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總裁欠調教 第3頁

易歡翻了個大白眼,「你要是有五十,不成了老妖精?我的意思是哪有像你這麼年輕的總裁?」真是亂七八糟,紋儀只說總裁是個帥哥,害她以為是上了年紀的老帥哥,哪曉得對方會是個中美混血、黑發藍眼的年輕總裁。

「原來妳兜繞一圈,是在懷疑我的身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女孩好象滿有趣的。

「別想批評我的態度,傅經理又沒拿你的照片給我看,我不認識你,對你有所質疑很天經地義。」挺直背脊,她說得理直氣壯。是他無聲無息就出現,她沒將他當賊打已經很客氣了。

「傅經理說妳是新來的秘書?」嘴角微勾,席格仍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從他來台灣至今,這女孩還是頭一個敢大聲對他說話的人。

「對。」你以為我願意?易歡實在很想再補上這句。

霎時,她有股沖動想不顧紋儀的請托,反悔不接這個工作,因為--

他的眼楮!

那對深海似的藍色眸子,很吸引人,但是,她討厭它。在久遠以前,有個與她結下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也有著同樣顏色的眼眸……

「妳的臉很像披薩。」

嗯,咦?「你說什麼?」從思緒里回神,易歡沒听清楚他的話。

席格徑自說著,「難怪我有在哪里見過妳的感覺,原來是妳的臉圓得像我常吃的披薩。」小兩號的。

披薩?!這回她听清楚了,火氣頓時涌上,氣呼呼地揮動手里的活頁夾。「你眼楮月兌窗啊!我的臉哪里像披薩?你干麼不說像大餅?」

她的臉是圓,但又不大,這個阿兜仔不及格的爛國文造詣是打哪學的?還是他在她滑女敕沒生半顆痘痘的臉上,瞧見他常吃的火腿片或蝦仁?

「大餅?那是什麼玩意兒?月兌窗又是什麼意思?」他困惑的搜尋腦子里的漢語詞匯。

「那是你家的事,我要回去了。」

再理他她肯定會發瘋!易歡彎身收拾起地上的卷宗。

見狀,席格總算想起自己來公司的目的。「易小姐,給我長年公司、秋水公司、萬福企業的投資企畫案。」

「什麼?」收拾的動作登時打住,易歡只見頑長的身影已瀟灑的往總裁辦公室移動。

「還有優華企業的財務評估表。」

「喂……」

「另外替我取消跟泰平集團董事長的約會,我剛才已經和他在宴會上踫過面。」

「我說喂--」沒喂完的那半聲全斷在他霍然轉身的結實胸膛上,她撫著撞疼的額頭抬起小臉,才想抱怨他要轉身也不事先通知,他的聲音已先她落下--

「給我一杯咖啡,不加糖,兩匙女乃精,順便將喬聯財團的提議案子找給我。動作快點,不然我們可能要加班一整夜。」

語畢,他坐入辦公桌後,埋頭處理起滿桌子的公文。

而易歡……實在好想宰人!

黑夜沉寂得彷佛魔魅肆動的天下,易家大門先緩緩被推開,又輕輕被關上。

「歡歡,妳回來啦。」

「爸?怎麼還沒睡?」隨著身後意外傳來的輕問,易歡驚呼,隨即懊惱的拍了下自己額頭,「噢,我忘記打電話回來。」居然連進門時客廳里亮著燈,她都沒注意到。

「紋儀有打電話告訴爸,妳可能要加班。」易博仁溫和的說。

撐著濃濃澀意的眼皮,易歡不禁用力的連眨好幾下,「紋儀告訴爸我可能要加班?」

「她說介紹了個機會難得的秘書工作給妳,是間總公司在美國的超大集團,如果妳超過九點還沒回來,不用替妳擔心,妳一定是留在公司加班。」

她發誓,如果那個損友現在在這里,她肯定會掐昏她!

替她介紹了機會難得的秘書工作?原來她早料到進入司奎爾大樓,萬一踫上他們那個總裁,搞不好一起被抓去加班,所以才死也不陪她進去。而她竟還同情心大發的攬下她的擔子?

「欸,是,我是在公司加班。」一開口,滿腔的不滿全化做無可奈何的低嘆,她突然沒有力氣再發火,事到如今,還不是得怪她自作自受?

「工作到十二點多,可見真是間大公司,總裁一定相當優秀。」

聞言,易歡沒力發的火一下子直沖心門。「優秀?那家伙根本是個機器人!只出一張嘴就讓我找資料找到頭昏眼花、打回函打到手軟,害我忙到沒時間注意幾點,否則也不會到現在才回來!」

席格‧司奎爾那個精力充沛的臭雞蛋!沒天良的壓榨她的腦力、體力,才虛情假意的說要送她回家,鬼才讓他送哩!

「有能力當總裁的人自然只出一張嘴就夠,不然人家請職員是請歹命的啊?」

「老爸!」都什麼時候了,不為自個女兒抱不平,還無厘頭的替有錢有勢的總裁說話。

易博仁笑笑地拍拍她頭頂,「替人工作本來就是老板至上,發發牢騷可以,不過領人家一分錢就要出一分力。」

他很明白女兒的韌性和負責的態度,在她姑姑公司工作的三年里,她可沒仗著跟老板是親戚,就偷懶模魚,反而做得比任何人認真。

唉!「嗯。」易歡很難解釋自己並不是自願到司奎爾集團上班的,再說她現在真的很疲累,只能像顆泄氣的皮球,點了點頭。

「很晚了,趕快去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

「好。」有氣無力的走兩步,她忽又回過身,「老爸,對不起,害你也跟著這麼晚還沒睡。」

手背朝她揮搖催促,「快去洗澡,老爸午睡睡很久,精神好得很。」

窩心一笑,易歡這才回房準備沐浴。有個疼自己的老爸,真好。

第二章

好夢正甜,一陣清亮鈴聲硬是將易歡從睡夢中驚醒。

她反射性的抓過床頭的手機,迷糊的開口,「喂……」

「妳清醒了嗎?」是一個很渾厚、好听的嗓音。

「你是誰?」還處在半昏睡狀態,她連眼皮都沒睜開,用著初醒時的沙啞聲音問。

「席格。昨天那份長興集團的合作報告後來放哪兒?」

席、格?混沌的腦袋一頓,殘存的瞌睡蟲倏地全被彈開。

「席格‧司奎爾?!」她大喊,然後張瞠的雙眸恰好瞥見桌上的小時鐘,長針分針正盡職的指著五點四十分整。

「是。還有,優華企業的評估表不知被我壓到哪兒去……」

「麻煩你搞清楚狀況,現在是睡覺時間!」她嬌吼著打斷他。昨晚她上床時已經凌晨一點多,現在竟一大早就被叫起來,原來這家伙昨天問她手機號碼就是安著這不良的心思?

「可是我醒了,現在就在公司。」

這是什麼話!「你醒了是你的事,在哪里也是你的事,跟我無關!」

「怎麼會,妳是我的秘書,我有資料找不到當然要問妳。」席格依舊操持著平穩的口吻。經過昨晚,這個新助手俐落又靈敏的辦事能力,令他相當滿意。

易歡險些沒抓狂,這個中美混血阿兜仔,怎麼這麼難溝通!

深吸口氣,她咬著牙開口,「長興集團的合作報告在我桌子右邊的抽屜,綠色那個活頁夾;優華企業的評估表應該在你座位旁那個小置物櫃上,昨天我剛好瞄到你跟人講電話時隨手把它放在那兒。」

「唔,沒錯,評估表果然被我丟在那。」說著,席格邊往她的座位走去,「還有……」

「沒有還有!」她火大的再次截斷他的話。「任何火燒眉毛的工作都是上班時的事,Doyouunderstand?」她氣得用英文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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