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扶正 第4頁

「我沒對妳怎樣,只是摟著妳睡。」明了她在驚慌何事,他坦白說道。

凌紫優原本因未見自己衣衫不整,也未覺身子有任何異樣而平撫的心,冷不防因為他的話又提至半空中--

「你摟著我睡?!」不,這不是真的。

「妳也有摟我。」

噢,該死,她剛才不就把他當抱枕緊摟著不放?

她開始覺得額際隱隱泛疼,卻不知是酒醒的難受,抑或是眼前突發狀況引起的疼痛。

「不會喝酒就別喝,宿醉的頭疼可不好受。」靳夜恆極自然的摟她入懷,輕柔的為她揉按太陽穴。

也許是他的懷抱太溫暖,也或許是額際的抽疼讓她懶得動,她一時就闔眼偎著他。「我不認識你,我們究竟、究竟還發生什麼事?」不過飲下一杯酒,她怎會跟個男人有如此曖昧的關系?

「嫁給我,甜心。」

猝然入耳的字句,讓凌紫優倏地彈離他的胸懷,「你說什麼?」

「嫁給我,當我的老婆、做我的妻子。」鏗鏘有力的字句清晰的敲進她心坎。

「你瘋了,你在開什麼玩笑!」她一骨碌跳下床,不知自己遇上什麼樣的人,素不相識,居然開口向她求婚?

「我沒瘋,也不是開玩笑。」他下床擋住欲離開的她,「我很認真,打從第一眼見到妳,就知道妳即是我想疼寵一輩子的人。」

很動听的情話,可她不是十六、七歲情竇韌開的懷春少女,那麼好騙。「這些花言巧語請你留給下一個獵艷目標,讓她們陪你玩你要的縱情戲碼。」

「我若真要獵艷、要縱情,早趁妳醉酒佔有妳,然後撇下妳離開,而不是在這自討苦吃的听妳指責。」靳夜恆現在有些後悔幾個小時前沒讓她成為他的人,這樣她說不定就會乖乖的嫁給他。

凌紫優頓覺語塞。他確實沒侵犯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可是……可是也不能因為如此,就莫名其妙要她嫁呀!

「你認識我?」她勉強靜下心問。她肯定不認識這位很顯然是中外混血兒的帥哥,那麼他呢?

「我可以從今天開始認識妳。」他揚著迷人的淺笑回答。

她覺得頭又疼了。「先生,沒人會向陌生人求婚的好嗎?」這個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俊灑笑容驟地斂下,「我有這麼差嗎?甜心,讓妳認為嫁給我是很糟糕的事?」

他此時的神情無辜得像個大孩子,有那麼片刻,她直覺自己過于殘忍。

微微搖頭甩去不該有的婦人之仁,她直視他深邃如海的琥珀色瞳眸,平心靜氣的說︰「難以否認,你的外在條件很搶眼,問題的重點是,我不是你的甜心,也不想嫁,你明白嗎?」

「明白,但不認同。第一,我的皮相是不難看,但內在保證更好。第二,今天以前妳我未曾謀面,妳當然不是我的甜心,不過從我見到妳那一刻起,妳已經是我想疼、想寵的甜心。至于最後一點,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現在不想,或許下一刻就想啦。」

凌紫優柳眉微蹙,「別告訴我你的結論就是--非娶我不可。」

他迅速的連點兩下頭,「妳看,我們這不是心靈相通嗎?」

見鬼的誰跟他心靈相通啊?「你……哈啾!」

心里的反駁未出口,她倒先打個噴嚏。

見狀,靳夜恆馬上取來擱在一旁的西裝外套,不由分說的替她披上。她身上只著一襲茄紫色的碎花七分袖連身長洋裝,是單薄了些。

「瞧我只顧跟妳說話,忘記問妳冷不冷。告訴我,身體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輕攬她坐至床沿,攏著她如緞滑軟的長發問。

「沒有,只是打個噴嚏而已。」她回避他令人心頭莫名顫悸的凝視,不明白為何他能對她像相戀已久的戀人般,溫柔呵護。

他憐惜的摟她靠在他懷里,「讓我照顧妳,讓我的胸膛與臂彎當妳的依靠,好不好?」

是呀,他的懷抱好溫暖,心跳好今人女定,結實的臂彎就似最踏實的避風港……噢,不!

伸手抵開他恍如有魔力,教人于不覺問深陷的胸膛,凌紫優回復理智道︰「承蒙你的厚愛,可惜我消受不起。我不想嫁,也不可能答應你的求婚。」

「為什麼?」他有型的劍眉打了結。

「很多事沒有為什麼可言,尤其是感情。」她壓根不願再沾踫。

靳夜恆若有所思的凝睇她,「妳有意中人?」他沒忘記她落淚悵惘的一幕,莫非她和煥熙有感情牽扯?

「沒有。」說完連她都感訝異,關于她沒意中人這點,竟然不想向他說謊。

「那妳就不能阻止我愛妳,」

「愛?」她自嘲的輕撇嘴角,「你說得像呼吸一樣容易,但很抱歉,我不是個沒有愛便活不下去的女人。」

「甜心--」他急拉住說著就起身的她,怎奈教她撥開。

「我不是你的甜心。」這男人不覺得這樣喊肉麻嗎?

「我不曉得妳的名字。」

「凌紫優。」話落,她懊惱自己做啥跟他報姓名。

「紫優甜心,」不介意她翻了個白眼,靳夜恆真誠的說︰「相信我,我並非滿口說愛騙人的公子,只因為對象是妳。」他難得尋覓到的、想寵愛廝守一生的人。

「我連男朋友都沒想要交,更別提要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當老公。」盡避發覺自己的心沒道理的因他眼里燙人的執著,以及真假難辨的動人言語而亂,她仍理智應對。

他再次皺起眉,「那妳需要什麼樣的男人?」他不懂,她的男朋友和老公他都不能當,那他還能以何種身分攫獲她的心?

凌紫優難以置信的瞪大水靈雙眸。他居然問她需要什麼樣的男人?難不成他以為她是四處尋求男人慰藉的輕浮女人?

既然如此,她就如他所願。「情夫。我需要一個听話的情夫,你做得了嗎?」

錯愕震驚寫滿靳夜恆的眼,沒想到她會丟給他如此勁爆的答案。

情夫?定視著眼前不馴又挑釁的仰望他的清秀小臉,他知道若他反過來要她當他的情婦,她大概再也不會跟他說半句話,肯定扭頭就走。

「怎麼樣,明白我絕不是你的老婆人選了吧?」這樣這個奇怪男人就不會再纏著她,她也可以離開……

「我答應妳。」

半踅的身子猛然因他拋落的話語頓住,她回過頭,怔愣的望著俊笑如風的柔情臉龐,反應不及的任他摟回他懷里。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現在,我靳夜恆是妳的情夫了。」如果,這是他唯一能親近她的方法……

她到底為自己找來什麼麻煩啊?望著興奮的巡看她住處的挺拔身影,凌紫優暗惱的在心里唉嘆。

早知道,她就不該喝酒,也不至被他抱走而渾然未覺,更不至于演變至無端多個情夫的荒謬境地。

她問過他,為何他們會睡在一起?他說見她睡得沉,突然也覺困意涌上,于是就躺睡她身旁。只是到踏進家門的此刻為止,她仍舊不敢問,他見到她時,她是否曾出現唐突的失態舉動。

她怕他瞧見她失控的淚,詢問她不願示人的脆弱,那份只有在醉酒才月兌序的傷心,是她清醒時拒絕回想的夢魘。

要命的是,她沖動之下開口說要個听話的情夫,這倒好,恰巧讓神經不知作何奇異排列的他,要她說話算話,硬賴著她跟她回家當情夫。

「我喜歡這里,每個地方都有屬于妳的味道。」

結束巡視,靳夜恆走向靜立廳中央的佳人,稜角分明的俊臉依然掛著颯爽惑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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