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可惜三個月前剛和男友分手。」
聊沒兩句就踩到地雷,白鄀薔頓感抱歉,「不好意思,我不該問的。」
她搖手,拿起草莓塔。「沒關系,剛結束戀情那時是很不好受,我還因此離開台北到新竹工作轉換心情,事隔三個月,我早已經看開了,感情就是這麼回事,當有一方變心,無論如何都無法挽留時,分手或許是最完美的結局。」
「別灰心,我相信你一定能遇見更懂得珍惜你的男人。」
「我也這麼認為。」兩人相笑而笑,換關筱祺問︰「你咧?應該很搶手吧?」
「自由自在,沒有感情牽絆的單身狀況。」
她頗感意外的睜大眼,等吞下嘴里的草莓塔才嚷嚷,「怎麼可能!你可是人美脾氣好的俏佳人,就算沒老公,也應該有男朋友。」
「是談過戀愛,只是最後總覺得還是和對方做普通朋友,感覺最對。」她曾經交往過的幾位男友,沒有一位能讓她產生把自己交給他的美麗心念。
「那就挑個感覺最對的人當男朋友啊。」
「緣份若到,我想不用我挑,那個男人也會出現。」
這樣的感情觀似乎太過隨緣溫吞了,但……「算我一票,緣份若到,我的真命天子一定也會出現的!」
必筱祺興匆匆的舉起摩卡冰沙要和她干杯。生命中最契合的另一半,也只有當真正的情緣降臨,才能遇得到。
明了好友渴愛的心情,白鄀薔笑笑的端起香橙抹茶冰沙和她輕踫杯,就當作為她加油打氣。
「對了,你後來有沒有跟索傲聯絡上?」
好友猛地進出這句,險些被入口的冰沙嗆到,她力持平穩的回答,「後來我並沒有再聯絡他,你怎會突然問起他?」她在心里苦笑低嘆。因為索傲,她被迫對筱祺說了很多謊,希望不會被雷劈才好。
「不瞞你說,」關筱祺小心的左右看,接著彎身湊近她小聲說道︰「我還是很好奇那個國中就常打架鬧事,令人退避三舍的同學,是不是成為黑道大哥。」
「筱祺!」白鄀薔哭笑不得,很想替索傲辯白,無奈一想到說出實情手帕交會盧著見他的一連串棘手後果,她終究忍住未透露他的近況。
這個話題讓她想起他,星期五下課後她直接回爸媽家度周末,不曉得他這個假日在做什麼?
「遵命,白老師,小的不能以貌取人,更不能以過去斷定現在。」
「嗯,孺子可教也,關同學。」
俏皮戲謔的對答之後,是兩人輕快的呵笑聲。
閑適的午後,溫馨的友誼之約,在靜雅的下午茶餐廳持續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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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悄降臨。
索傲懶懶的躺在客廳沙發上,十分鐘前,他剛結束與特助葛瑞迪的網絡視訊連系,裁決幾項費德爾金控集團的融資與投資案,然而讓他懶躺椅子上的原因,並非剛忙完公事的疲累,而是他就是不想動。
這兩天白鄀薔回家度周末,租屋處只剩他一人,很自由的獨處空間,可屋里少了那抹嬌小縴影,就是奇怪的令他渾身下對勁,有種無法形容的空虛乏力感,之前因為有要事待裁決,他勉強提起精神,但現在,他只覺沒勁。
難道非得有她在,方能讓他感覺一切照常軌運作?若是如此,他大可回阿姨家,為啥非得窩在這里?
輕風拂動陽台前的風鈴,悅耳的鈴聲輕泄而出,他抬眼望向它,暗忖自己難不成是為了留在這里听這串風鈴聲?那徐柔悅耳的聲音一如它的女主人,即使常常吐著教人生氣的傻話,嗓音依然清脆好听。
咳,他是感冒或中暑昏了頭,竟又想起她。
「到PUB喝酒醒醒腦。」做下決定,他翻身而起,正要拿安全帽,就听見客廳門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他迅速轉過身,與推門而入的人兒視線對個正著。
「嗨,你沒出去啊?」白鄀薔靦腆的與他打招呼。
在樓下瞧見屋內燈火通明,她已知他在家,可是進門一看見他,心跳就莫名的跳快節拍,可見這個人仍給自己極大的壓迫感。
她暗自慶幸君恆今晚和朋友出去,才沒像平常一樣載她回來,否則她屋里有男人的事很可能穿幫。
「我還以為是哪個找死的小偷。」索傲一眨也不眨的凝視她,發現這抹嬌小身影重新映入眼簾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白鄀薔听了,會心一笑。上門的若是偷兒,絕對會被修理得慘兮兮。
走近他,她將手上提袋遞給他。「這是我媽做的鹵味,比外面賣的好吃哦,你嘗嘗看。」
未接提袋,索傲長臂一伸直接攬她入懷,在她低呼時俯下頭吻住她,伸舌直探她的小嘴,放肆的掬飲她醉人的甜蜜。
她毫無逃月兌的機會,就像他載她夜游那晚一樣,他霸道迷魅的唇舌輕易攫走她的氣力。
手上提袋滑落地毯上,白鄀薔虛軟的偎入他懷里,小手輕揪著他的衣服,雙眼更是不由自主的闔上,在他熾熱燙人的索吻下感覺天旋地轉,逐漸站不住腳。
索傲摟著她後退的腳跟一絆,她隨他跌入沙發,在他懷抱里嬌喘。
「這是這兩天你欠我的早安吻加晚安吻,我們一次解決。」明了她必會質問自己為何吻她,索傲主動給她答案,濁喘著平復意外被她挑起的蠢動。
沒來由的,當她蓮步輕移走向自己,他就是突然想吻她。貼觸上她柔馥紅唇的剎那,他渾身的不對勁全消失了,只想態情索嘗她獨特的清甜滋味。
「什麼一次解決?!就算是外國人也沒人會這樣追加問候吻!」她仰首嬌嗔。從頭至尾都是他固執要每天早晚吻她,自己根本不欠他任何吻。
長指以佔有之姿拂開她輕咬住的下唇。「或許吧,但那是他們,我是索傲。」
一個霸道卻再自然不過的回答,他向來我行我素,不按常理行事,因為,他是索檄。
「唉,算了,說不過你。」拿他沒辦法的輕嘆,白鄀薔窘迫的離開他的懷抱,揀起落在地上的提袋,想遞給他又有些猶豫,因為剛才的吻即是在她欲拿鹵味給他的情形下發生的。
見狀,索傲嘴角微揚,明白她在顧忌什麼,輕扯過她手中的提袋,煞有其事的說︰「我得吃吃看才知道鹵味跟你,哪個可口。」
「你!」她酡紅整張臉,不知該如何反駁他昧的戲謔,這時如果說她母親做的鹵味超好吃,他搞不好又會抓她來「品嘗」做比較。
最好的方法就是回房休息,讓他一個人在客廳啃雞翅和鳳爪。思及此,白鄀薔轉身就走。
「鄀薔。」
「做、做什麼?」听見他柔聲的呼喚,她不自在的踅回身子。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喊自己鄀薔,她有些不習慣,連心跳都跳快半拍。
「我的晚餐還沒吃,只有鹵味喂不飽我。」他率性的咬了口雞翅,沒發現自己喊她的名字喊得很順口。
「你還沒吃晚餐?!」現在已經九點了耶。
「誰教你不早點回來。」香味四溢的鹵雞翅一入口,他才記起自己似乎沒吃晚餐,而這全怪她不在家,讓他渾身不對勁到連晚餐都忘記吃。
又是她的錯,她何時多出得負責張羅他晚餐的責任了?雖然不滿,但是軟心腸的白鄀薔硬是無法不理他。「你等等,我馬上幫你弄吃的。」
索傲就坐在餐桌旁,一邊啃雞翅,一邊看她靈巧的在廚房為他忙碌,冷不防思及這兩日自己反常的另一個原因——他的味蕾已習慣她做的東西,可從星期五開始就未嘗到她的手藝,難怪這幾天會常常想她,想她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