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由的新郎 第5頁

「嗯……」她要睡。

「你這只懶豬,起來!」

叫不醒她,歐仲擎索性將她由被窩中拉起來,豈料她連眼楮皆未張開,直往他懷里埋,仍舊睡她的。

天啊,他的岳父沒告訴他她這麼會賴床,媽也沒教過他如何對付賴床的人,難道不管她,讓她蹺課睡大頭覺?

無法坐視不管,他未假思索的抱起她進浴室,將她抱放落地,讓她偎著他,一手沾濕冷水,貼向她頸部。

「哎呀!」

如冬眠的小懶蟲總算有反應的醒轉驚跳起來,而怕她胡亂退撞到浴白,他並末放開環摟住她的手。

「爸,你干麼拿冷水潑我?!」頭也沒抬,她直用手抹拭頸上的冰涼。

「看清楚我是誰。」半路亂認父親的迷糊蟲,他真有點想敲她。

「歐仲擎!」看清眼前的俊雅臉龐,言芷若先是訝喊,隨之不滿的討伐,「你做什麼潑我水?」

猶濕的手指粗氣的抹向她的臉,「你還好意思問,睡得跟豬一樣,不潑你水怎麼叫醒你。」

斷線的思路接上線,昨晚與他同床共眠的記憶在腦海跳躍,靦腆跟著竄浮她心間。她平時是會賴床,總在鬧鐘響過之後,繼續賴到最後一秒才起來,但她沒想到在全新的環境、在一個大男人身邊,她竟也粗線條的睡到不省人事。

辯駁不了自己確實酣睡得像只小懶豬,瞥低視線之際察覺他的環攬,她心一跳的急忙挪離他,囁嚅的說︰「你不要理我就好啦!」

「我眼紅不行啊?沒道理我要去上班你卻蹺課在家抱棉被。」他是不該理她,直接將她當隱形人,管她要不要上學,問題他就是雞婆的理了,她想咬他啊?

「身為男人心胸不該這麼狹窄。」又沒人不準他蹺班。

右邊眉梢抽搐兩下,他咬牙切齒說道︰「你再不盥洗,我不介意幫你刷牙、洗臉、換衣服,徹底讓你見識我的心胸有多狹窄。」

威嚇一出,他滿意的看著她驚愕得瞠目結舌。哼,怕了吧!

「超級小氣的男人,誰希罕見識你的雞腸鳥肚,出去!」由怔愕中回神,言芷若忙不迭推他出去,才不要他真動手替她刷牙、洗臉、換衣服。

盯睨著砰然關上的門扉,歐仲擎的嘴角也加入抽搐行列。

他超級小氣、雞腸鳥肚?怎麼這個看來縴柔無害的小妻子,就是有本事在相安無事的下個瞬間,氣得他想罵人。

這房子是他的好嗎?她倒趕他趕得理直氣壯,她真的是……噢,Shit,八點二十五分!

再狠瞪緊閉的浴室門一眼,他疾速走出臥房,到另一間洗手間梳洗。

嘔死他了,早知道叫醒那個小妮子要跟她交戰這麼久又受她的氣,即使她睡翻到滾下床,他也不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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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心寵物館

一名四十歲上下的貴婦人,雙眼噙淚的看著獸醫正為她的馬爾濟斯愛犬作催吐洗胃的急救。

「歐醫師,我們家露露要不要緊?」

「余太太,請你安靜,別干擾醫師作急救。」助理鄭采玫將她拉離急診療台。

她答應會在旁邊靜觀診治過程,歐醫師才讓她待在急診室,哪知她不停發出詢問。

「小玉,再來20CC鹽水。」對身旁的雜聲听而未聞,歐仲擎專心一致的向另名助手黃家玉取拿催吐劑。

半晌,整個救治工作總算完成。

「露露怎麼樣了,歐醫師?」余太太擔憂的瞅向軟趴在診療台上的愛犬。

「經過催吐和洗胃,已經沒事了。」

「哦!謝天謝地,我可以抱它嗎?」

「可以。」等她將狗兒抱入懷里,他臉色凝肅的叮囑,「下次千萬別再給小狽吃巧克力,它其中所含的甲基漂呤,也就是可可堿和咖啡因的主要成分,有讓狗狗致死的危險,尤其是小型犬更容易因它中毒。今天是你將狗狗送醫得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一般人常以為與寵物分享零食是疼寵它,殊不知此舉往往成為間接殘害它的劊子手。

「我知道,下次我絕對不讓露露踫半口巧克力。」

「那請你隨鄭助理到櫃台,她會告訴你這兩天狗兒該注意的事項。」

待兩人離去,歐仲擎吁吐口氣,幸好余太太的馬爾濟斯犬已沒有大礙,否則枉送一條寶貴小生命,多可惜。

「歐醫師要休息一下還是繼續看診?」黃家玉問。

「我能休息嗎?」唇邊有自我挖苦的紋路。外部看診室里尚有許多已預約掛號的寵物等他出診。

黃家玉盡職的拿過掛號表翻看,「本來應該可以偷個小空,不過你今天遲到半個鐘頭,又遇上余太太的急診Case,若再休息,午休的時間八成要延後。」

或許是歐醫師對小動物特別溫和有耐性,細心又專業,館里的生意可謂天天滿檔,也因為要疏散預約看診時間,歐醫師才會提前于八點半營業。

「對,我今天遲到半小時,而這全是那只小懶豬惹的禍。」她若一叫就醒,不跟他拌嘴,他就有足夠的時間準時飄來寵物館。

「咦,歐醫師什麼時候養寵物?」還是只小豬耶。

寵物?他的小妻子言芷若嗎?「昨天。」被他爸媽逼著養的。

「它一定很可愛。」

「不要在那里說夢話,工作了。」那丫頭只要不氣他就阿彌陀佛了,他才不承認她著慌發窘時是滿可愛的。

苞著步出急診室,黃家玉心里浮著問號,歐醫師是指他家的小豬太懶,構不上可愛的邊?但小豬不懶又如何叫小懶豬?嗯,待會她得跟小玫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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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得很沉醉其中。這是言芷若透過咖啡屋落地窗,看著對街寵物館內忙碌的歐仲擎,所得出的結論。

她向學校請了病假,反正已經遲到,她又突然不想上課,干脆任性的蹺課。在家猶豫許久,她依照父親向她介紹歐仲擎時曾給她的名片,來到他經營的寵物館,進入與其相對的咖啡屋內,靜靜的隔街眺望他。

就當是在不妨礙他工作的情況下,悄悄觀察他的作息,側面了解他的為人,畢竟兩人再怎麼倉卒的被湊合在一起,他再如何不願接納她,他都是現在唯一一個陪在自己身邊的親人,多了解他總沒錯。

面對小動物的他,神情好溫和,不會擺臉色也不會怒目相向,她忽地羨慕起那些小動物,至少它們再如何撒潑,他也不可能像對仇人似的責怪它們。

哪像她……

唉,她唇邊逸出幾不可聞的輕嘆,垂眸無意識的攪拌咖啡。昨晚他不就當她面發出被迫娶她的不平之鳴,她答應父親嫁給他是不是錯了?

餅于沉緬于自己思緒中的她沒發現,對街的歐仲擎正抬首注視她所在方向。

「真的是她!」他直瞠雙眼低呼。剛才不經意瞥見對街熟悉的身影,還以為自己看錯,豈知定楮一看,那靠窗而坐,正低下小腦袋的人,不是昨天才成為他妻子的人是誰?

哪個混蛋準許她蹺課的?!

「歐醫師說誰?」鄭采玫狐疑的瞟看行人來往的窗外。

「我出去一下,能處理的Case你們兩個先行處理。」

今早的個案例行健檢的居多,在館里候診的部分他已接診完畢,接下來若非要求結扎、植晶片或嚴重突發狀況的急診,他隨身的兩名助理皆有能力應付。

沒讓鄭采玫與黃家玉有機會多問,他已離開寵物館,兩人只得繼續忙著手邊的建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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