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那麼多 第10頁

晏氏開發集團總裁室里,晏軒驚詫不已的看著他大哥,「你來干麼?」

「你說得好像很不樂意看見我的樣子。」隨性倚向他辦公桌,晏風淺笑的迎對快語直言的弟弟。

「因為你沒事根本不會來。說吧,你捅下什麼樓子需要我幫你善後?」

「你言不由衷的毛病,實在需要改一改。」語畢,惹來他一記不客氣的瞟瞪,晏風笑笑,而後微斂神色說出此行的目的,「如果有空,今晚想請你去看棟房子。」

「嗯?」利眸微眯,晏軒嗅出他話里的下尋常。

「我有位朋友昨晚因為心髒疼痛難當而昏過去,可是做檢查之後卻顯示她沒有心髒方面的隱疾,我覺得有點奇怪,所以來找有陰陽眼的你去看個究竟。」

他微微揚高半邊眉,「你懷疑--鬼魅作祟?」

「只是突然閃入腦里的念頭。」真的只是突然,因為他從來不迷信。

晏軒若有所思的望著一派認真的大哥。他是有陰陽眼沒錯,但因陽剛之氣極重,所以至今從未受過「找鬼」這樣的請托。「對方是你什麼朋友?」

「晏靈的英文家教老師。」

他有些傻眼,「晏靈的家教老師?你這人是不是太廣結善緣了點?連人家家教老師的事你也要管,還動腦筋動到我頭上來?」他這老愛將隨緣掛在嘴邊的大哥,竟然這麼快就把晏靈的老師列入朋友的行列?

晏風糾正他,「話不能這麼說,人家用心在教晏靈英文,我們當哥哥的本來就該感謝她,更何況她現在有麻煩,我們怎好袖手旁觀。今晚你到底去是不去?」

「該死的你連說兩個‘我們’,我能說不嗎?」除非他不想當晏靈的二哥。

晏風一臉輕笑的點頭道︰「好像不能。」

第五章

很清朗的夜,不過晏風的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要晏軒來這一趟,是不是真會發現什麼不利于雲菀的端倪。

「怎麼樣?看得出什麼嗎?」他們已經在小平房外繞走一圈,現在正停在屋子的後院處。

「沒有,這里的磁場很正常,嚴格說來,此處並不適合不干淨的東西逗留。」至少他沒見到半個不該留在陽世的「東西」。

「那你趕快爬上圍牆,看看屋里是不是一樣很干淨。」

晏軒冷眉頓挑的望向他大哥,「你要我做什麼?」

「爬牆啊,因為屋里暗暗的,主人不是外出就是已經就寢……」

「你不會按門鈴把人叫起來啊?」居然要他爬牆?!

晏風不以為然,「把人叫起來,然後跟她說我們是來找鬼的?換作你是這棟屋子的主人,會有什麼反應?」

「一腳把你踹昏。」他連考慮都不用地回答。

「那你還要我按門鈴?」他給他一個十足不敢恭維的眼神。

晏軒微愕,「晏靈的家教老師脾氣不好?」

「很不好。」由矮牆外望向屋子,他唇邊有抹極細淺,像呵疼又像無奈的笑紋,「不過她應該是不至于把我踹昏,但我不想她氣得身子又出狀況。」

奇陸,他怎麼覺得大哥眼神、語氣里,有種……男人對女人才會有的憐惜?他一直認為那位家教老師是男的,難道……

「喂,晏靈的家教老師--」是女的都還沒問出口,話已被倉卒搶去。

「趁現在沒人快點爬,不然等會兒讓人撞見,被當成小偷可就不妙。」

「該死的。」低咒著,晏軒凝起冷峻雙眉,不情願的攀爬到圍牆上。「早知道要爬牆的話,說什麼也不答應你來這一趟。」居然要他堂堂一個總裁在夜里偷爬人家的牆?

「別嘟噥,我可也是第一次這樣爬牆,改天請你吃大餐謝你就是了。」跟著俐落的攀上圍牆,晏風忙不疊指向圍牆內問︰「要不要下去?」

「不用,在這里就可以。」銳利雙眸早已朝屋子的窗戶凝神望去。

沒再出聲打擾他,晏風倒是想起,也許該叫雲菀養只大狗,否則倘若有人像他們這樣攀牆而入,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辦?

「沒發現什麼東西。」晏軒說道。

「你確定?‘他們’不會躲在角落或桌下?」他將岔開的心緒調回來。

晏軒睞他一眼,「這屋子完全沒有陰森邪魅的氣息,至少我感覺不到,你若不信,去請道士來看。」

晏風沒打算多此一舉,因為晏軒天生就有這方面的感應能力,如果他瞧不出什麼異樣,找其他人恐怕也是白搭。

就在他思忖問,晏軒接起一通電話,三兩句結束後,道︰「大伯……我爸找我談公事。我先送你回去。」今晚是他開車去接大哥的。

明白事業心重的他此時肯定歸心似箭,晏風搖搖頭道︰「你盡避趕回去,我等會兒叫車就好。不好意思,今晚麻煩你了。」

「你瘋啦,說什麼麻不麻煩的見外話。」眯眼低啐兩句,晏軒跳落地面,丟了句「我先走了」,頭也沒回地跨步離去。

他撇唇一笑,沒有隔閡的手足之情,總是教人窩心。然而當他又將視線瞥向雲菀的住所時,唇邊笑紋不由得斂住,晏軒說這屋子里外都很干淨,沒有不該有的「髒東西」,那麼雲菀的心痛便和鬼魅無關嘍?難道昨晚的突發狀況,真只是如她所說,心髒突然眺岔?

「你在上面干什麼?」

熟悉的冰冷語調陡地傳來,撇過頭,他意外瞧見縴弱的身影。

慘了,剛才想得失神,一時忘記自己還在牆上,偏偏就這麼讓她撞見了。

「你還沒睡?」他趕忙打哈哈,努力動腦編想爬牆的理由。

雲菀差點氣翻,「我是問你在上面做什麼?為什麼你又莫名其妙的……糟,快下去。」

氣怒的質問驟地轉成慌亂的急語,她踮腳伸手朝他用力一推,反應不及的晏風就筆直的掉下……

「哦,流血了,看你怎麼辦?」晏風站在雲菀住處的客廳里,向她伸出受傷的左手掌他不是要責怪她,而是要逼她開口。

幾分鐘前,原本對著他質問的人兒猝然推他一把,害他來不及反應,硬是被推落圍牆下,左手因此被樹枝或碎片什麼的劃出一道頗長的傷口。而迅速跑出來的她,只低頭跟他說了聲對不起,便轉身帶他進屋。

他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推他,但不明白她為何一句解釋都沒有,難道不怕他誣陷她是存心故意的嗎?

「你坐,我拿急救箱。」還是沒有多余的話語,她逕自取來藥箱。

「剛剛是怎麼回事?因為我爬你家圍牆,所以你想謀殺我?」她不說,他只好自個兒問,不料惹來她一記嬌瞪。

「才不是,是剛才有位鄰居剛好探出頭來,她很愛嚼舌根的,要是讓她看見你站在牆上跟我說話,明天她不知道要將話傳得多難听。」

見他坐下,卻沒動手包扎傷口的打算,雲菀略微皺眉,坐近幫他處理起手掌上的傷,壓根忘記追問他為何莫名出現在圍牆上,連他偷抱她回晏家,還讓他母親「逼」她上醫院的帳,都沒記起要找他算。

他仍然存疑,「既然是一時情急,為什麼你剛才不主動辯白?如果我真誤會你了呢?」

「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沒被人誤會過。」小時候在學校,佟紀雍兄妹造謠抹黑她的次數,多得她都記不清了。

「你說得好像常被欺負似的。」他深思的盯著她,想起在醫院,她曾在心里說過就算被欺負,也絕不掉淚的話。莫非上回她被狗咬,也是對方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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