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新娘 第17頁

他眼里迅速凝起會奪人魂魄的不認同,「沒人告訴你,女人的性子最好別太倔——」

他的話全消失在她教他怔愣的舉動里——藕臂冷不防勾過他頸子,香軟唇瓣猝地印上他的。

趙幸芝和童懷安全看傻了,如縈的「等等」居然是要他們等著看她吻襲飛?!

「唔——」錯愕的人瞬間換成任如縈。她是被誤會她的幸芝逼急了,才萬不得已想到用親吻襲飛來釋去好友的懷疑和疙瘩,怎知她輕輕踫了襲飛的唇一下,正想退開,他卻猝然摟她入懷,熾熱的唇瓣也隨之攫住她的。

「你——」微啟的小嘴讓他的靈舌不費吹灰之力的探進,放肆又狂霸的吻讓任如縈根本無力反抗,迷迷恍恍中甚至伸臂環住他,不自覺的回應著。

趙幸芝和童懷安看得更傻了。這兩人簡直吻得像天雷勾動地火,如縈有個感情這麼好的男友,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我配合得很好吧?」低喘的結束對她的深吻,襲飛以額抵著她的,促狹低語。不明白自己是潛意識里想證明他與她的交情勝過童懷安,還是抑制不住她香唇的誘惑,在她柔軟小嘴踫上他的霎時,他只想好好將她吻嘗個夠。

「你!」任如縈沒辦法順利的駁斥,呼吸依舊急促,一想到自己竟昏了頭的回吻他,她就想撞豆腐,可惜全身無力的她這會偏偏只能身不由己地倚著他。

可惡!為什麼一踫上他,她就只有敗北的份啊?!

瞧她又怒又惱的嬌俏神情,襲飛禁不住又在她紅女敕唇上啄了下,沒給她瞠瞪和嗔罵的機會,他利落的攔腰抱起她,對著趙幸芝說︰「要麻煩你再幫如縈請個假,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你有事關我什……」

「你還想讓你的朋友誤會是嗎?」他好意的附在她耳邊提醒。

對!氣炸她的不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綻出一朵柔和笑靨,「幸芝,要再麻煩你了,拜拜。」

「拜拜。」因這一連串突發事件而怔住的趙幸芝,終于說了句話。

至于童懷安,則是從頭傻到尾地看著襲飛一路將任如縈抱出辦公大樓,腦里閃著巨大的問號——他那變得有女人味的哥兒們,不知何時交來當男友的襲飛,到底是何方神聖?

※※※坐在襲飛的車里,任如縈一句話也不想說。她才銷假就要她再請假,他是存心害她飯碗不保嗎?誰知當她這麼問時,襲飛居然說倘若她失業,他會負責給她生活費。

老天!她為何會踫上這種……這種溝通困難的人啊。

偏偏他這時候還要講話煩她,「我爸這兩天會來台灣,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不關我的事。」她不太想搭理的將視線移向在窗外的景物。

「在合約上畫押蓋手印的是你。」

「你別再跟我提合約,我受夠了哦!」她終于忍不住氣的轉睨他。

襲飛將車駛向路旁停靠,平靜的看著她,「不提合約,就當作是幫老同學一個忙,不行嗎?」

老同學?他這一提,又點燃她心中的怒火。「我為什麼要幫一個從一開始就把我耍得團團轉的大騙子?反正你只要一個假新娘交差,路邊隨便拉一個都行,這些話我早跟你說過了不是嗎?」

他意外的沒動怒,仍是平靜的望著她,「曹叔見過你,而且他早跟我爸和倩倩說你是我女朋友,還說了你的名字。」

「簡單,你去找如緹幫忙,她和我長得一個樣,曹叔認不出來。」

「問題是我認得出來,沒辦法將任如緹當成你,這場假風虛凰的戲要怎麼演?」

「這是什麼話,為什麼非要我你才有辦法演?因為我好耍、好欺負嗎?」氣死她了!

「我說過我並沒有……」他的話陡然中斷,視線直直凝向車外。

他這神情完全和在夜市那一次一樣。

「你別告訴我,你又發現了通緝犯。」任如縈不由得皺眉跟著他的視線望去,他們不會這麼「鴻運當頭」吧?

襲飛雙眸仍緊盯車外,拿起撥通的手機就講,「曹叔,聯絡你的局長朋友,我發現香港警方通緝的槍擊要犯正打算搶銀行,我讓如縈跟你報地點。」

沒時間讓任如縈消化這震撼的消息,襲飛馬上把手機遞給她,她只能將瞥見的商業銀行所在地告訴曹顯瑞。

「是那兩個嗎?」結束通話,她目光微顫的眯著銀行對街一株大樹下,兩個行跡可疑像在交頭接耳的男人。

「嗯,他們正是從香港逃來台灣的槍擊要犯——劉一、溫山。」

「你去哪兒?」任如縈拉住說著就要開門下車的襲飛。

「那兩人大熱天還披著長外衣,手槍應該藏在口袋里,我記得曹叔托人送這輛車給我代步時,後車箱里好像有一袋高爾夫球,也許可以用來將他們敲昏。你待在車上,千萬別下車。」

她忙又拉住已將長腳跨出車外的他,「你到底在說什麼,用高爾夫球怎麼對付那兩個持槍的大壞蛋?」

「我忘了帶曹叔給的另一支裝有麻醉針的手表,萬一讓他們進銀行,按照他們作案的慣例,很可能不留活口,得想辦法在他們進銀行前阻止。」

「用高爾夫球?」她傻眼。

「那是現有的工具。我丟球或射飛鏢很準的,而且也當過壘球隊投手,何況現在的情況我不得不賭。你待在車里千萬別下來,如果有什麼危險狀況就自己開車離開。」

沒再耽擱,襲飛即刻下車往後車箱走去,不過,他仍舊不忘瞄看兩乞歹徒的動向,他們似乎已決定要下手,正由亮著綠燈的對街往銀行這頭走來。

不過有點奇怪,那家銀行怎麼還沒將門全部關上,禁止顧客再進入,警方應該會給他們緊急指示才是,發生什麼問題嗎?

任如縈頭皮發麻外加手心發冷的看著襲飛掀開後車箱。

哪有人明知道對方有槍、是惹不得的大惡人,還要拿球跟人家拼?這人是不是責任心重得過頭啦?人家只交代他「看」壞人,他干嘛非得冒生命危險……

「襲飛——」她忙趴向駕駛座的窗子,喊住提個袋子要離開的他。

「把身子彎下,別讓歹徒瞧見你。」走近她,他急急吩咐,緊要關頭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他可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別去,等會兒警察就來,而且也許是你看錯,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

「我瞥見他們口袋里露出的槍管了。」

任如縈心口一窒,瞄見歹徒們已快接近那家商業銀行。

「等警察來可能會來不及,到時死傷人數可能會難以估計,與其枯等,不如跟他們搏一搏。放心,如果到時我出事,就沒人逼你假扮我的新娘了。」他自嘲的逗弄神情緊張的她。

她半點都笑不出來。「都什麼時候,你還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糟糕,我得快點,記得別下車。」說完襲飛提著袋子便往前跑去。必須在兩名歹徒進銀行之前攻擊得讓他們拔不了槍,若沒記錯,他們這兩人在香港也搶過銀行,而且開槍打死八個人。

幸好停靠在這里的車子多,讓他有所掩護,拿捏一下自己有把握的距離後,他看準在銀行前相互使著眼色的兩名歹徒,拿起硬實的高爾夫球,快狠準的連連朝著他們的手腕擲去。

「哎唷!」兩人吃痛的喊聲頓時響起。

就在襲飛身後大約兩輛車距離的另一輛車後,蹲在那兒的任如縈差點嚇得跟著叫出聲。她無論如何就是在車里待不住,所以就又驚又怕的跟過來,然後心髒吊得老高的覷見襲飛拿著球就丟,接著就听見哀叫聲。那兩個壞蛋不會發現襲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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