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新娘 第7頁

職業?「香港一家科技公司的總裁。」

總裁?!「騙誰!你要是個年輕又多金的總裁,還愁沒人嫁給你?用得著跟我爸媽一起瘋的租下我幫你應付你的家人?」

襲飛不以為然的聳肩,「有人要嫁也得看我娶不娶。」

「你說得很臭屁。」雖然他的神情並不驕傲。「等一下,」她突然想到——「你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他眉稍微挑,「問得好。我們可以試試。」

「嗄?!試試?」才問完,她的眼鏡忽又被拿下,「喂,你——」

話未說完,任如縈猛地一愣,這突然覆住她唇上的溫涼東西是……天!該不會是他的……

「喂,唔——」

她頓悟得太慢,覆住小嘴的唇瓣倏地加重力道壓向她,雙臂摟緊她縴柔身軀的同時,襲飛滑溜溫熱的舌尖直竄她嘴里,輕柔卻放肆的纏吮她柔女敕的丁香。

任如縈完全教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無法反應,身子一陣虛軟,一股陌生的醺然感覺直沖腦門,她雙眸不由自主地緩緩合上。

這就是小說中描寫的吻?軟綿綿輕飄飄,讓人無力,還……喘不過氣來?

唇上霸膩許久的熾熱猝然退開,她終于可以大口喘氣了。

「現在相信我不是同性戀了吧?」濁喘的貼著她教他吻得紅艷的唇瓣,他得承認,她的滋味是他所嘗過前所未有的甜美。

完美的俊顏近在眼前,任如縈足足呆愣五秒,才驚叫的推開他,怎奈她也只是拉開彼此相貼的距離,仍被困在他腿上。

「你說過不會對我怎樣的。」眼前一片霧茫茫,她居然被吻了?!

「我是沒對你怎樣,只是在印證你問的問題。」他好心的再次替她戴回眼鏡。

她的心沒來由的一窒,因為突然看清他的臉。「沒有人會像你這樣印證的,放開我!」

可惡,偷吻她還叫做沒對她怎樣?更可惡的是,她竟然腦袋當機的呆呆地讓他吻?!

「如果你的意思是仍然懷疑我的性向的話,我可以再吻一次。」

背脊一僵,她所有的掙扎全都停住,他的意思是……

「很好。回家嘍。」眼底閃著笑意,襲飛徑自抱起她離開公園,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他和她應該可以處得很融洽。

什麼跟什麼呀!為何這個男人每次莫名其妙的「很好」,都讓她覺得快抓狂?

氣得很嘔卻渾身無力,任如縈又再一次只能任襲飛抱著走。托爸媽的福,她彷佛看見等著她的前途,印著「大凶」兩字。

※※※

奉母親之命,段書憲帶了冰糖蓮子湯來給曹顯瑞。若不是他舅舅年輕時只顧著在警界沖鋒陷陣而一再蹉跎良緣,現下也不會孤家寡人一個。

才踏進敞開的廳門,他便瞧見曹顯瑞正在跟人用視訊電話談話。「嗨,書憲。」首先打招呼的,是視訊熒幕里的梅生。

「你看你梅生叔叔這個警務處處長可不是干假的,連通個電話都先幫舅舅注意來訪的人。」為了方便與在香港的兩位朋友見面,曹顯瑞特地請人安裝視訊電話。

「舅舅還不是一樣,我進門時看見你用眼角瞄過我了。」

段書憲將手上提盒往視訊熒幕一舉,「冰糖蓮子哦,梅生叔叔要不要來一碗?」

梅生被逗得哈哈直笑。

曹顯瑞倒搖頭數落起來,「沒大沒小,連你梅生叔叔也捉弄。東西先擱著吧,我正要告訴你梅生叔叔,襲飛今天逮到一個通緝犯的事。」

「襲飛逮到通緝犯?」段書憲和梅生同聲驚呼。

「幾個小時前的事,那個犯下好幾宗搶劫傷人案的累犯,警方找了好久,今天剛好被襲飛踫到,賞了他一根麻醉針,然後被警察逮進警局。」

「襲飛沒怎樣吧?」段書憲怎麼乜沒想到,襲飛的運氣竟當真這麼「好」,回台第二天就讓他遇見大壞蛋。

回答的是梅生,「放心,襲飛在香港發現罪犯通知我派人去逮時,也都毫發無傷。」他轉而喚向老友,「阿瑞啊,听你的語氣,你該不會是跟警局調拿資料檔案給襲飛吧?」

曹顯瑞得意的勾起嘴角,「嘿嘿,一疊哪!」

「你這樣子怎麼對?是我先有重要罪犯要襲飛逮的,你怎麼可以插花,還插一疊?」

「三八,有壞蛋就要抓,管他香港台灣的,而且又料不準襲飛會踫上哪一個。」

「嗯,你這樣說也是,那過幾天等襲飛游逛夠,讓他抽空上龍蛇雜處的夜店踫踫運氣,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也這麼想,奇用的麻醉針也在趕工中,你看還要叫襲飛上哪兒……」

看著兩人正經八百的討論起抓壞蛋的地點,段書憲不由得替襲飛捏把冷汗。就因為襲飛的眼力、記性超好,舅舅他們就如此興致勃勃地要他去「踫運氣」?

實在感覺荒謬到頭疼,段書憲自顧自踱到廚房吃冰糖蓮子去。

依他看,有問題的不只他舅舅和梅生,連那個二話不說就接下荒唐任務跑來台灣的襲飛,腦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說他租的那個新娘吧,就跟他說她和漂亮扯不上邊,他還硬要她,而且還叫他這幾天別到他那兒搞破壞。

般破壞?他是那種人嗎?他也只不過會叨念他換個美一點的假新娘而已。

真搞不懂襲飛,難道那個任如縈本人比照片漂亮?過兩天他非得親自去瞧瞧她不可。不過現在,不知道那兩個出租人和承租人如何了哦?

※※※

她不甘心,所以她要反撲!

悄悄地走出襲家別墅客房,任如縈躡手躡腳的往襲飛的臥房走去。

雖然來到別墅後,襲飛沒對她不軌,也沒要她和他同房,不過她還是不想成為任人擺布的出租新娘。

既然所有牽制她的問題全出在正版合約上,那麼干脆偷出它,把它銷毀,她不就自由了?

輕輕推開門,她閃身進去,這才發現房里燈火通明,不過她沒發現應該躺在床上睡覺的襲飛,反而隱約听見浴室傳來嘩啦的水聲。

都快午夜十二點才洗澡?管他的,趁這時候趕快找合約要緊。問題是她又沒干過小偷,這麼大一間房間,到底要從哪里下手啊?

苦著臉,她環視整齊清雅的房間一圈,才決定從那張擺著台筆記型電腦的氣派書桌下手,哪里知連開兩個抽屜,里頭竟然都空空如也。

「這家伙的抽屜是用來養蚊子的啊?」見第三個抽屜里仍然空無一物,她忍不住低啐出聲,然後突然想到,那麼重要的合約,襲飛應該會放在比較特別的地方,比如說……

「對,枕頭下。」很滿意自己想到的地點,任如縈正轉身準備轉移陣地——

頓時,她只有怔愣住的份。

襲飛就在她眼前,結實勻稱的身體只在腰間圍條浴巾,濃密黑發濡濕的散亂著……

「呃,嗨!」她下意識往後退,這個家伙什麼時候蹦出來的?

「你找我?」他跟著上前。

她只能再退後,「不是,我找合……我走錯房間。」差點說溜嘴。

「哦——」他低應一聲,又跨步向前。

「啊!」她尖叫,卻動彈不得,「你干什麼一直靠近我?」

他就在她跟前,渾身透著她從沒聞過的,屬于男性陽剛又混合著沐浴乳清香的魅人氣息,教她有種奇怪的飄然感覺。小腦袋閃著跑離他的清晰訊息,怎奈雙腳就是莫名的發軟,怎麼就是動不了。

還有,那微亂濕濡的發,讓白天時優雅俊逸的他多了抹狂野惑人的倜儻氣息,她的眼楮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就是沒辦法從他臉上移開,他竟還突然彎身俯向她,他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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