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情迷 第5頁

徐永事及徐永白見小弟受了傷,也想沖過去,卻被數名警員給牽制住。

穆翼依舊一臉冷漠,對楊天革使了個眼神。

從小就怕見血的徐定舞,看到徐永理長褲上汨汨流出的血,嚇得呆住了。

楊天革伸長手欲抓呆愣住的徐定舞,徐定力眼楮余光瞥到,朝他揮出一拳,挺身將徐定舞護衛在身後。楊天革被他厚的拳頭打得退了幾步。

「穆翼,你不要欺人太甚!」青筋在徐定力的太陽穴旁跳動,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

「你也想吃子彈嗎?」穆翼則像頭冷血卻又優雅的黑豹,目露嗜血光芒,緊瞅著眼下獵物。

「穆島主,‘停雲島’與‘落月島’好歹也有數百年的交誼,就算今日島主易人,也還是朋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徐永明擰著眉頭,語重心長的說,試圖軟化穆翼。

一時間,穆翼臉上閃過復雜的情緒,但那也只是一瞬間。

「‘停雲島’沒有違法犯紀、偷雞模狗的朋友。」

徐定力他們听了,全變了臉色,徐記事沖上前,還沒踫到穆翼的衣角就被幾名警員給抓住,狠揍了一拳,打回徐定舞身邊,徐定舞抱住他,不願他再做傻事。

穆翼是個惡魔!現在跟他斗,斗不過他的。

「我們不要再求他了,像他這種連血液都是冰的的人,難怪連有君會棄他而去跟我們島上的漁夫在一起。穆翼,你一定很不是滋味吧?堂堂的一島之主居然比不上我們島上的一介漁夫,我會如此挾怨報復的確符合你的本性。」徐永白尖銳的說。

「永白!」徐永明喝了一聲。他在干什麼?激怒穆翼對他們並沒有好處。

听到「連有君」三個字,穆翼整個人明顯一震,臉頰肌肉隱隱抽動,眼神陰驚的嚇人。

島民全知道島主的未婚妻跟‘落月島’的漁夫私奔的事,原本已經夠深沉的島主在這事發生後更加冷漠無情,大家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連帶的,「連有君」這三個字在「停雲島」也成了禁忌。

徐永明憂心的看著穆翼的臉色,看來永白真的犯了大忌。

楊天革走到徐永白面前,舉起槍指著他的太陽穴,眼楮看著穆翼。只要他一開口,楊天革會毫不考慮的扣下扳機。

肅殺而凝重的沉默氣氛充斥在整個小屋里,令人心驚膽戰。

穆翼一直看著徐定舞。「你過來。」他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明顯感受到一陣冷意。

「定舞,就算我死,也不許你向姓穆的小人屈服,听到沒有?」徐永白恨恨的說,若有槍的人是他,想也不用想,他一定頭一個將姓穆的小人給干掉。

定武?穆翼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徐定舞身上,鴨舌帽遮住他大半張臉也,他無法看出他是否懼怕。

雖然父親是一島這社,但自小在國外求的他無閑情也從未對緊鄰「停雲島」的「落月島」好奇過,一年多前接過島主之位後,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更是不可能雲理會「落月島」,僅知「落月島」島主是徐北海,至于徐定力他們,由于島上大臣挺欣賞他們,時常討論,他被迫知道聞一些他們的事。

「定」字輩,是徐北海的小鮑子?難怪他們會那麼護者他。

「我的耐性不多,三秒後你再不過來,就別怪我。」他冷冷的說。「一。」他頓了頓,「二。」

楊天革拉開保險栓,等著「三。」

正當穆翼張開嘴要出聲時,徐定舞忽地大喊一聲。

「等一下,」她將手背在身後,身子微微顫抖,「我過去。」’

「不行!」徐永白大叫,一張俊臉海得通紅。

楊隊長的槍只在他太陽穴在抵了抵,提醒他自己現在的處境。

「定舞。」徐定力一臉掙扎。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妹妹,任何一個抉擇都會令他痛苦不堪。

徐定舞對著蹲在地上扶持著徐永理的哥哥莫測高深一笑後,便舉步走向穆翼。

她停在穆翼身前,由于他高了她一個頭,所以穆翼眼楮在往下一掃,只看得到她過大的帽子。

他可能感覺到眼前這男孩子的固執,從他始終不肯抬起頭可看得出來,不過,也或許是他在害怕,畢竟一個孩子在面對這種充血場面而不心生畏懼實在是期望過高了些。

他伸手撥掉她的帽子,以為徐定舞會因此而抬頭。他沒料想到的是,帽子的竟是一條長長烏黑的麻花辮子,他微愣了兩秒鐘。

短短的兩秒鐘已經足夠讓徐定舞采取行動了。

沒人知道她怎麼辦到的,僅是一眨眼的時間,徐定舞的手里就多了一把首,橫在穆翼的脖子上,猁的刀尖毫不留情的壓人他的皮內里,壓出了一道血痕。

為防萬一而帶來的首總算發揮作用,徐定舞強壓抑下緊張的情緒,暗自慶幸著。她雖然凶悍,從未傷害過人呀。

楊天革及在場的警員們全倒抽了一口氣。

穆翼大意了。但,雖然頸間有些刺痛與濕潤,他卻毫無慍意,反而我得有趣,沒以一直以為的男孩竟是女兒身,還是個小巧玲瓏的悍婦,他總算明白徐定力他們為何如此保護她。

「定舞,干得好!」一回過神來,挨了一拳的徐永理痛快的咕著。不愧是心機深沉的定舞!

「放開我們島主,否則我殺了他!」楊天革對于自己讓島主陷入危境非常自責,因而激動了起來。

「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應該是你放了我的人,否則後果我可不負責,這把刀可是很利的。」

她說著狠話,手上的匕首往穆翼間更不沉一時,一滴鮮紅的血液滑下古銅色的肌膚。

那滴血讓楊天革臉色霎時慘白。

「你沒听風定舞的話嗎?聰明的就快放了我們,要不然你們島主的命可不保,定舞可是我們‘落月島’出了名的悍女,等她發火了,就算你把我殺了也換不回你們島主的命。」徐永白威嚇的說著。

楊天革震了下,猶豫間,槍管離開徐永白的太陽穴幾時。

「楊隊長,堅守職責。」穆翼沉聲說道。

楊天革目光一閃,槍管又指上徐永白的腦袋。

靶覺到匕首下的震動,徐定舞一驚,抬起頭望向穆翼。因為他說話的緣故,刀刃又陷入他勁項幾分,鮮血汩汩流下。

徐定舞飛快別開臉,強忍住暈眩欲嘔的感覺。

只是血罷了,在這種時候她不能出狀況,她得將哥哥他們跟船員們救出去,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並咬牙硬撐。

雖然她強持鎮定,但穆翼仍瞥到那張小臉泛青的臉色,並感覺到持刀的手在隱隱發抖著。

流點血對穆翼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被一個女人拿刀押著始終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他的心情悄悄轉換,惱怒的情緒取代了有趣,他現在想結束這場鬧劇。

比徐定舞將匕首移到他頸上的速度還快,徐定舞甚至不曉得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一下子,原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被打落地,一陣天旋地轉後,徐定舞發現自己竟被鉗在穆翼胸前。

「游戲結束了。」穆翼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定舞!」她听到哥哥跟徐永事他們焦急憤怒的咆哮聲。

她瞪大眼楮,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事情怎麼會一下子逆轉了呢?

☆☆☆

房間的門把被旋動了下,坐在角落,小臉埋在膝蓋間假寐的徐定舞立刻被驚醒。

禁錮的房間只有四坪大,除了一張床就要,一間小廁所和一扇裝了鐵條的窗戶外,什麼都沒有,貧乏極了,而她,已經被關在這里兩天兩夜了。穆翼打算用這種方式抓磨死她嗎?借此來報她傷害他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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