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啊,誰讓你一大早進我房間的?」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易歡直扯著睡衣下襬。
「伯父要去花卉場,說妳還在睡,要我自己進來叫妳。」
不是吧?「我爸就這樣準你進來?」
他點頭,眼底有笑。伯父確實太過放心了點,若他曉得剛才他差點就克制不住的「吃」了歡歡,不知會有何反應。
「噢--」她抱頭申吟。爸是忘記她是女的,還是不當席格是男人?
還有此刻仍在她枕頭旁呼呼大睡的兩只貓咪,有人擅闖她閨房,牠們居然沒機伶的叫醒她,還悠哉的作牠們的春秋大夢?
「你還坐在這里干麼,我要換衣服啦。」心軟不舍得吵醒小家伙,她只好將氣出在擾她清夢的帥哥頭上。
「我不介意妳把我當隱形人。」他似真還假的說。
「你欠扁啊!」嬌嚷加上顆大枕頭齊向他拋去。
俐落的閃開她的攻擊,席格在她連腳趾都紅透之前,朗笑的離開她房間。再待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將羞澀動人的她壓在床上,忘情的愛她。
「大。」羞窘的撿起枕頭,易歡忽撫上自己的唇瓣。她很少作夢,可今早怎麼好象作了個同他深吻的春……春夢?!
完了,難道是昨天吃了席格的口水,她思春了?
第九章
「你胃不舒服,所以我只準備清粥和燙青菜,外加豆腐、白煮蛋當你的早餐,如果不合你的胃口,為了你的健康,你最好勉強吃一些。」將菜肴全端到廳里的小長桌上,易歡邊為席格盛稀飯邊說。隨性的她平時就喜歡在客廳用餐。
接過瓷碗,席格沒有半點勉強的夾菜就吃。「只要是妳煮的,什麼都好吃。」
她胸口沒來由的踫撞著,想起在司奎爾吃飯時,他也常常這麼說。不知道當總裁的,是不是都像他這麼好養?
「我知道我很好看,但光看我不會飽的,趕快吃。」他夾兩片切片的蛋到她碗里。
「誰在看你,還說自己很好看,自戀。」易歡口是心非的說,不承認他是真的很耐看。
「哪是,其實我戀的是妳……煮的菜。」怕唐突的坦白嚇到她,他淺笑的將話拐個彎。
「是哦,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吃慢點,你現在不適合狼吞虎咽。」
「好。咦?不是要直接喂我吃?」見她用湯匙將豆腐舀進他碗里,他訝問。
她臉頰泛紅,「你臭美,誰要喂你。」
「那妳很香又很美,我喂妳。」筷子輕輕一挑,他已將一小口豆腐送進她微啟的小嘴里。
天啊!躲在敞開大門邊的懷德和肯瑟,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顆饅頭。他們家老居然喂易歡吃東西!那眼里柔得可以溺死人的柔情,不是對易歡動心了是什麼?
一大早看到席格留的字條說要到歡歡家吃早餐,兩人便迫不及待的趕來看熱鬧,而薇瑞莎要搞懂易歡跟席格的關系,所以非跟來不可。
緊挨著他們的薇瑞莎,也是一臉的驚愕不已。這是她第二次看見席格露出這麼溫柔的神情,為什麼?印象中他總是寒著一張臉哎。
「我自己會吃啦。」易歡漲紅小臉,只因他那句她很香,讓她憶起昨日自己曾在他懷里睡著。他是在那時偷聞她的嗎?
「可是我喜歡喂妳。」凝鎖著她酡紅的嬌顏,席格略微俯近她說,突然愛上逗她的溫馨感覺。
這回她臉上的熱度燙得可以煎蛋了,平時伶俐的小嘴,硬是半句話也吐不出來。
一陣細小的聲音忽于這時由門外傳來。
「妳不要推啦。」
「精彩的馬上就要開始ㄟ。」
「你們在那里做什麼?!」一句沉喝冷冷撂向屋外。
懷德和肯瑟頓感頭皮發麻。慘了,被發現了!
兩人一致瞪向剛才用力推擠他們的罪魁禍首,發現她正一腳踩進廳里。
「妳到底是誰?為什麼一早就將我Honey拐來這里?」薇瑞莎氣不過的指著易歡問,難以置信席格竟說他喜歡喂她!怎麼他就沒跟自己這樣說過。
「薇瑞莎?」易歡低喊。昨晚艾霏雅有打電話告訴她薇瑞莎仰慕席格,可是席格對她沒意思,要她別胡思亂想。
不明白艾霏雅為何要她別亂想,但易歡此刻倒將這個紅發女子瞧個仔細。很妖艷美麗,有點驕縱氣息,但還不令人討厭,至少比起那個總擺出一副傲慢態度的鄒筱媛,讓人看順眼許多。
「妳說我是妳的誰,再說一次!」席格跨開步伐就朝薇瑞莎逼近。
「我……」她囁嚅著往後退,不明白前半刻還柔和得要命的俊臉,頃刻間怎冷凝得跟冰山一樣駭人。
苞著後退的,還有本想踩步進屋里的懷德和肯瑟。不妙,老要發飆了!
「阿靖。」易歡忙不迭拉住他,「別這樣,你會嚇到她。」
「她對妳這麼不客氣,妳還維護她?」
「她喜歡你呀。」
「我又不喜歡她!」
「你怎麼這樣說?」薇瑞莎嘟嘴抗議,「我追你很久了耶。」
「我有說過讓妳追、有說過喜歡妳、有對妳擺出半次曖昧不明的態度嗎?」席格沒好氣的連串詰問。他拒絕的態度那麼明顯,為何她還要死攪蠻纏?!
薇瑞莎好希望自己能大聲說有,可事實全是她一頭熱的追著他跑。
「沒有。」她只能氣餒地回答。
「那麼我警告妳,妳要是再對我糾纏不休,我會要我爸停止和戈契財團所有的生意往來。」他聲色俱厲的不起最後通牒。
她倒抽口冷氣,「不行啦,要是這樣,我爸會扒了我的皮。」他們戈契財團最大的財源收入,就是與司奎爾集團的合作呀!
「決定權在妳。」他半點也不通融。
她抿抿嘴,瞥向易歡,不死心的問︰「是不是因為她,你才不喜歡我?」
要是有大榔頭在,席格發誓自己會毫不考慮的敲向她裝滿水泥的腦袋。「在美國時歡歡在嗎?我有理過妳嗎?」
唉!「沒有。」在美國她的確沒听過易歡這號人物。
「如果妳還听不清楚,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妳,我和妳永遠都不可能!」
這話好絕情,薇瑞莎不覺受傷的低下頭。她好歹也是很多人追的火辣美女,怎麼席格這麼不給她面子?
見狀,易歡不忍的安慰她,「妳別難過,他這人就是這樣,有人對他獻殷勤,他總是擺著又冷又凶的臉不用人家。大概因為我敢罵他,他對我才沒那麼凶。」
席格听得眉梢暗挑。敢情這小女人很希望他對別的女人好?
懷德和肯瑟則是面面相覷。易歡不曉得阿靖喜歡她?老沒跟她坦白嗎?
「妳敢罵席格?」薇瑞莎像听見曠世奇聞般的嚷嚷。席格每次一板起臉,她都嚇得只好改天再纏他,這女人竟然說她敢罵他?!
「因為他惹我生氣,我當然要罵啊。」易歡望向席格,「你瓖金,不能罵?」
他縱容的揉揉她的發,「就妳不怕我呀,還敢拿盤子砸我。」
「Oh,MyGod!妳拿盤子砸他?!」薇瑞莎驚恐的瞪大眼。
「妳的反應和我跟肯瑟听到這消息時一模一樣。」懷德插話之余,還不忘用眼角和肯瑟打暗語︰瞧,老的神情又柔得跟水一樣了。
「妳到底是誰?這麼大膽。」薇瑞莎兩眼直盯著易歡。
「他的秘書。」這是她要的答案嗎?
「秘書?妳不是席格的情婦?」
「該死的妳說什麼!」席格瞬間又沉下臉。
「喵噢!」兩聲疊合的低叫聲也像在抗議她說錯話似的響起。
「啊!這是什麼?」乍見兩團毛絨絨的東西直撲她而來,薇瑞莎驚叫的閃到懷德和肯瑟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