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達人 第17頁

「喂!誰叫你喝我的香草女乃茶?」瞥見他端起她的飲料就喝,她睜大眼楮怒視他,這人怎老喜歡搶她的東西吃。

「我口渴。」他一下子就灌去大半杯,「這是你煮的對吧,它是我喝過最可口的香草女乃茶。」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然而怪異的是,之前才啜飲三口女乃茶的她,此時心里卻像喝了整杯女乃茶那樣甜。

看吧,一踫上他,她就變得不像自己的癥候群又出現了,還是問他重要的問題減低這種癥狀要緊。「你當自己是闖空門的小偷?從陽台擅闖我家。」

「這樣能省去我由隔壁大廳開門、關門,以及你幫我開、關門的時間。喔,對了,我有記得將鞋子月兌放在陽台,不會弄髒你的地板。」

「是喔是喔,你連敲門的時間都省了。」他笑笑的接受她的揶揄,替自己添了杯女乃茶,喝得好享受,讓她忍不住又調侃他一句,「你還真自動自發。」

「跟你還用得著客套。」他接得像相聲一樣順。

「虧你說得出來,我們很熟嗎?」不淑女的搶過懷子,換她品嘗自制的香草女乃茶。

濃眉微挑,他一眨不眨的凝視她,別用有意的反問︰「我們不熟嗎?」

心像打鼓砰咚一撞,她伶俐的舌頭突地打了結,一時間接不上話,只因教他如黑曜石的深眸這麼睇望苦,她乍然想起自己正和他共飲一杯女乃茶,更曾與他「口水交融」過好幾回,不熟的人會這樣親密?可他們到底算幾分熟……唔,現在是怎樣?討論牛排點餐的熟度喔?

「請你搞清楚,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熟,全是你陰魂不散的搞得我好像跟你熟了八輩子,你還好意思質問我。」她挪動身子坐離他遠點,今天她大概勞動過頭,心律嚴重不整,別跟與她把沖的他靠太近,以免心悸的情況更糟糕。

听她將兩人的關系由不熟更正為熟了八輩子,上宮樊滿意的勾起嘴角,卻對她挪退的舉動有點小不滿。

「如果你現在有空,我們可以上第二堂舞蹈課了。」他別有居心的說。

「現在?!」黎蓓蓓訝然轉望他,看不出他這麼好學。

「IWannaDanceWithSomebody。」一串徐緩悅耳的英文自他口中逸出。

她的心再度不受控制的一顫,他說「願與愛人共舞」是什麼意思?為何他突然用神似菲爾的英文口音說IWannaDanceWithSomebody?!

是菲爾的歌!此時浪漫回繞客廳的動人歌曲,正是菲爾‧雷歐斯的「願與愛人共舞」。

她用力瞅他,「菲爾的每一首歌我保證比你耳熟能詳,你不必告訴我歌名。」害她胡亂遐想他暗喻自己是他的愛人,心跳與神經頻頻出錯,或許幫他上課能恢復正常,「就照你的意思,上課了。」

「干麼把音樂關掉?你不是很喜歡他的歌?」跟著站起來,上官樊納悶的看著她按掉音響,這首歌很貼切的傳達他的心聲,他只想和她這位愛人共舞。

「我才不信你這個爵士舞的門外漢能一心二用,邊听音樂還能專心听我上課。」將L型沙發中間的小方桌挪靠邊邊,騰出的空間足夠兩人做基本練習,她和他不約而同穿著方便活動的休閑服,毋需再換舞衣。

「你大概不知道我對你的專心度是百分之兩百。」就如同他隨她移動的眼里,只有她。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她皮笑肉不笑的恭維,這家伙又在發揮他的痞子語錄了。「正經點,把我上次教你的伸展動作先做一做。」

他唇邊有抹苦笑,他的大美人仍舊不太解他的風情,一逕將他的深情呢喃當不正經調笑。在心底低嘆,但仍依言照做,復習她教過的伸展動作——平舉雙手上抬、左右側彎、鞠躬彎腰……

「你的骨頭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還是這麼硬。」一旁的黎蓓蓓每看他做一項動作,眉毛便皺一分,到最後兩條彎月柳眉只差沒打死結,他半點都沒進步的柔軟度,比機器人更像機器人。

他笑得俊朗,「是這樣嗎?我覺得今天做得很順手,搬家時也沒扭到手或腰。」

「要不要叫你第一名?這種不及格的柔軟度你也能沾沾自喜。」

「知足常樂,快樂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何必給自己那麼多壓力。」站定,他右腳緩緩抬起,復習的正是她所教過的單腿提膝。

「喂——」她驚喊的跑上前如同第一堂課那樣,抱住整個人往旁邊傾倒的他,「拜托你別知足常樂到這麼墮落行不行?連平衡力也一點都沒進步。」

低渾的笑聲輕松蕩開,他雙手早將她當支柱攬個滿懷,清新的茉莉幽香由她披散的長發、馨柔的身子飄入他鼻間,他下顎舒適的輕擱她肩頭,貪婪的嗅著她的芬芳。「你剛洗好澡?好香。」

「香你的頭!站好。」她俏臉泛紅,輕叱的推著與自己相貼的碩實胸膛,早知道之前因大掃除流了滿身汗的她就別沐浴,臭死他。

怎料,他兩手輕巧的一環一帶,摟著她跳起華爾滋,不著痕跡的保持兩人親近的距離。「好巧,我也剛洗好澡。」

「要我也說你好香是嗎?」她依然沒好口氣,就只有非要把爵士舞跳成華爾滋的他,才會在乎這種平常的巧合。

「我是覺得自己滿有男人味的,不信,歡迎試聞。」長臂施力收東,他密密實實地擁住她,一手輕按她後腦,讓她小瞼貼伏他心口,嘴角、眼里淨是柔情笑意。

黎蓓蓓發誓,她真的好想扁人!

沒有錯,他確實很有男人味,剛才她撲抱住他時,即聞到他身上恍如不久前才沭完浴的清爽香皂味,與屬于他的干淨陽剛氣息,很魅惑、很好聞,可有誰會像他這樣將她困在他懷里,要她試聞他的男人味啊?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如何學會尊師重道,收斂他的沒大沒小。

低下頭,她舉起穿著拖鞋的腳用力踩向他打著赤腳的腳背。

「蓓蓓,你又想踩我。」敏銳的發現她的企圖,上官樊靈敏的移開右腳,發覺這個小女人似乎很愛踩他,上回在尋開心女狼PUB她就曾這麼做。

「因為你很欠踩。」

一擊不中,她快、狠、準的襲向他左腳,當又被他狡猾躲過,她像個生悶氣的小孩似,開始像踩蟑螂般雜亂無章的對他左踩、右踏,非要正中目標不可。

「蓓蓓……」邊後退他還得邊預防她不小心滑倒,閃躲得有些狼狽,豈料她修長長腿突然改踩為絆的橫向他的腿,他重心一個不穩,整個人壓向她——

「呀啊!」抵不住他的重量,她驚呼的住後倒,本能的閉起眼,這下跌倒,她的腦袋沒開花也要腫個大包……

咦!她听見了叩撞聲,可後腦並無預期中的疼痛。睜開眼,她赫然發現自己安然無恙的貼在一堵熟悉寬厚的胸懷上,原本該在地上躺平的人換成上宮樊。

「你不要緊吧?」見他俊儻濃眉微微蹙起,她心口一緊,忙拍拍他的臉。

濃密眼睫慢慢睜開,他眼里映入她擔憂的小臉,「頭撞了下,不過也許是鋪地毯的關系,沒我想像的疼,你呢?沒撞到哪里吧?」大手輕拂她垂落的長發,他不放心的是她。

「我沒叫你拉我,當我的靠墊。」心里感動,她卻粗氣的抓下他的手,前半刻見他闔眼皺眉,她以為他摔破頭,嚇死她了!

「要我眼睜睜看你跌倒受傷,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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