不時湊近交談,狀似調情的舉動,確實像極兩人正在約會,而一天之內讓他連見她和兩個男人約會,豈不彰顯出她的男友不只一人的事實?

真是不像話!不像話到令他有股沖動想下車揪她出來,押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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