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他拍著她,像在哄一個不听話的孩子,「你到底在擔心什麼,為什麼始終不承認?你到底在怕什麼就直說吧!能夠解決的爺會解決的。」
而怎麼解決他還沒想,如果是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解決吧!他滿不在乎的想著。
他這直來直往的話讓她忍不住又是一愣,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在他面前掩藏自己的心意,弄出那些虛假的言詞是多麼愚蠢的事情。
在他的直接下,她無法再編造任何的理由來敷衍,只能幽幽的說出心中最深的憂愁,「我只是一個大齡宮女,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但你卻是一個大將軍……」
「你煩惱的就是這個?」他以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她竟然只為了這一點小事而拒絕他這麼久。
「什麼叫做就是這個?!我……我是絕對不會給人做妾或者是通房的,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她語氣堅定的說著。
那是她從小的期望,她的丈夫要像她爹一樣,永遠只寵著娘一個,兩個人幸福的過一輩子,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生不同時死同穴,那樣的感情雖然自私,卻也讓人心折和向往。
「不做妾就不做妾,但這跟你是民女和爺是將軍,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你不能是爺的人?」一條腸子通到底的他還是沒想通這其中的關連。
「你一個將軍怎可能不娶官家之女,就算皇上不指婚,你娶的對象也不會是我這樣的一個民女。」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她就有種無力的感覺。
「放心好了,皇上不會指婚的,而且娶誰是爺的事,爺的妻子爺滿意就好,普通的民間女子又怎麼了?民女就不能嫁將軍啊?」他非常自信的說著。
「你怎麼能確定皇上不會指婚?」冷清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從她當上大宮女以來,皇上為了這些狀元,將軍們指婚的事她見過的可不算少了,御賜婚姻光是她知道的十根手指都數不完,所以她才擔心、才會退卻。
不過……等等!他年紀也不小了,也不是第一次在京里住下了,怎麼她還茌當大宮女時好像從來沒听過皇上提這件事情?而且這京城里的媒婆是怎麼了?怎麼沒人替他作媒呢?
記得三年前,她听說有一個采花剛考中,當天那采花住的客棧就被城里的媒婆給堵得幾乎不能進出了,甚至還有許多人家都自動的帶上女兒跟著媒婆前去呢!
她疑惑的眼神才剛浮現,他就大刺刺的回答,「這個也沒什麼,有一年皇上是有說過要給爺指婚的,不過爺沒答應,皇上一氣之下就說再也不幫爺作媒了,看還有誰敢幫我作媒,後來本來煩死人的媒婆也不上門了。」
這件事情其實大部分的媒婆都知道,為了顧全皇上的面子,大家也就不敢上門,也是都在背後談論而已,而這事情過了那麼多年,這內情其實大多人都早就忘了,只記得牧戰野對于成親這件事情一直沒有任何打算。
反正這京城里永遠不缺那些彬彬有禮、有錢有才的成親對象,他這個自動被忽略的人選自然被忽略得更徹底了。
這件事情……她似乎听過,那時候她還沒成為皇上身邊的大宮女,只听說皇上氣呼呼的回了後宮,然後全城的媒人像是從此忘記了這個人一樣,沒人再提起他的親事,加上後來他又領兵出征幾次,他的婚事自然也就這樣一年年的拖下來了。
她不敢置信的傻傻望著他,自己愁了許多日子的事情其實根本就是沒必要的?
「所以我……根本就是在自尋煩惱?」
「你現在才知道?」他一臉的鄙視。
第5章(2)
冷清秋被這個消息給嚇傻了,沒注意到男人又開始動手動腳的吃豆腐,等回過砷來,發現他又把臉埋在她屑頸處,還將她的衣服給扯開了一半,她忍不住羞澀,直接又將他給推了下去。
這次她可是使出了全力,他又沒有防備,竟然就這樣重重的摔到地上去。
「你這女人!冷清秋,你是第二次讓爺摔個狗吃屎!」他狼狽的低吼。
冷清秋一邊忙著拉衣服,一邊惱他只會忙著佔她便宜,所以對于他的低吼沒有半分在意,還忍不住又氣憤的在他身上踩了一腳,才躲回內室里去。
活該!就讓他多摔幾次,誰教他動不動就愛佔她的便宜!
至于那個摔在地上又被踩的男人,吼完之後俊臉上可一點痛苦的神色都沒有,只有得抱佳人的幸福還有佔了便宜的得逞微笑。
呵呵,文鳳奎那小子的花招果然都不太管用,還是要照他的法子。
直接一點少耍花槍不是聶好的嗎?瞧,這樣娘子不就手到擒來了!
又一個晚上,冷清秋吃完晚飯就讓文府的下人都出去,拿了本書就坐在房里,等著那個根本把別人家當成自家後花園的男人。
牧戰野一進了房間,就直撲坐在榻上看書的冷清秋,並且快速的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你又對我動手動腳了!」她睨了他一眼,語調雖然生氣,卻是羞惱的原因居多。
「爺是動手動腳了,反正你現在也不會一生氣就不理人了。」他佔便宜佔得相當心安理得。
他說的就是動了她的一絡發絲,結果讓她大怒,罵他把她當成青樓女子那次。
冷清秋自然也知道,她倒是想繼續生氣下去,但是……
「我要是說你這樣佔我便宜我會繼續生氣,難道你就會收手嗎?」
「當然不會了!你可是爺的娘子!」雖然他們還沒有成婚,但他已經這麼認定了。
而且他可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模模親親而已,除了親親那小嘴和小手,頂多就是脖子,若連這一點好處都沒有,那他怎麼撐得住?
要知道,他是沒成親,但他以前也不是一個和尚!
「那我生氣有何用?不過是自己累自己而已。」她無奈的下了結論。
說起來那時候也是她不了解他,現在對他了解更深了,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是一個頭腦簡單的莽夫。
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他就會去做,就算怎麼跟他講道理都沒有用,而他現在認定了她是他的人了,自然就認為這樣模模踫踫無所謂。
她是想生氣,但他已經認定模模手、親親嘴沒問題,面對她的怒氣也就厚著臉皮應付,磨到她妥協不再生氣,而每次讓步的總是她,這男人也就認為她是只紙老虎,越來越不怕她,別說像之前那樣怕她不開心自己離她幾步遠了,現在讓他離她一步他都能夠不高興。
幾次糾纏下來,他不累她都累了,也就隨他去了。
雖然她覺得自己似乎變得有些不知羞恥了起來,居然在別人府里做出夜間私會這種不恰當的舉止。
但即使她抗議了,這個男人卻不是個會妥協的人,也只能換她來妥協了。
雖然她老是因為他的這些動作而困窘得幾乎想找個洞鑽下去……
「好了!今天晚上怎麼又過來了,我不是說別過來了嗎?」她雖然會早早等著他過來,但是當他真的來了,她還是忍不住這樣埋怨著。
畢竟這是文府呢!每次他來她總是提心吊膽的,就怕被哪個下人看見了,傳出什麼妨礙他名聲的流書來!
「誰教你不在將軍府里,爺只好過來這找你了。」牧戰野也是一臉的不高興,「要不你明天去跟文鳳奎的妻子和妹妹說說,說你就教到明日,然後回我們府里?」
那個消息雖然還沒確定,但說不定兩個人能見面相處的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就沖著這個,就算麻煩點他也要天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