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乖 第11頁

「奇怪,人呢?」

推門而入卻不見該在屋里頭的人影,文靜詫異的巡看簡潔寧靜的屋子。她按門鈴時,明明听見尹雋堯在屋內喊「進來」的。

「在這里。」低沉磁性的聲音乍起。

循聲望去,她赫然驚見屋子的主人靠牆坐在地上。

「原來尹總在家都是這樣吸地氣練神功的。」文靜淡諷,沒見過有人如此迎接訪客。

「你的想像力很豐富,可惜我是頭痛呀,小姐。」睜開輕闔的雙眼,尹雋堯將視線睨向她。他這個特助似乎對他特別有成見。

听他這一說,她才發現他的臉色有點蒼白,額際布滿細碎汗珠。

她心驚的走近他,「你沒事吧?要不要上醫院?」

「不用,老毛病了。麻煩你進浴室幫我將毛巾分別沾熱水跟冷水,讓我做熱敷和冷敷。」他伸手比指盥洗室的位置。

心里雖訝異他有何頭疼的老毛病,但她沒多問,放下背包進浴室取下吊勾上的毛巾,依他所言,分別沾熱水與冷水,擰乾摺成方型,置於小臉盆端出來。

身著寬長亞麻褲裝的她,很隨性的跪坐他身旁,「黃色熱的,藍色冷的,你要先用哪一條?」

他取餅黃毛巾往後腦勺壓。

她見狀眨下眼,「我以為你要敷額頭。」

「我的後腦以前受過傷,偶爾會頭疼,醫生說用冷熱交替貼敷的方式,能減緩不適。」

「無法根治?」見他額上薄汗仍在,她隨手拿起另一條毛巾為他擦拭。

尹雋堯有些意外她的舉動,發現這一刻好像是自兩人相識以來,她對他最好的時候。他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看過幾個醫生,仍然是老樣子。」

事實上他已經許久沒再泛這種頭疼,也許是受前陣子感冒影響,先前和她通話至一半,後腦突然抽疼,他只得打消去接她的計劃,由屋內對講機按開樓下大門,讓她上樓找他。

「有沒有比較好?」見他拿下毛巾,她問。

「托你的福,不疼了。」他理理微濕的濃密黑發,頭是當真不痛了。

「是哦,托我的福。」她看似粗氣,手勁卻輕柔的把冷毛巾放至他頭上,在他伸手接過後,站起身挑剔的說︰「你要是夠強壯,就不會不小心讓頭部受傷,你是男的,別跟人家搶當病西施。」

幽黑深眸微眯,他將兩條毛巾放入臉盆,跟著站起來。

「我倒是頭一次听見,強壯的人不會不小心受傷這種荒謬邏輯。我也不覺得自己看起來哪里弱。」

上回說他是變性的林黛玉,這次換成病西施,這小女人未免太藐視人。

「誰說我的邏輯荒謬,至少我一直很健康強壯,更遑論你連小混混都對付不了,哪里強來著?」文靜昂著小臉辯駁。

「呵!你終於記起我們如何認識了。」他咬著她的話尾將她一軍。盡避她依他所說住址來到他家,已然表示她不認得他的謊言不攻自破,但由她親口道出,又是另一回事。

且這個個性倔強、身子削瘦的小女人,不懂女人通常會說自己嬌柔縴細,沒人會以代表粗壯魁梧的強壯形容自己嗎?

「就算我承認在你住處巷子見過你又如何?你仍是我一推就倒的軟腳蝦。」事情既說破,她也沒有再硬拗身分的必要。

尹雋堯好氣也好笑。僅有她會說他是讓她一推就倒的不中用家伙。

「別小看男人,即使是文弱書生,也有令女人難以招架的力量。」

「听你在蓋……你、你做什麼?」

他冷不防朝她欺近,眸中的斯文霎時教如鷹隼般的精銳取代,溫文俊逸的神情驟然間變得狂狷傲霸,令她不自覺往後退步。

怎麼回事,眼前的男人怎像變了個人?

「也許我該跟你上一課,讓你了解男人與生俱來優於女性的力量,你才不會過於輕視男人,吃男人的虧。」

他逐步進逼,直至她背抵沙發椅背,仍向她靠近。

文靜的心莫名跳快起來,直覺他的每一步靠近,皆夾帶教她心慌的危險氣息。

她不知哪里出了岔,骨子里不服輸的因子卻頑強抬頭,雙手握拳一擺,馬步半蹲,一副悍然的備戰姿態。

「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女生,你再上前,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嗎?」

回答方落,他邃眸頓凜,長臂一個勾拉,她架式十足的雙手被反剪身後,縴柔嬌軀整個落入他懷里,幾乎與他問不容發的緊密相貼。

「你!放開我。」無暇驚愕自己連防備都來不及就教他箝制住,文靜抬起右腿,想給他鼠蹊部致命一擊。

怎料他有力修長的長腿巧妙下壓、勾拐,她的雙腿隨即無用武之地的教他牢牢夾扣住。

「我說過別小看男人,這下你相信了吧!」尹雋堯似笑非笑的凝視她,那慍火灼亮的嬌俏臉蛋分外迷人。

「才怪,我馬上就讓你知道女人的厲……唔……」

沒讓她將話說完,他不由分說的俯下頭,封住她嗆辣回駁的小嘴。

這又悍又恰的丫頭!整個人已全受制他懷里,猶想讓他知道女人的厲害,男人的厲害她又懂多少?

她的腦袋無法運轉,只覺有股奇異的電流由他落下的唇瓣竄流她全身,引起她的微顫。

就在她恍惚間,他已霸氣的進攻她口里的柔女敕。

這是個意外。他原欲給她點小處罰,豈知雙唇一吻觸到她柔軟豐腴的唇瓣,一股甜美微醺的香氣竄入他鼻息,他只想恣情品嘗她倔傲的滋味。

「嗯……」低細的嚶嚀逸出口,文靜全身發軟,難以言喻的虛浮靶直達雙腳,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癱在他懷里。

摟緊她,尹雋堯像害怕嚇到她似,輕柔的攪弄她怯澀的丁香小舌,放肆的索嘗她每一寸的芬芳甜美……

第五章

她寶貴的初吻沒了!

文靜坐在沙發上嬌喘著,不敢置信前半刻發生什麼事。

「現在你曉得男人的力量,不可小覷了吧。」坐她身邊的尹雋堯,嗓音低啞的說。他在兩人方才唇舌相纏的親昵里,與她一同紊亂呼吸步調。

「該死的你這只大還敢說,看我怎麼修理你……哎呀!」

忿忿的威脅猶在唇邊,不搭軋的驚呼緊接著落下。文靜氣呼呼的撲向他,想以粉拳伺候他,怎料整個人無力的壓在他身上,形成他下她上的曖昧姿勢。

「怎麼會這樣。」她的力氣呢?

「你剛剛被吻過。」輕攬著懷里的溫香軟玉,尹雋堯淺笑回答。由她先前的青澀反應,他明了那是她的初次深吻,初嘗的她渾身虛軟很正常,剛才亦是他抱癱軟的她坐上沙發。

意思就是她的氣力都是被他吻走的?

文靜抬首狠狠瞅瞪他,「你這只大……」

「我不是。」他坦蕩蕩地攔話。「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一旦激出男人天生的征服欲與掠奪感,再強悍的女人也有只能臣服的時候。千萬別小看男人,這不是貶低你厲害的身手,而是提醒你,再弱的男人亦有其可怕的獸性,你要懂得自保,明白嗎?」

他承認自己會失控的吻她,是一時心神蕩漾所致,但這也不失是一次令她了解男人的機會教育。

「誰要明白你這個會胡亂吻人的可惡男人說的話。」

身子終於使得上力,她一骨碌撐按他的胸膛坐起來,逞強的不告訴他,她會記得男人再弱也會強吻女人,尤其是他這個前半刻仍頭疼得直冒冷汗,下半刻卻吻得她頭暈腳軟,完全反抗不了的男人!

尹雋堯知道她多少听進他的勸告,否則已起得來的她,不會沒端出她超級霹靂霸王花的架式修理他,反而有所忌憚的退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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