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嬌妻 第12頁

「你呀,需要人家訓的地方多得是。記住,以後無法保證自己平安無事,不準你像今天這樣不要命的救人,不然我會在你的傷口撒鹽巴,痛死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開車。」

驚愕得小嘴微啟,藍澄心不敢相信她听見什麼。敢情他將她當不良少女,居然說她多得是需要人教訓的地方,更當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要她有把握安然無恙才能見死相救?上次想掐昏她,這次換恐嚇要在她的傷口撒鹽巴?

厚,霸道、泯滅人性、有虐待狂的暴力份子!

開闔的小嘴無聲的對背對她,欲過馬路到停車處開車的俊拔身影嘀咕一長串,她決定轉身觀賞四周賞心悅目的商店櫥窗,平息她想拿包包砸向那個每次都威脅她的酷男人的沖動。不經意瞥見一家蛋糕店,她微怔,緩緩的走近它,愣愣的站定在透明櫥窗前……

擔心被他獨留下來的她又會發生什麼嚇人的意外狀況,臨時改變主意,回身打算帶她一起到停車處取車的單靖揚看見這一幕,心想,她不會真又出什麼狀況吧?他加快步伐走向她。「你干麼?為何發愣的站在蛋糕店前?」

「今天是不是十二號?」沒回頭,她輕聲回應身旁的熟悉嗓音。

「是十二號。有事?」

細致唇畔有道幾乎看不見的澀然紋路,「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微訝,「這麼巧。你多老?」

他的話終于惹來她一記瞪視,「二十三,絕對不會比你老。」

「嗯,以你處事總欠思量的個性,是看不出有二十三歲。」他輕松的挖苦她不夠成熟,將回一軍,在她反駁前再道︰「想買蛋糕就進去,杵在這里發什麼呆。」

眸心一顫,藍澄心轉過身子背對著蛋糕店,狀似不在意的說︰「我只是看看,沒有要買,我沒過生日的習慣。」如果二十三年前她沒來到這世上,她的父母和姊姊,想必到現在都過得健康又幸福。

說不上來,單靖揚直覺得她的話里有所隱瞞,總感覺她轉身轉得有些狼狽且無奈。因為她花錢如流水的不良習慣使她這個月辦不起狂歡生日派對,干脆連蛋糕也甭買了?

「走吧,你的車呢?你不是去——」

「等我一下。」沒讓她將話說完,他低道一聲,也不知哪來的沖動,毫不猶豫的走進蛋糕店,選了個典雅精致的栗子慕斯蛋糕,要了代表她年齡的生日蠟燭,等店員包裝好後,再欐然的邁步而出。

「你——」仰望停站她跟前的俊朗身影,藍澄心只問得出這個單音。她由落地窗外瞧見他向店員拿了生日蠟燭,他手上的蛋糕是特地買來為她慶生的?或他想起有朋友也是今天生日?

他提動一下手上蛋糕,「念在你今天經歷一場馬路驚魂,身體又受傷,這個蛋糕算替你過生日,順便為你壓壓驚。」

十足意外,但她沒忘搖頭婉拒,「不用,我真的沒過生日的習慣。」

他直當她的拒絕是擔心他向她收蛋糕錢。「放心,這個蛋糕我請,你不必出半毛錢。」

「嘎?你誤會了,我——」

「再羅唆,我不介意按照古老的習俗,當街打你這個壽星幾下。」

威嚇方落,單靖揚成功的堵住她再發出只字半語,大手一撈就牽起愕然瞠眼的她,朝他的座車走去,心底也沒閑著的滾著咕噥——為何每次要她上車,不是靠蠻力就得靠威脅?這丫頭果然是個麻煩家伙。

第五章

單、顏兩家的聚會仍然溫馨的進行著,顏築回屋里準備拿幾瓶飲料,湊巧接到清亮響起的電話。

「靖揚!你現在在哪里?跟澄心談完保險沒?我那個跟你家也很熟的小阿姨剛到,直說想見你呢。」一听是單靖揚的來電,她劈哩咱啦的落下一串話。

「告訴翠姨改天我再專程去拜訪她。我有事問你,方便嗎?」對于她的提問他只擇一回答,旋即反丟問題給她。

「方便啊,一群人全在屋外,只有我在廳里。你有什麼疑難雜癥請教我?」背對廳門落坐沙發,她很好奇他有啥事特地打電話給她。

「藍澄心是個怎樣的人?」

「嘎?!」

「你跟她是高中同學,對她應該有所了解才是。」沒管她的詫愕,他像談天氣般說道。

「你這樣講我會汗顏,我們雖同窗兩年,但不是無話不談的死黨,且我爸媽管得嚴,我每天下課都要趕補習,能有印象她笑起來總是很開朗燦爛,就很了不起了,哪談得上什麼了解。」盡避訝異他莫名其妙問起藍澄心,她仍實話實說。

他眉心隱現折痕,「那你干麼邀她上你家,一副跟她熟到不行的樣子?」

耶,這語氣听起來怎麼好像在怪她。「難得偶遇多年不見的同學,我很單純就邀她一敘啦。你有點奇怪哦,你跟澄心不是很熟?做啥突然問我她是怎樣的人?」有點拐彎抹角探問他和藍澄心是否是一對的意圖,因為拿不確定的問題直接問他,九成九被這位酷哥刮得很慘。

「胡言亂語的是你,我幾時跟藍澄心很熟,她想賣飛揚保險,我當然得評估她的為人,再決定是否跟她做這筆生意,或換人接洽,哪里曉得你只對人家的笑容有印象。」看來從顏築這里問不出任何他想知道的事。

「所以我剛說我感到汗顏呀。」對于他所討伐的最後—點,她倒坦承得干脆。而听他公事公辦的口氣,他和藍澄心的關系似乎並非她猜想的那樣。

只是,有個關鍵重點需要厘清,「你若跟澄心不熟,干麼攬她的腰?」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攬她?」听她說得仿佛他和藍澄心搞什麼曖昧,他和那個小女人可是清白得很。

顏築暗翻白眼,「兩只都有看到,單大哥和小箏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要帶她離開時是摟著人家的腰坐上你的車。」

原來是那時候。「可見你們幾個的眼楮都有問題。」

基本上那根本不算摟,是挾持。

「你喝醉會怎麼樣?」他緊接著拋出一句。

「幫幫忙酷哥,就算不給我抗議的機會,也別扯得這麼遠。」問她會說什麼夢話豈非更勁爆。

豈料他又砸來一句,「會不會安安靜靜的掉淚?」

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位仁兄就是要挖她醉酒的糗態就對了!「你沒听過女人發起酒瘋很恐怖?沒大叫大笑也要大吼大鬧,若真哭起來,你想有可能不驚天動地?」

「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抱歉,我有事,拜。」

「等一下,靖揚,喂——」顏築傻眼的望著斷線的電話。

「靖揚打的?」單擢安的低問響自她耳畔。

她朝他點頭,放回話筒。「也不曉得他在忙什麼,話還沒說完,也沒說他現在在哪里,就掛電話。」

他一臉興味的笑。「剛才我好像听你跟靖揚聊到藍澄心。」他進屋欲幫她拿飲料,看見她在講電話,一听她的談話內容,即猜出是他家老弟打的。

「那個酷哥怪我當人家高中同學當得失敗,對澄心了解不夠,無法告訴他她是怎樣的人,還說看見他攬澄心腰的我、你和小箏眼楮有問題耶!」她由沙發站起來,敏感的問︰「單大哥有沒有覺得靖揚今天怪怪的?」

老實說,光是他大聲斥喝小箏這點,便令她跌破眼鏡。小箏今天對藍澄心是無禮了些,可靖揚與小箏之間的情誼,怎麼說都比找他談保險生意的澄心深厚得多吧!他對她的怒氣好像嚴厲得有些過火,總令她感覺哪里怪怪的。

「你也這麼覺得?等聚會結束,我們再來好好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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