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扶正 第11頁

然而想象終究敵不過他希冀真切感受她馨甜氣息的渴望,因此他常悄悄的潛進心上人房里,趁她睡意酣濃時,攫吻她的小嘴,眷戀的吮取他嘗過一次便念念難忘的甜蜜滋味,而後萬般不舍的回客房,難熬的平復為可人兒翻騰勃發的欲念。

倘若今天他不是個需听話的情夫,而是她男友,他就能毫無顧忌的要她吧!

怎奈……「唉!」

「別嘆氣,加把勁追就好啦。」石絮屏含笑說道,很想見見那位有能耐讓一向在女人堆里吃香的兒子,破天荒苦惱,外加咳聲嘆氣的女孩。

「怎麼追?」他為她準備早餐、烘焙甜點、噓寒問暖,天冷時環抱著她,讓她溫暖的看完喜歡的HBO長片,還幫工作繁忙的她整理家務,她依舊沒允許晉升他的身分啊。

「送花呀,兒子。以前都是女人主動賴上你,令你連追女孩子最基本的方法都忘啦?」

「對哩,我怎麼沒想到?」靳夜恆一下子由床上跳坐起來,「媽,在我追上您未來兒媳婦前,這事您先別跟爸提,免得他跑來台灣嚇走我的甜心。我這就去訂花,下次再跟您聊。」

話落電話跟著切斷,石絮屏直瞪著話筒好半晌。「這麼急?看來夜恆這次是認真的。」就不知道,他戀上的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凌紫優與兩位好友合開的婚紗會館,最晚營業不會超過八點半,適逢周三小周末,三人更有默契的在六點提早結束營業,給自己透氣喘息的空間。

而凌紫優沒料到今天提前回到家,會有一大束花迎接她。

一送妳,甜心。」靳夜恆捧著花遞給她,笑得炫爛耀眼。

她雙手接抱過粉色的玫瑰花束,疑問道︰「這是做什麼?一

一男朋友送花給女友很正常呀。」他意有所指的說。︰逗是我親自到花店挑的,粉紅色玻璃黛安娜,我想妳應該會喜歡,特地請花店老板幫我挑最好的。-

他深情凝睇她,「九十九朵,代表我對妳的真愛久久。-

美麗的鮮花、專注的凝視、動听的告白,如此羅曼蒂克的氛圍,她很難下受感動,亦無法否認胸中漲滿甜蜜泡泡。只是……

「到你的房間去。」她忽地說道,邁開步伐往客房而去。

Oh,Yes!靳夜恆驚喜交加得差點歡呼出聲。他的甜心叫他到房間去耶,這麼明顯的暗示他豈會不懂?早知道送花會讓他的甜心感動到以身相許,別說九十九朵,一千朵他也早送了。

腳步飄然得像在雲端,他很快跟進他住的客房。

「到床上去。」

噢,老天,他愛死這句話了。她話還在唇間,他已迅捷的躍上床。

「麻煩請靠著床倒立。」

沒問題,他馬上靠著床……「倒立?!」他傻怔住的瞅著她。他應該听見月兌衣服三個字才對,怎會變成奇怪的倒立?

忍住笑,凌紫優抱著花束,站在床沿回望他,「沒錯,就是倒立,頭下腳上,處罰的一種,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但為何我要被處罰?」半跪坐在床上,俊臉上布滿十足茫然不解的神情。

「誰教你不懷好意。」

「嗄?」他有嗎?他只是暗自竊喜她終于要跟他恩愛而已呀。

她比比手上的花,「是誰在送花給我時,說男朋友送花給女友很正常?」

「呃……那樣說是很正常啊。」他以為她沒反駁是默認他自動晉升身分,難道不是?

「我說過不需要男朋友。」

「甜心--」他的話被打斷。

「我承認很意外你會送我花,不過你居心叵測,該罰。」

「冤枉啊,甜心,我只想從情夫扶正為男朋友,這樣哪叫居心叵測。」

「你如果不願當情夫,就離開這里。」稍微拿高花束遮住半垂眼睫的臉,凌紫優不想讓他瞧見她臉上有絲毫不舍的神情。

她愈來愈能肯定自己喜歡他,可是有不快情傷的她,真的不想再交男友。

「好、好,依妳就是。」

沒有二話,靳夜恆頭抵床鋪,修長的雙腳往上貼住牆壁,乖乖的接受處罰。送花得不到香吻獎勵,反要慘遭處罰的,大概也只有他。

「我真的很愛妳耶,甜心。」心里的委屈,他倒要稍稍表明-下。

他此時的模樣既滑稽又可憐,坐在床沿,她忍不住嬌笑,「沒人告訴過你,愛掛在嘴邊說多了,會失真。」

「我對妳是真心的。」他雙眸定定的鎖著她,那樣難得宜人的笑靨,即使成倒立的倩影,仍舊深得他心。

甜蜜的感動再次漫上心頭,然而她能問,他的真心能維持多久?真能如同她懷里花束的花語一樣,長長久久嗎?

「妳不信?我唱歌給妳听。」見她不語,靳夜恆說道。

「唱歌?」迷惑的靈眸睇向他,真心跟歌曲有何關系?

「幾年前電影『鐵達尼號』上演時,收錄了首……好像叫『真愛永遠』的歌,我還記得片段的歌詞……」說著,他以低沉優雅的嗓音唱著。

凌紫優听過,依稀記得是由席琳狄翁所演唱,曲名是什麼倒非她在意的重點,教她驚訝的是,他有一副叫人听得如痴如醉的好歌喉,渾實的歌聲直可達余音繞梁的境地。

「如何?我的歌聲好听吧!有沒有愛上我?」他急切的問。送花沒達成目的不要緊,中國人有句話說愈挫愈奮,他改用唱歌打動她也行。

原來他又在打歪主意,她才不上當。「你的歌聲只能說差強人意,何況結局那麼淒慘的真心,誰會要。」

「甜心。」他挫敗的喊,「我不是要妳注意電影里的結局如何淒美,重點是妳隨便找個人來倒立,看有誰那麼厲害,能唱得比我好听?拜托,妳好歹感動一滴滴嘛。」

「好吧,一滴滴。」她佯裝大方的回答,嘴邊滿是隱忍的捉弄笑意。

苦著一張俊臉,靳夜恆實在拿不捧他場的她沒半點轍。今天第一波的唱歌、送花計劃,看來是完全失敗了。

「紫優甜心。」他喊。

「什麼?」他又想耍啥花招?

「能不能讓我起來了,我頭暈。」

再也忍不住的,凌紫優爆出一串開懷的清脆笑聲;而他看粲笑如花的美人看呆了,早忘記頭暈。

沁寒的夜。

靳夜恆沐完浴出來,正要回客房,隔壁房里忽傳來「哈啾」聲,教他眉心一緊,腳跟倏踅,立刻定上前敲門。

「甜心。」輕喊的同時,他開門而入,「我听到妳的噴嚏聲,妳感冒嗎?」

「沒有……哈啾。」正將風干的衣服收進櫃子里,凌紫優冷不防又打個噴嚏。

他不放心的伸手探觸她秀額,「好像沒發燒。」

「我沒事,你偶爾也會突然打噴嚏吧。」她莞爾又窩心的拉下他的手,想起初見面那天,他好似也曾因她的噴嚏聲如此著急。

「夜涼如水,穿暖點,如果需要暖爐,我的胸膛隨時可以借妳靠。」輕攬她入懷,他用自己的體溫熨貼她,怕她身上一襲單薄的紫色睡袍不夠保暖。

她該離開他的懷抱,但他的胸膛真的好溫暖,自己初次在他懷里醒來時,就這麼覺得。大腦還未下達命令前,她的身子已放松,依戀的靠向他。「你從小大概吃了不少補品,身體才會這麼暖和。」

「這我得問問我母親才知道。」笑答著,他環緊她一些,喜歡如此與她相依偎的溫馨感覺。

小臉尋求溫暖的往他懷里貼埋,突地瞥見他微敞的浴袍內一小撮金色的毛發,她訝然嬌呼,「天啊,你有胸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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