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俏妞 第18頁

「嗯,恆哥晚安。」

「晚安。」

今天是個風和日麗、天高氣爽的好天氣,在這種天氣下出門是再適合不過的了,尤其是去偏遠的山區。

一大早,若蜜就非常符合她十七歲青春的年齡,開心的蹦來跳去,為即將回家而興奮不已。

他們的交通工具是直升機。向柏恆找來了上回載他父母前去山上的那位駕駛員來送他們上山。

從直升機上往下看,向柏恆終于知道為什麼他老爸、老媽當初要坐直升機前來了。底下的山區連一條羊腸小徑都看不到,不是茂密的樹林就是比人高的雜草。他簡直不能想像居然還有人會住在這種人煙罕見的地方,但若蜜又確實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他不得不佩服文月眉居然能找到這種地方。

直升機降落在上一回載他父母來的同一個地點。小化子背著皮波第一個跳下直升機,再來是迫不及待的若蜜,向柏恆交代駕駛幾句話後,便跳下直升機。

若安拉著他,介紹著她和媽媽居住的小木屋,然後又帶頭飛奔,奔到小化子的家。向柏恆氣都還沒喘過來。就又被拉到一位原住民老婦人的面前,若蜜說這是她和小化子的阿嬤。

阿嬤看到若蜜,興奮的濡濕眼眶,嘴里不停地說著向柏恆听不懂的山地話,接著又站到他而前,精明銳利的老眼上下不斷的打量著他,然後笑著跟若蜜說了些什麼,若蜜臉紅了,而小化子則板著臉瞪了他一眼。

在接受了阿嬤熱情的午餐款待之後,若蜜又拉著他到小木屋附近的小溪旁玩。

這個「附近」讓向柏恆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雖然他年輕體力好,但還是落後若蜜一大段距離。若蜜早已將他特地為她買的運動鞋掛在頸子上,赤著腳在小山路上行走。她拎著根樹枝,不時笑著回頭瞧他一眼,要不就停下腳步來撲蝴蝶或聞花香,不然就是跑得讓向柏恆看不到她的蹤跡,等到向柏恆焦急的跑了一段路後,才發現她居然坐樹上望著他笑。

等到走到若蜜說的那條溪時,向柏恆才終于松了口氣。

溪水很清澈,映著藍天,很鄉野、很清新、很美麗的一個地方。

若蜜坐在溪旁的一顆大石頭上,嘴里哼著曲兒,赤腳輕踢著潺潺溪水。

向柏恆听了一會兒,才听出原來她哼的是昨晚唱片里的一首曲子。

「恆哥,你也把鞋于月兌了下來玩水呀!水很涼的哦!」若蜜跟他招招手。

向柏恆遲疑了一會兒後,月兌了鞋子,將牛仔褲褲管折了幾折,踏進沁涼的溪水里,坐在若蜜身邊。

「若蜜,你常從小木屋走到這里來嗎?」

「嗯!我常抱衣服來這邊洗,如果一連好幾天沒下雨的話,我就會到這里來提水,小化子會幫我。」若蜜滿足愉快的笑著,赤腳不斷的踢起水花。

「你比較喜歡這里還是城市?」向柏恆好奇的問。

「當然是這里。」若蜜毫不猶豫的回答。「雖然城市新鮮的東西很多,但是山上卻有連城市也比不上的東西。這里的空氣清新,沒有塵囂、沒有壓力,自己自足。城市的人不是因為這樣才喜歡在休息的時候往郊外跑的嗎?所以有時候我覺得城市的人很可憐。」

「大家是為了生活。」向柏恆道出現實。

「可是他們也是因為無窮,不是嗎?所以他們才會常把自己逼得喘不過氣來,只為了滿足自己的。」

「其實有些人並不全然是為了自己,他們有家庭,有小孩,父母努力工作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希望他們過得衣食無缺。」

「父母為了讓孩子們衣食無缺,過得快樂而努力工作,這是天性,但卻因此而減少了與孩子相處的時間。很多父母連孩子讀幾年級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他們的思想行了,很多問題不就是這樣產生的嗎?」她說得有條有理。

「所以你媽媽才會帶你來這里?」

若蜜點點頭,「媽媽賣了爸爸留給她的全部首飾,帶我來這兒,她教我識字、教我讀書、教我許多的道理,要我獨立。我想她是不想讓爸爸那邊的親戚找到我,如果我被找到了,他們一定會強迫我跟媽媽分開,畢竟我姓于,如果我當時真的被帶走的話,今天在這里跟你說話的,就不是現在真正的我了。」

向柏恆看著她,心里劃過一抹心疼。難怪她十七歲的天真浪漫下有顆早熟的心。

他們在溪邊聊著、玩著,直到夕陽在天邊染出一片紅,直升機的轟轟聲催促著他們,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告別溪畔,離開這與塵世隔絕的清新之地。

他們搭著直升機回到小化子的家,阿嬤一听到他們要回台北,立刻從桌子上拿起一包東西,遞給向柏恆。「向先生,這是我們這里的一些土產啦,你免客氣,拿返去用啦!」阿嬤直將東西往向柏恆懷里塞,熱情的態度使向柏恆連要拒絕都不好意思了。

然後,阿嬤緊緊握住若蜜的手,「阿蜜,你在向先生家就要乖一點,有空的時候要回來看看阿嬤,知不知道?」她又濡濕了眼眶。

若蜜忍住淚,用力的點點頭。」阿嬤,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喔!小化子,你要好好的照顧阿嬤,不要讓她太累了。阿嬤,你如果想到台北玩的話,聯絡我,我會來接你的。」

她擁抱親吻阿嬤跟小化子,皮波、還有意識到她要離去而不斷的汪汪叫的魯肉道別後,才和向柏恆踏上直升機離開這與塵世隔絕的清新之地。

第七章

他們從山上回來的第二天,中午過後,于家的人就出現在向家了。

來的人是若蜜的姑姑于美華,很端莊的一位貴婦。陪同她前來的是她的兒子,也就是若蜜的表哥,一位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長發過肩,身上的那套西裝像是有千條蟲似的,讓他不舒服的扯來扯去。

他被母親瞪了一眼,他卻對那記白眼不予理會。若蜜看著他,覺得他很有趣。現場看來,除了她那位表哥外,臉色最不好的就是向柏恆,他悶著一張臉看著于美華,若蜜坐在他身邊。木本則站在客廳的一角,靜靜的看著他們。

于美華帶著客套式的微笑開口了。「向先生,你頭上的傷不要緊吧?」

「托福,好多了。」

于美華對他的冷淡似乎並不在意。「我想,向先生應該明白我今天來是為了什麼,我是代表我父母,也就是若蜜的爺爺女乃女乃來的,他們希望若蜜能跟我回于家,認祖歸宗。」她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

若蜜朝向柏恆挪去,她直覺的排斥起于美華。

向柏恆挑挑眉,「于女士,恐怕你們來的時候不對,若蜜的母親過世的時候是將她托給我母親,可惜現在我母親不在國內,我不能作主。這樣吧!等我母親回國的時候,你再來跟她談好了。」他始終保尚禮貌的微笑。

「是嗎?」于美華模模她雪白的裙子。「向先生,你是個聰明人,若蜜畢竟是我們于家的孩子,而且還未成年,就算是我不經過你母親同意而帶走她,我想應該也沒人敢說什麼吧?而且她的爺爺女乃女乃很想念她呢!」

想念個鬼!雖然心里頻頻作嘔,但向柏恆臉上還是保持著極有風度的笑容,雖然他真的很想將這個虛偽的女人給轟出去。

「于女士,我當然知道若蜜是于家的孩子,而且未成年,但是我說過了,我母親不在國內,我作不了主。你當然是可以不經過我母親的同意帶走她的,但我必須說的是,我母親非常、非常喜歡若蜜,而且非常、非常的不喜歡別人不經她的同意擅自帶走她喜歡的人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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