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他死不了,你們偏愛大驚小敝。」金毛怪賈平生一副責備的口氣,看似不把巴原玨的傷放在眼里。
他的話立即引來兩只手揮上他腦袋,他哀叫一聲。
「要不是我適時的給你一拳,你現在還在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還敢說,媽的!」李漢總不給面子的抖出賈平生之前的失態,讓他一時語塞,忿忿的哼了一聲。
「玨,你還好吧?」李漢總回頭關切的問。
「如果三位能把你們的大從床上移開,小弟萬事都好。」說完,他又痛得申吟一聲,更覺探手模上額頭,才踫上紗布,手就被李漢總給硬拉了下來。
「我怎麼了?」只記得跟他們幾個走在金毛怪的學校里,突然間一個不明物體K到了他的頭,他也不羅唆的立刻昏過去。
在他說話時,三個人同時站起身來,將病床完全讓給他。
巴原望拿出一顆棒球在他眼前晃動。
「你是被這顆球給K到的。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憑你的敏捷應該躲得過的,還是因為你的頭比較大,目標比較明顯?不然我們幾個走在你旁邊,怎麼都沒事?」他狐疑的道。
巴原玨看了他一眼便把視線移開。這個與他打一個娘胎同時出生的臭小于真了得,從這麼件小事上就看得出他有心事。
「金毛怪他們學校的棒球隊正在練習,沒想到揮出個平飛球,就撞到了你老兄的頭上。」李漢總在一旁沉穩的補充,看著巴原玨的眼里則清楚寫著︰我知道你為什麼躲不開。
巴原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後,瞪住賈平生。「我不記得跟你們學校的棒球隊有仇。」
賈平生氣定神閑的搓著下巴。「關于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出了解答,會發生這事,不月兌兩個可能性;一是你老兄大概又讓我們學校的某個女生對你傾了心,而她好死不死是棒球隊某人暗戀的對象。」他難得如此認真的分析一件事。
「那你們棒球隊還真帶種,等我能下床,第一個拿你這頭兒開刀。」巴原玨陰惻側的道。頭痛欲裂的他可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深知巴原玨個性的賈平生連忙笑嘻喀的又說︰「玨,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才舍不得對我下手呢!」
「你們學校的棒球隊三更半夜還在練球呀!」李漢總的大手又飛快的揮向他的頭,賈平生花痴般的笑臉立刻換上氣惱和委屈。
「為了青龍賽呀!」賈平生叫道,難掩驕傲的神色。
「那關你什麼事呀?」李漢總問。
「要不是我們學校的訓導主任交代我去監督他們,老子我才懶得理哩,沒辦法,誰叫他們只尊敬我一個。」他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態。
「看你這鳥樣,一定是用暴力讓棒球隊屈服的,也只有你這冷血的人才會叫人家三更半夜去練球。」李漢總不屑的道。
「這你可冤枉我了,我這麼軟心腸的人會做這種事嗎?還不是我說啦啦隊晚上會練習,他們才肯去的。」賈平生很不服氣。
「啦啦隊?我怎麼沒看到什麼啦啦隊?」李漢總不解的問。今晚明明就只見棒球隊在練習而已。
「用用你生銹的腦袋好不好?我不這麼說,他們會去練球嗎?」賈平生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還嗟了一聲。
「少廢話,你的第二個可能是什麼?」在一旁看得不覺好笑的巴原望提醒他。
賈平生聞盲立即虎目一亮。
「第二個就是……玨,真的不是我偏袒我們棒球隊,好好一個人,頭生得那麼大干什麼呢?等著被棒球K嗎?」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巴原望和李漢總也笑到捧肚子。
巴原玨見他們快要笑岔了氣,偏又不能拿他們怎樣,只有暗咒一聲例霉,閉目歇息。
沒想到四個高頭大馬的男生走在一起,偏偏只有他遭殃,這可更不是倒霉兩字可以了事,他還能說什麼呢?
笑聲暫歇,三個長舌公又自以為小聲的在「竊竊私語」。
「該不會又昏過去了?」賈平生開口就沒好話。
「不會啦,大概是睡著了,也難怪,那一球K得不輕,都輕微腦震茵了。」李漢總縮小聲音道。
「讓他睡,我們出去外面聊。」巴原望也壓低了音量。
三人的足音往門口步去,只剩賈平生還在喃喃說著。
「會讓人腦袋進裂的一球,到玨頭上居然只是輕微腦震蕩!媽的,真是大頭必頭硬。」他話才剛說完,就傳來啪啪兩聲,顯然又被打了頭。
病房終于靜了下來。
金毛怪這小子,平常口齒從沒這麼伶俐過。巴原玨躺在床上沒好氣的想。
他的思路又不禁轉到子敏身上,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自她被李偌明毆打成傷後,已經向學校請了兩天假,而李達江他們不是不見人影,就是見到他也當沒看見,可見他們對他在這件事的處理上非常不滿.所以他也沒機會打探她的傷勢到底嚴不嚴重。
撇開這一切不談,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她似乎就一直災禍不斷,連他都不禁要懷疑,她是否是傳說中具有災難體質的特殊人種,所以才會不停的有災難。
扁不斷的引來災難這點就很詭異,要知道「福之禍所倚」是自然之道,照理來說,她倒霉過後應該會遇到好事才對,怎麼會違反常理的一直衰下去?
巴原玨不曉得子敏在沒遇見他之前的校園生活有多悲慘,若他知道在他出現後,她的人際關系改變有多大,他就不會那麼驚訝了。
傷口又傳來陣陣抽痛,讓他又眉頭深鎖,不得不停止思考。
埃之禍所倚,但願被這球K過後,他的衰運會很快過去,好事降臨,以洗他這幾天來的霉氣。
***
子敏站在巴家前,望著眼前這座大宅院,柔和的月光使它更添幾許古早味。
巴家大宅的建築頗有大和復古味道,長又高的鐵灰色水泥牆,一棵老椿樹從宅于里伸枝漫蔭,郁籠的遮蓋住牆的一角。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大門在牆與牆之間形成一個凹字,門口兩側站著兩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體格強壯到足以媲美超人,具有能面不改色的將圖謀不軌的人車抬起丟出的神力,而他們此刻正朝兩人望來,子敏還憂不隆咚的與他們對視,劉雅沁趕緊把她抓過來。
「很可怕,別去!」劉雅沁勸她道。她怕子敏有命去,沒命回來,那兩個大哥可不是好相處的人物。
她真是心腸太軟了,看那兩個能只手揍死人的男人,她就不該答應于敏帶她來這里,也許她連巴家就與自己家隔條街的事都別說的。
「沒關系,我們是雙子的朋友,他們應該不會怎樣的,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也不知道是要加強自身的勇氣還是不容自己退卻,她一說完,轉身就朝巴家大門走去,連劉雅沁要拉她都來不及,不知是要去報警還是為她的膽色喝采。
子敏緊張得手心冒汗,一顆心髒隨時都有可能從喉嚨里沖出來。
她不是怕那兩位外表嚴肅可怕的大哥,而是怕自己見到雙子時會講不出話來,她現在連要跟他講什麼,月復中草稿都尚未成形,再加上李偌明的事,她對他忽生一種尷尬的情緒……唉。
來到巴家大門前的她,被攔了下來。
「小姐,有事嗎?」一位面貌凶惡的男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有禮貌。
「我……我找雙子,請問他在嗎?我是他同校的同學。」子敏緊張到有些語無倫次的地步。
「請問你要找哪位雙子少爺?」
哪位?于敏有一瞬間的疑惑,但隨即被有增無減的緊張給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