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有餌 第5頁

她一度認為這個驟然空降的新同事,能力值得懷疑,今日見過她精湛的技術,她打從心里敬佩這個比她小三歲的女孩,她的確是美甲達人。

「沒有啦,是顧客不嫌棄。」寧星瑤謙虛回答,完全未有居功的傲氣。

「你的技術比娜姐高竿耶,要是有顧客敢嫌,這種沒眼光客人的生意,不接也罷。」

「維如!」寧星瑤低聲急喊,直覺尷尬。老板就在旁邊,她竟敢說她的彩繪技術比較高竿,這下她要說什麼緩頰?

顏娜大方接話,「維如講的沒錯,你的美甲技術是比我強,我很放心將美甲業務交給你全權負責,我則專門打理客戶的整體造型工作。」

「對、對,娜姐最專長的是服裝造型,她的高竿我們都比不上。」沈維如連忙為之前的心直口快做修飾,她可沒有藐視上司的意思。

「少拍馬屁,幸虧你的老板是我,要不以你犯了批評上司的職場禁忌,恐怕只有回家吃自己的份,我是已經習慣你想到就說的個性,不過星瑤剛來,你說話注意點,別嚇走她,否則店里少了這位美甲大師的損失,由你負責。」

「維如直爽的個性很好相處,再說我剛來,很多事還需要請教她。」寧星瑤笑著為新同事幫腔。

「嘿,你夠上道,我決定交你這個朋友,電話響了,我去接。」

「如果你不想跟不上道的維如交朋友沒關系,千萬別勉強。」顏娜指著跑至櫃台接電話的助手,煞有其事的表示。

「我會慎重考慮。」寧星瑤促狹回答,很高興北上遇到的上司與同事,全為爽朗好相處的人。

哦,對了,她還幸運的遇上個會對她伸出援手的好鄰居,只是他有點??人憂天,硬是不讓她動手?DIY,就怕她會搞垮其他完好的竹籬笆。

「星瑤,這是這周出勤的彩繪工作單,這項工作以後就麻煩你了。」

「出勤彩繪工作單?」她困惑的接過顏娜給的紙張。在美甲行業待這麼久,她從不曾听說美甲彩繪師需出勤服務。

「這是我們造型坊對店里高額消費的VIP客戶所做的特別服務,讓對方預約美甲的方式與時間,再到府為其服務,以往都由我負責,如今依你的專業與多變的彩繪花樣設計,肯定更教那些貴夫人喜歡,只是出勤有些麻煩,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替我分擔這項工作?」

「娜姐別這麼說,既然是店里的特別服務,我會盡力配合,希望那些?VIP?客戶可以滿意。」

于是在北上的第二天,寧星瑤就被看重的接下晴天造型坊專任美甲彩繪設計師的職務,為了更快熟悉環境,她向顏娜借了一部機車,並且買了張地圖,與其麻煩人載送,不如自己騎車熟稔街道巷弄,將更迅速融入生活環境中。

顏娜也贊同她的想法,便請家人送來閑置在家里的機車,讓她當代步工具。

原則上上班的第一天,凡事都很順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險些又把住處鑰匙弄掉。

為防哪天她又迷糊弄丟鑰匙,下班時她去多打了兩把鑰匙,打算一把放公司,另外一把則請段君恆替她保管。

于是回到住處,一停好機車背著背包她就往隔壁跑,當快靠近籬笆之際,她猛然煞住腳步,「咦,籬笆修好了。」

腳跟微踅,她改繞過竹籬笆,沒有用跳的,因為她忽記起段君恆要她離它遠一點的囑咐。他已經修好圍籬,她若不小心再壓壞,他肯定會很生氣。

「奇怪,屋里燈亮著,怎麼沒人開門?」按了門鈴沒人應門,她狐疑低喃,伸手輕旋門把,發現門沒鎖,略微猶豫,她開門進屋。

屋里的格局清楚分明,家具布置簡約時尚,相當有格調與質感,東西亦收整得有條不紊,可見他是個愛干淨的男人。

不過他人呢?

「寧星瑤!你怎麼會在這里?」她正想喊人,段君恆沉渾的嗓音先她而落。

「我有……赫!」回話隨著她循聲望去的視線倏轉為驚愕的抽氣聲,她窘促低呼,「你、你為什麼沒穿衣服」

他穿著一件灰色寬松休閑長褲,上半身赤果著,結實勻稱的肌理盡現。天哪,她覺得臉好熱。

「該回答問題的是你,為何你會出現在我家?」毫不介意在她面前袒露身體,段君恆在意的是這個問題。他在浴室並未听見門鈴聲,沒想到沐完浴出來就瞥見她的人影,她冒失闖進他的住處做什麼?

「你先去穿衣服,你這樣……妨害風化耶。」她紅著臉迭步後退。她承認他極具力與美的結實體魄很迷人,可是他這樣,她不知該把眼楮放哪里呀。

黑眸一眯,他不滿的欺近她,「我都沒控告你擅闖民宅,你竟敢說我妨害風化!」

她被逼退得背抵牆壁,無路可退,只能慌窘的澄清,「我只是想拿我住處的鑰匙給你,不是故意擅闖你家。」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一個女孩家居然主動給男人住處鑰匙,你都是這樣誘惑男人的?」

這樣的想法令他莫名不悅。氣質清新如她,竟是個隨便的女孩?

「亂講,今天我的鑰匙又差點弄丟,想說多打一把寄放你這兒以防萬一,哪有要誘惑你,你的疑心病有點重,這樣不太好。」

「你完全沒戒心才糟糕,男人永遠不像你以為的那樣單純,任意給男人鑰匙,小心吃虧的是你自己。」他忍不住提手輕捏她小臉。自己沒防備心,還好意思怪他疑心重,不過他胸中那股無由來的怏氣,倒是因她的解釋奇跡的散去。

聞言寧星瑤想也沒想的迸話,「也就是你很不單純,其實是暴露狂,還很可能是?」

他、是、色、狼「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就試試看!」

「嗄?試什……唔——」

她疑惑的問話霍地全教他欺疊而下的唇瓣封覆住,她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何事,他燙人的舌尖已撬開她的紅唇,放肆的探入她小嘴里。

這個丫頭,真有惹動他肝火的本事,下午章逸回家拿了幾片木板給他,于是他提前回家修理竹籬笆,弄得一身髒的他不過進屋洗個澡,她就出現在他屋里,不先反省自己擅入民宅,竟還氣人的當他是暴露狂、!不證明給她看,豈不是對不起她的猜測。

摟緊她縴細的身子,他唇舌帶火的纏吮住她的丁香小舌,懲罰的掠奪她柔軟的甜膩。

寧星瑤無力反抗,她從未經歷過這種親匿,只能渾身輕顫乏力的癱入他懷里,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席卷而來。

「怎麼樣?我是嗎?」終于撤開她嬌喘吁吁的紅唇,他聲音沙啞的質問,很意外她的滋味出奇的甜美醉人,那格外清新生澀的柔女敕令他吻得欲罷不能。

被吻得站不住腳,她倚著他喘息,抬起酡紅的小臉嬌啐,「什麼跟什麼啊,我又不是那個意思,是你說男人都不單純,我直覺就那樣問,你怎麼可以吻我!」

這是她的初吻欸,她又沒說要給他。

「誰教你不經大腦胡亂說話,是你逼我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的。」也只有她這個領悟力有待加強的丫頭能輕易擊潰他的冷靜,以吻回堵她嘔人的假設,幸好她沒再污蔑他是,要不他絕對再吻得她喘不過氣。

寧星瑤傻眼。用吻她證明他不是?他是想向她證明絕不會只向她要一個吻這樣簡單嗎?

「你、你先去穿件衣服啦!」吐不出反駁句子,遲鈍的發現自己仍在他懷里,她無措的跺腳催促他穿衣服,有點氣惱不說一聲就吻人、在別人面前身體的明明是他,為何羞窘心慌的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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