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能?」洪拓抱胸睨他,「這個星期寧晞接受我姊的相親安排,到今天早上為止,總共相了十個男人。」
「干麼,趕場作秀嗎?」關霽飛忍不住蹙眉,哪有人一星期就相十個男人。
洪拓聳肩,「沒辦法,她的情況特殊,有期限限制。」
「欲速則不達。」如此草率緊湊,那個小女人能選出什麼優秀夫婿。
「應該說天不從人願,寧晞雖然听從我姊和鐘佳愛的建議,不再堅持對方臉上必須有疤,可是相親仍然不順利,沒找到一個能跟她擦出火花的男人。
「你啊,別老是跟寧晞嘔氣,好不容易出現個額上有疤的羅紹梁,偏偏跟她不來電,努力相親又沒結果,你以為她心里好過?真是難為她今天還答應楊主任,到閑雲百貨幫忙料理宴客的食物。」這事洪拓是听他姊姊提及才知道。
必霽飛的眉心再次蹙起。這幾天他執意躲著她,有時甚至在公司過夜,讓她少了可以發泄苦楚的對象,是不是錯了?
「喂,我說了這麼多,你的還黏在椅子上。」洪拓挫敗的嚷嚷。
凌厲眸光斜橫向他,「發什麼神經,叫這麼大聲。」
「關總裁,請你看看外面,」洪拓用力戳著落地窗,「風雨愈來愈強了,你再不趕回去看寧晞有什麼需要,等會兒要是停電……」
「該死的為什麼不早說會停電!」
震耳大喝陡然拋下,關霽飛幾乎是由旋轉椅上彈跳起來,二話不說就沖離辦公室。
寧晞有夜盲癥已經夠糟糕,萬一再突然停電,她不知又要跌撞到哪里。
洪拓直教好友的反應傻住眼。這家伙要嘛就像盤石文風不動,否則就像出弦的箭,眨眼間便消失不見,嚇人啊!
他真是沒事自找冤枉來的,平白被吼那麼大聲。不過瞧窗外驚人的風雨,他再不走,待會兒若真停電,被困在黑壓壓的辦公大樓里,可半點都不好玩。
狂風呼嘯,伴隨大雨的疾落聲,四周有如鬼哭神號,加上遠處不斷傳來的洶涌浪濤聲,天地宛若合奏著催魂幽冥曲,教人膽戰心驚。更別說屋里突降的無邊黑暗,有多麼教人害怕。
段寧晞可憐的縮坐在角落地上,好想哭。
下午在閑雲百貨大樓,她瞧見關霽飛,也瞧見那位親昵為他拭嘴的美艷女子。就在那瞬間,她嘗到心底的苦澀酸味,終于恍然頓悟,她愛上了他。
真笨!般半天,她才是小愛口中對愛超級遲鈍的人,竟渾然未覺喜歡的對象就在身邊。等到發現,人家已經有要好的女伴了。
就在心酸難過中,她不知不覺搭出租車來到關霽飛的海邊別墅,只想一個人獨自舌忝舐才發現戀上,便注定失戀的心傷。
豈知沒多久,屋外開始狂風大作,大雨直落。直到此刻,風雨仍未有歇緩的跡象,一如她心底末見停止的紊亂。
假使這突起的暴風雨是在哀悼她可悲的戀情,也沒必要莫名其妙停電嘛,這種嚇人的天氣再加上一片闈黑,委實恐怖至極。
「阿霽。」她好想見他!
乓--匡--
一串突如其來的奇異聲響,讓段寧晞險些停止呼吸。那是什麼聲音?
砰--咚--
「呀!表啊!」在另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異聲音響起的同時,她驚駭得失聲尖叫,抱頭亂竄。
「妳別動……」
「哇啊!你別過來!」
「寧晞,是我,阿霽。」緊接著一連串大大小小的踫撞聲響後,是關霽飛喘息的嗓音。他總算將驚慌亂跑的人兒擁入懷中。
段寧晞怔愣好半晌,才激動的回抱住他,「阿霽,真的是你?!」
「是我。」他緊緊地摟著她,將頭埋入她的頸項,「我找了妳好久,妳把我急死了。」
離開公司後,他一路 車回家,才到她家門前,樓梯間的燈便猝然熄滅。怕她害怕突然的停電,他慌忙拍門喊她,怎奈始終得不到響應。打她手機也不通,讓他心急如焚,甚至亂無頭緒的開車在街上尋她。
而後,他霍地想到她也許跑到別墅,遂在疾風勁雨中趕來。摟住她的同時,他一顆惶然欲裂的心,才得以沉穩下來,
「你突然像鬼一樣出現,我才被你嚇死了。」完全沒思及他怎會來這里,段寧晞依賴的偎著他,「這是什麼鳥天氣?忽然刮風又下雨還停電,簡直像在刮台風。」
「就是刮台風,還是個中度台風。」貪戀的嗅著她頸間、發際馨香,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喜歡她剛才那句什麼鳥天氣。
「台灣的台風好像比香港恐怖。」她沒注意新聞報導,又沒听小愛說,否則不會挑這種時候來這里。
「告訴我,有沒有撞傷哪里?」輕捧她小臉,他擔心她在黑暗中弄傷自己。
「沒有。可是電什麼時候會來?我什麼都看不到。」
「我記得我房間里有蠟燭,小心跟我走。」
牽緊她的柔荑,關霽飛依著印象,慢慢走向他的房間。
經過一陣模尋,他找到了蠟燭和打火機。
「是水果造型的蠟燭?」驚喜的發現他正點燃一個像隻果形狀的蠟燭,段寧晞嬌呼著直把小腦袋往燭光靠近。
「哎,會燙到臉。」他眼捷手快的拉開她,在點燃每一盞燭芯時,細心的告訴她蠟燭的造型。
轉眼間,隻果、葡萄、柿子、西紅柿、南瓜、青椒等蔬果蠟燭,亮了一地。
「好別致的造型蠟燭,仔細聞還有不同的香味耶!」
她像個孩子般雀躍,在暈黃的光線中,終于瞧見令她怦然心動的容顏,接著,她赫然發現他凌亂濡濕的發梢,遲鈍的想起一件事--
「阿霽,你渾身濕透了!跋快換衣服,不然會感冒。」
經她一提,關霽飛方才記起他在下車進別墅的一小段距離里,早被大雨淋濕。之前心系她,壓根將一身的涼冷拋到腦後。
「我先拿浴袍讓妳換,妳的衣服也教我弄濕了。」他可不想她受風寒。
「別管我,你先把衣服月兌掉。」說著她拉出他扎在褲里的襯衫,小手探進他衣內拂擦著。
必霽飛倒抽口氣,她柔軟小手拂過他的腰月復,引起他一陣戰栗。「寧晞……」
「你看你的身體濕得都可以滴出水了。你趕緊月兌衣服,我幫你月兌褲子。」
沒發覺他聲音里的沙啞,她一心只想著他必須盡快換下濕衣。只是燭光迷蒙,她又沒月兌過男人的褲子,光是要解他的皮帶,都顯得手忙腳亂。
就是這無知青澀的舉動,恰恰好引爆他澎湃洶涌的情火。
他低沉的悶吼一聲,倏地摟過她,低頭攫住她的小嘴,在她錯愕的欲開口喊他時,靈舌趁機探入她口內,態情的做他這一星期來想做的事。
飄浮的虛軟蔓延她全身,段寧晞只能攀摟住他,徹底淪陷他熾熱的懷里,全心全意與他唇舌糾纏。
纏綿的吻一路滑下她白皙的頸子,他戀棧的輕吮細啃,惹來她嬌細嚶嚀。
局勢全面失控--
必霽飛沒停下他的攻勢,理智早教沸騰的欲火燒逝,蟄伏已久的愛情如山崩水泄,不能壓抑。對她的強烈渴望如月兌韁野馬,再也無法駕馭。
將她抱落床上,他的唇始終沒離開過她。大手放肆撫過之處,她身上的蔽體衣物也一件件教他褪盡。
「天,妳好美。」完美無瑕的胴體盡現他眼底,讓他不顧一切,只想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成串的申吟嬌喘,由她微啟的唇瓣逸出。她渾身酥軟,芳心悸動不已。
「阿霽……」她該阻止他的熱情,可他的大手彷佛帶有魔力,所有的在在令她著迷。更何況,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