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擅自替他加糖,他就要讓她臉紅到底!
抽不回被捉住的手,岑思盈的心髒被他那串語不驚人、死下休的字語,刺激的快要休克。她幾乎能想像其他客人屏息聆听的表情,簡直羞死她了。
鱉計得逞,赫司松開她的柔荑,隨即離開,留了滿室的曖昧氛圍。
岑思盈就算拿著面紙擦拭,可他留在她手上的溫熱感,仍去下掉屬於他陽光的味道,讓人迷惑、炫目……
「老板娘,那個是赫司赫大攝影師嗎?原來你們早就在交往了,難怪他會把你的照片,掛在他個人的展覽會場上……」
「听說昨天有人看到你們在展覽場接吻,是個是真的啊?」
完了。她果然被誤會和赫司有曖昧關系了……
岑思盈只是苦笑,做不出任何的反駁。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下回她決不讓赫司再走入她的咖啡店。
MAYMAYMAY
下雨了。
岑思盈在晚上十一點關點,結完今天的帳後,走上二樓,看見樂樂懶洋洋的躺在它的小床上,她心不在焉的替它倒了新飼料,拿了幾件換洗衣服準備洗澡,沒想到走到浴室前,卻恍惚的忘了開門,直直朝前撞去。
「好痛……」岑思盈痛吟著,揉了揉微紅的額頭,怎麼想都想不通,自兒個怎麼會突然撞到門。對,一定是赫司那家伙害的,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害她一整天都緊張兮兮的無法釋懷。
對于我吻你一事,我是不會道歉的。
他簡直太可惡了,偷溫了她,又膽敢在客人面前,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且自以為是的話,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你的心太狹窄了,你沒有仔細去看看咖啡店外的世界吧?
他懂什麼?跑過幾個國家,開了幾次攝影展,就有那麼偉大嗎?充其量他們只不過興趣下一樣罷了。他喜歡活在人群裏,表現自我;她所想、所希冀的,就只有守著這間咖啡店,盡全力讓它經營下去而已。
咖啡店外的世界是什麼?
對她而言,那太遙遠了,她的心力只夠放在這問咖啡店上,而且,她也自認半年來,她始終如一地努力經營這問店,並沒有如他所說的活得狹窄。
或許有點累、有點寂寞,她的心是愉快的,從沒有怨言。
在這裏,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她有一群關心她的好朋友,還有總是常來捧場的熟客們,大家相處得就像是一家人,互相關懷、互相問候。
這就是她要的溫馨,就只是安定而已。赫司那個以浪跡天涯為樂的男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懂他們這些平凡人,也有屬於白己平凡的樂趣吧。
不過听小蓁說,赫司從不在同個地方停留太久的,罷了,她也別真的為了一個吻和那張照片,氣到吐血身亡,燒香拜佛請他早點離自己遠一點才是真的!
暗忖著,岑思盈洗了個消除疲勞的沐浴澡後,準備回房休息了,不過她不放心樂樂,繞到客廳看看它飼料吃了沒。
豈料真如她所想般,樂樂碗上的飼料仍是滿滿的,她嘆息的抱起病仄仄的樂樂,模模它的頭,憂心忡忡的低問道︰「樂樂,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回應她的是它微弱的申吟聲,它似乎難受得連抬頭看主人的力氣都沒有。
岑思盈也意識到樂樂的老態,其實早在幾個月前,她就帶樂樂去看過獸醫,但首獸醫沒診斷出什麼病,只說它的身體機能正逐漸老化,會自然死去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當然清楚人生的生老病死,也知道樂樂遲早有一天會死去的,但是,她就是無法看著它靜靜的睡去,然後靜靜的離開她。
對她而言,樂樂不止是一只貓,它是她的家人、她的伙伴,自父母死去後,她和它一直都是相依為命,如果它就這麼閉眼離開自己,那麼她將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她已經失去爸媽了,不想再失去陪著她十五年的樂樂。
她要樂樂活下去,再多麼無能為力,她也要帶它去看獸醫。
這個時候,還有哪間動物醫院開業呢?
岑思盈望著窗外,外頭仍下著滂沱大雨,卻阻止不了她想救樂樂的心。
她決定豁出去了,到外頭找動物醫院,總比在這裹看著樂樂斷氣好吧。
她真的好怕好怕,要是明天一早,樂樂連動都不動了,她該怎麼辦?
岑思盈急著把樂樂裝在紙箱中,替它覆上了小棉被,才開著她許久未發動的小轎車,冒著大雨,沿路尋找動物醫院。
但因為她太久沒開車了,技術上的不純熟,加上夜裏大雨紛飛,視線下明,她開的不怎麼順暢,甚至有好幾次差點和前方的來車柑撞,釀成車禍。
不過她沒有退縮,仍是執意向前駛去,也因為有廠先前的經驗,她開的也較平順,不自覺加快了車速,橫行在街上。
「喵……」
「乖,樂樂忍一下,醫院馬上就到了……」听著樂樂的申吟聲,岑思盈心疼得發慌,空出一手分心的模了模它的頭。
沒想到才幾秒鐘的時間,當她一回神,她已經月兌離車道,逆向行駛到馬路的另
要是他反應慢點,直直撞去,她一條小命,下,連他的命都跟她一起賠上了!
岑思盈還沒從巧遇赫司的錯愕中回神,就被他劈哩啪啦的一串話罵到臭頭,但這回是她的錯,她沒有回嘴反駁的立場。
「對不起,我趕時間,我可以先走嗎?」再晚一點的話,她怕……
「你還想用你不怎麼好的技術開車,然後和下個倒楣鬼相撞?」赫司諷道,相信剛剛那個情況還會再度發生。
無法駁回他的話,岑思盈看著樂樂一動也下動的身體,怎麼也不能屈服於赫司陽的警告,就這麼打道回府。「樂樂它好像很不舒服,我必須馬上帶它到動物醫院……」她抬起略驚慌的眸,堅定道。
這就是她明明開車技術不良,還執意在天候下佳時冒險開車的原因?
他都暗示過她,動物們都會有衰老死去的一天,怎麼她還是無法看開?
看著她幾乎快哭的表情,赫司也說不出任何刺激她的話了,只能心軟的嘆息道︰「我認識一個獸醫朋友,你把車停在路邊,坐我的車,我帶你過去吧。」
「可以嗎?」岑思盈足足愣了幾秒,懷疑的開口。
一邊,迎上前方駛來的黑色轎車,眼見就要和它撞上……
岑思盈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踩下剎車,心髒幾乎差點麻痹休克。
「你在做什麼?趕著投胎啊!」
叱罵的聲音轟隆隆的響在耳際,岑思盈飽受驚嚇的回了神,才發現她仍安全無虞的活著,沒有和對方相撞,直到車窗穿來拍打聲,她才找到力氣按下車窗,打算向對方車主道歉。
「對不起,我……」話才一出口,她便愣住了。是他?怎麼會那麼湊巧……
「原來你還知道什麼叫做對不起!不會開車就不要開,別把別人的命一起拖下去!」赫司撐著傘,透過車窗,毫不客氣的咆哮說道。
他還以為是哪個冒失鬼逆向行駛,差點和他相撞,沒想到定眼一瞧,居然是岑思盈這個女人!
她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嗎?
好,她成年了,他管不著她凌晨幾點還出門,但現在外頭正下著大雨,她不知道她開車技術很差嗎?連開個車都會逆向行駛!
他前一刻不是才痛罵她,怎麼這一刻卻善心大發……
赫司沒有回應,擅自打開她的車門,把樂樂抱上他的車,然後催促她。「都這個時候了,別跟我裝客套。」
聞言,岑思盈才清醒,將車停到不妨礙通行的路邊,然後拿著皮包下車,撐著他遞給她的傘,坐人他的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