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性小妞 第18頁

「由里姊,你不要這樣說,我以前在做會計助理的時候,有時做錯事,會計得比那些人罵得還要難听,你只要把他們說的話當作是狗在吠,不要理他們就好了。」

尤由里一手支起額頭,嘆了口氣。「其實我不是因為他們的態度而難過,我是因為跑了一下午,結果連一個客戶都沒拉到而難過。我要多努力才能拉到一個客戶呢?這些人簡直就是利欲薰心,只為了省幾個錢就不顧員工的死活了,真可惡。」她不滿的批評著。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呢?」孟維秀也愁眉苦臉的。驀地,她腦子里亮起一個燈泡。「由里姊,你不是認識向氏企業的總經理嗎?我們可以請他幫忙……」孟維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尤由里嚴厲的打斷了。

「不要那麼沒志氣!靠別人不如靠自己。」要她去求他,免談!

「由里姊,現在這個社會不靠點關系是無法生存的。」

尤由里無法置信的看著對面的女孩。「維秀,我真沒想到你會說出這種話,你覺得跟我很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明天我自己一個人出來跑就好了。」她堅決的說,跑了一個下午沒半點成果還惹了一肚子氣,她的情緒跌到了谷底,語氣很壞。

「由里姊,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孟維秀急得快哭了。「你不想拜托向總,我以後不提就是了,再說你一個人跑會很孤單的,有我在你身邊至少有個伴啊。」

尤由里氣消了一大半,看孟維秀難過的樣子她居然想笑。「好啦,讓你跟啦。不過以後不許你再提要向柏宗幫忙的事,要不然我就把你踹回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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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轉了兩班公車,尤由里回到家時,已將近晚上九點。一輛熟悉的大轎車停在家門口,牛肉攤前。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一進門,她將皮包甩到最接近自己的桌子上,連瞥一眼里面的人也懶的就又晃出門,丟了一把寬面條進滾燙的湯水里,從小玻璃櫃上拿下三塊鹵豆干,兩顆鹵蛋,切了切,淋上醬油膏後,再俐落的將面條撈出,舀了尤老爹的招牌牛肉湯汁,一切弄好後,她立刻一手端著鹵蛋、豆干,一手捧著牛肉湯面,來到躺著地皮包的桌子上,坐下後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吃不到兩口,她可憐的腦袋就挨了一記。

「老爸,你干麼啦!」她模著腦袋,惱怒的看著手持凶器——筷子的尤老爹。

「女孩子吃東西是這樣吃的嗎?也不怕人笑!」她大聲,尤老爹比她更大聲。

「老爸,我在外面跑了一整個下午,晚餐沒吃,餓得快反胃了,那還顧得到什麼吃相?別人要笑就讓他們笑好了,那種無聊人有什麼好怕的。」她一面說,還一面將豆干、鹵蛋往嘴里塞。

尤老爹瞪著她看了好一會,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目光拋給三桌外的向柏宗,怨嘆的表情上寫著——如果你現在後悔我不怪你,這女孩子沒救了。

尤媽媽將尤老爹給拉回原位。「先讓由里吃飽再說,你沒看她回來的時候都餓駝了,真是,我可憐的女兒。」她嘆道。「阿宗,你在外面比較夠力,我們由里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子,你可得多多關照她,別再讓她像她上個工作一樣被她的老板給欺負……」

「這笨丫頭,在外頭吃了虧回家也不說,真是氣死我了。」說到上個工作,尤老爹心里的不滿立刻爆發。

自從尤由里進門後,便目不轉楮、溫柔的盯著她看的向柏宗,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那個人現在在吃牢飯中。」

尤老爹和尤媽媽听了,面面相覷。

「阿宗,是不是你把他給弄進去的?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尤老爹好奇的問。

「尤伯伯,這還用問嗎?」鄭拓雞婆的代正「忙碌」的注視尤由里的向柏宗回答;「憑阿宗這六年來對由里的念念不忘,你們就該想到,任何對由里不利的人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的。不過,也算那個人倒楣,逃了一大堆稅,應該是報應,我們只不過是伸出正義之手罷了,沒什麼。」他自大的攤攤手。

尤由里被面湯給嗆得咳個不停。向柏宗立刻長腳一跨,走出座位兩三步就來到她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

稍稍止咳的尤由里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繼續吃著她遲來的晚餐,

她好懦弱,竟然升起一股想撲進他懷里痛哭的街動。她想告訴他自己今天所受到的種種挫折,就像他們剛交往時,她會跟他抱怨、撒嬌一樣。

趁塞進半顆鹵蛋的空檔深吸口氣,壓下沖動。尤由里現在沒立場也沒理由去做她現在想做的事,他們倆早已沒瓜葛了。

吃吧塞呀!塞死你這個沒膽的笨家火。

「今天過得還順利嗎?」向柏宗問了個心里早有答案的問題。

半長不短的頭發遮住了她酡紅的臉頰,向柏宗伸出手自然不過的將它塞回耳後。

「向總怎麼那麼晚了還在我們這里晃?該不會是被謝湘台小姐給踢出來了吧?」

「她飛去香港拍廣告。」

難怪。尤由里哼了哼︰「以你對她熱中的程度,你沒跟著飛去實在令人訝異。」

向柏宗皺起眉,「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你非得在這個時候談她不可嗎?」

他真不明白,她明明就很不喜歡提起謝湘台,可是偏偏就是喜歡虐待自己。大哥說得對,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尤由里故作驚訝的抬起眼來看他。「除了她之外,我們還能談些什麼嗎?」

向柏宗深邃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地,尤由里被他眼中的熱度給逼得不敢再跟他對望,重新將注意力回到眼前的豆干上。

「我還以為你是個心胸寬大的女人。」他嘆道。

听到他嘆息的聲音,尤由里像被人從背後給重擊了一拳,整個背部挺了起來,還倒抽口氣。「我本來就是。」她拒絕這種侮辱。

「但是從你的表現看來,我實在看不出你有寬厚的胸襟,相反的,我覺得你倒像個容易記恨的小人。」

尤由里全身上下每個毛細孔里的寒毛全豎起來了。「你憑什麼說我容易記恨?有什麼證據?」氣死人了!棒壁的小黑狗雖然常常像瘋了似的吠她,但她可從沒報香肉店的老板去抓它呀,現在這可惡的人居然罵她是個愛記恨的人?!

「現在的你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向柏宗的食指將她從頭到腳給比了比。「你看看你的態度,自從我們重逢之後,你對我就像只渾身刺的刺蝟,全沒給我好瞼色看,活像當年無情的拋棄你的人是我似的。」

「我才沒有那樣!」

「你還說沒有?你現在不就對我惡形惡狀?」向柏宗畏懼的拉著椅子往後移了一滴滴。

「我——」意識到自己的音量與要說的話成反比,尤由里更是壓下大嗓門。「才沒有。」

向柏宗滿意的重新將椅子拉回,而且是拉回一大步,距離近得兩人的大腿能夠廝磨的地步。尤由里隔著薄翼絲襪的大腿敏感的緊靠。

他近到能讓她的思考系統發生紊亂。「你可不可以坐過去一點呀?」她叫,眼不敢抬,他近得只要一抬眼便能看清他俊美的臉龐。

「不好。這樣講話不必提高音量,多好。你該不會是怕我吧?」

「少來這套!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怕你的。」全宇宙她只怕兩個人,那就是她的老爸老媽,嘖,她會怕他?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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