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達人 第21頁

然而總裁辦公室內空空蕩蕩,襲晴並未在她的辦公座位上,三人只好詢問平時負責跑總裁室的工讀美眉小君。

「應該出差去了。昨天慎原總裁通知我他今天要出差,要我請三位總裁助理到他辦公室坐鎮,他雖沒提到襲秘書,但她是總裁的秘書,當然要跟他出外洽公不是嗎?」

是啊!這是最合理的可能,可是南烈好歹也交代一下他到哪里出差,哪有人走得無聲無息,當他逃難呀!

「不會是他昨天硬認為我們三個找他的小秘書調笑,惱火過頭,結果真兌現以前曾說要讓我們輪流當總裁,他趁機周游列國逍遙的懲罰吧?」姜肇澤苦著臉猜測。

「若是如此,我們豈不冤枉。」霍克大聲喊冤,就說了他們沒跟襲晴調笑咩。

加藤司持保留態度,「倘若真要逍遙,他把襲晴帶在身邊做什麼?」

陪他一起快樂逍遙?念頭乍起,霍克與姜肇澤立刻搖頭甩掉它,南烈可不是個風流總裁、花心上司,他們的胡思亂想若被他知道,說不定會被他踹好幾腳。

「橫豎結論即是南烈不見了,現在怎麼辦?」霍克問。

像在回應他似的,人事經理朝三人走來,「三位總裁助理,各部門主管在會議廳等開業務檢討會報,總裁昨天交代過我,請你們代為主持。」

加藤司露出苦笑望向兩位好友,「現在知道怎麼辦了吧?工作啦!」

深山里的空氣清新得沁人心脾,花香、草香、樹木香交相匯集,每吸一口都教人心曠神怡。

然而此時的襲晴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喘半下的直視眼前的大槐樹,只因樹上有兩只毛發灰黃夾雜的小松鼠。她就是被其中一只小東西引出來的,沒想到牠還有另外的同伴。

「晴──」

是慎原南烈的喊聲。她心中輕震的回過身。

「晴,妳在哪里?」俊頎的身影由枝繁葉茂的闊葉樹後走出來。

「我在……」想揚聲回答,她猛地想起會嚇胞小松鼠,于是改而跨步奔向他,好叫他也小聲點,以免驚動牠們。

慎原南烈看見了她,正欲薄責她听見喊聲不回應,就見她絆踢到枯樹枝,整個人失衡的向前撲跌,驚得他連小心都來不及喊,一個箭步上前接抱住險些狠狠摔跌在地的她。

「該死,妳……」

柔皙小手迅速摀住他的嘴,阻斷他「妳就不能小心點」的叨念。

「噓,小聲點,你會嚇跑牠們。」

「他們?」他蹙眉抓下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是誰闖入他休憩度假的地盤?

她粲笑如花,挽住他的手臂走回大槐樹下,指著怕生躲回樹干後,卻又好奇探露出來覷望的兩顆小腦袋,細聲低道︰「你看。」

「原來是松鼠。」

「很可愛對吧!」

「是滿逗人的。」不過……大手忽扳過她的小臉面向他,俊顏微斂的跟她算起帳,「為什麼不跟我打聲招呼就亂跑,這里妳沒來過,到處都是大同小異的山路,一個不注意很容易迷路妳知不知道?」

罷才急死他了!

今天他起得晚,醒來時身旁的人兒仍睡得酣甜,沒吵她,他徑自到屋外做晨間運動,而後回屋里淋浴,再替她準備早點,豈知要叫她起床時卻發現她不在房里,繞遍屋里、屋外皆未看見她,猜想她可能困窘昨晚跟他同睡,今早羞于面對他而跑出去,結果迷路了,他心里直發急,慌忙跑往離屋子有些距離的小徑尋她。

幸好,終于找到她。

瞟了眼四周,襲晴這才發現看不到他的私人別苑,可見自己不知走離別墅多遠。

自知理虧,她囁嚅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亂跑,當我起床盥洗好,突然看見有只小松鼠在你房間外頭,我跑到屋外想近點看牠,不知不覺就跟著牠走,忘了跟你打聲招呼,也沒注意自己走到哪兒。」

「只是只小松鼠,有什麼好跟的?」為只小家伙迷路劃得來嗎?

「牠好可愛嘛!你剛剛不也說牠們挺逗人的。」轉頭眺向樹上那兩只大概察覺他們不具危險性,而大方在樹干上游走嬉戲的松鼠,襲晴會心的咧深唇畔笑渦。這兩只小東西真的很討人喜愛。

望見她那樣甜柔愉悅的笑靨,即使心里仍有微辭,慎原南烈也不忍再苛責她。

「哈啾!」她陡然落下的噴嚏聲偏引出他另一道氣焰。

「我說過山上比平地冷,要妳穿暖點,妳居然只穿一件薄襯衫?!」而該死的他先前只顧追究她亂跑,竟沒多加注意,萬一她單薄的身子敵不過山里寒涼的秋意侵襲,病倒可怎麼是好。

見他又要訓人,襲晴趕忙說道︰「我沒感冒,是鼻子癢才打噴嚏,而且我本來有記得要加外套,因為急著追松鼠就忘記了。」

「又是松鼠,真該宰了牠。」

隨風飄蕩的威嚇讓她愣張雙眸,他要宰松鼠?!

大槐樹上的兩只小東西不知是玩過頭或真听懂慎原南烈的恐怖要脅,只見牠們差點由樹上掉下來。

「你──我到保育動物協會告你哦!」可愛的小松鼠哪里惹到他了?

「笨蛋晴。」他沒好氣的低喊,月兌上的米白色薄外套,輕柔的披上她的肩。就為兩只小松鼠差點迷路、險些摔傷、可能受風寒,她還一徑為牠們說話,真是呆子。

襲晴的心不由得為她添衣的舉止怦然跳顫。可是奇怪了,她昨天一覺到天亮,睡得比往常任何一天都好,腦袋很清醒,怎會被罵笨蛋還感覺溫暖窩心?再說她那些男朋友中也不乏有人會對她披添外套,為何唯獨他這麼做,她的心跳就沒道理的亂掉頻率?

「回屋里吃早餐了。」他不由分說的攬她往回別苑的路走。

「嗄?」沉緬在自我的心緒中,她沒听清楚他說什麼。

「回去吃早餐,已經九點多,再不吃點東西,等會又鬧胃疼妳就知道。」身子是她自己的,卻老是少根筋要他幫著注意,這麼令人操心的迷糊蟲,這些年能一個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真是奇跡。

想不透自己的心髒怎老為他跳得亂七八糟,襲晴此時的胸中又因他關照的話語盈滿溫馨暖意。未堅持想再留下來多看松鼠一會,她任他輕摟著走向別苑。

「如果有納豆,我不吃哦!」走著走著,她忽思及這個問題,以前她見同事吃過日本納豆,那獨特味道著實令她不敢領教。

「用不著擔心,只是簡便的優酪乳加火腿三明治。」

「你怎麼有這些東西?你阿姨準備的?」

「她不曉得我什麼時候會來,不會刻意采買吃的東西,是我昨天帶來的。」

「昨天?」她撇頭望他,「我怎麼不知道?」在來山里的一路上他們並未進任何超級市場。

「等妳這個少根筋的丫頭想到如何解決民生問題,我們兩個早餓到前胸貼後背了。」昨日去接她之前,他已到超市買足至少一星期的食物、蔬果。

「我才沒有少根筋。」翹嘴嘟噥,她才不承認自己昨天直到睡著前均未想過他們在山里要吃些什麼。

她大概不知道她嘟嘴的模樣,比剛才那兩只欠打的小松鼠還可愛。性感唇畔微揚,他捉弄的道︰「是唷,錯怪妳了,妳其實少好幾根筋。」

「南烈!」

四周的聲影霎時停格在這聲不依的嬌嗔里。

四目相對,襲晴被自己月兌口的喚喊怔住,她一向連名帶姓的喊他,怎麼這會只喊他的名?

慎原南烈倒不在意她如何叫他,僅是詫異自己的名字由她嘴里喊出來,似乎格外悅耳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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