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帝君 第10頁

「啊!」冰奴低呼一聲,吃痛地抬起頭,美麗的艷唇正好讓他掠奪住。

「這樣子的你,是最美、最吸引人的。」

今晚的德宗,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多情,冰奴的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淪陷了,淪陷在他挑起的之中。

「皇上,你能不能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相信我?」

「你希望我完全相信你?」他一邊吻著她美麗的玉顏,一邊褪去她身上的衣裳。「我這不是在愛你了嗎?」

他的吻由她的臉上,緩緩往下移到她的頸部,及至胸前。

「這不夠,我要的是你的信任,你的承諾。」她必須確保將來在身份拆穿的時候,不會被他攆出宮。

她要一份保證。

德宗停下動作,目不轉楮的看著她,「這對一國之君來說,是不是太困難了點呢?我還沒有完全認識你。」

「我也才認識你,可是我卻在一見面的當天,就將自己交給了你,不是嗎?」她自動依進他的懷里,以她的美麗、縴柔魅惑他。「在這個國家里,我沒有親人,沒有認識的朋友,唯一有的就是你對我的信任跟支持,可是你給予我的是什麼呢?猜疑跟不信任,這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展現真正的情緒,說出內心里的想法。

這對兩人的了解是一大進步,德宗銳利的雙瞳凝睇著她。

「所以呢?」他靠向背墊,軟玉溫香抱滿懷。

「我要你認識真正的我,不是認識大宋的公主,不是趙檸,而是我這個人,睡在你身邊的皇後。」

這就是要他信任她的方式?听起來有些奇怪。

「忘了你原有的身份?」他揚起一道劍眉,飽含興味的問道。

「對,用一般人對待妻子的方式來對待我。」她認真地要求,紅潤的檀口就貼在他的唇上。「我想要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的真誠。」

「你跟我?一個皇帝和一個皇後?」這真是有趣的游戲。

好久以前他就向往民間夫妻的平淡生活,沒有爭斗、沒有鉤心斗角,只有真誠和愛,她要的是這種感覺嗎?她要得到他的愛嗎?

「好。」他彎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將她擁入懷里,從來沒有過地用力,像要將她揉進身體里一般。「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也必須做到。」

冰奴笑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地漾出真心的笑容。「我是你的女人,當然會遵守承諾。」

雖然還不太了解他,但冰奴發現她已經開始喜歡他了,他並不是當初听到的暴君,相反的,相處越久,越了解到他心里的寂寞。

權力使他忘卻了人間的柔情,但她會醫好他的,讓他成為一個懂愛的男人。

第六章

自從許下兩人要互相信任的承諾之後,德宗跟冰奴的感情就有了顯著的進步。

白日兩人會漫步在林蔭下,一起野餐、賞花,時時可聞德宗與冰奴的笑聲隨風飄揚開來。

晚上兩人會在池邊賞月、品茗,訴說高麗與大宋的民間趣聞,和風俗的不同,伉儷情深的模樣羨慕死後宮一群被冷落的女人。

尤其是淑嬪和金嬪,她們看到兩人鶼鰈情深的身影,嫉妒得要嘔血,原本以為上國公主只是一時得寵,誰知她會真的得到龍心。

所幸兩人妒心雖重,但在德宗的恩寵、冰奴的精明能干下,她們還玩不出什麼花樣,只能遠遠地望著干瞪眼。

隨著兩人的認識越深,德宗跟冰奴談的漸漸不再只是民間的軼事,兩人也會談到後宮的事情,還有朝廷的政事。

只是因為有太後這個前車之鑒,所以德宗只是輕描淡寫地一提,並不允許她置喙太多。

在他心里,還是埋著一顆禁忌的種子,這顆種子是冰奴亟欲想踫觸,卻踫觸不著的。

清晨一醒來,德宗還未及喚來尚宮服侍,冰奴就先一步掩住他的嘴,嫣然一笑。「讓我來吧,在我的國家里,幫夫君梳發是做妻子的責任。」

惺忪的美眸里,滿是昨夜繾綣後的嫵媚,慵懶中帶了點嬌憨。

白色的里衣半掩,襯著她雪白的胴體,微露的香肩粉女敕,流露出無限風情,看到這樣的她,德宗昨晚才獲得撫慰的,就又蠢蠢欲動了。

「你會梳髻?」他健臂一拉,將她擁進懷里,伸手探入她的豐盈。

冰奴嬌嗔地噘起嘴,輕推開他。「別這樣,你上早朝的時辰到了。」

就知道會這樣,每天一早,他總像個淘氣的孩子,遲遲不肯離開她的床。

「我是皇上,叫他們等一下又何妨。」他低頭欲吻上她的唇。

冰奴輕笑地一聲躲開來,身手矯健地轉個身,離開他的懷抱。「你是皇上不怕人說,但我卻怕被人叫妖姬。」

只有禍國殃民的妖姬,才會把該上早朝的皇帝迷得不肯離開床。

她可不想壞了大宋公主的名聲。

德宗抿下嘴,像被搶走糖果的孩子,滿臉的不悅。「誰敢叫你妖姬,我就殺誰。」

聞言,冰奴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伸手拿起玉梳準備幫他梳頭。

但手才剛握到玉梳,就被他霸道地摟住柳腰,抱了過去,一起躺在雲被上,他健壯的身體緊緊地壓著她。

「你在笑什麼?告訴我。」

「沒有,我哪有在笑。」嘴上說沒有,但她的眼、她的嘴,卻滿是甜甜的笑意。

「不說是嗎?那我就逼供了。」他的雙手毫不留情地搔著她腋下,令她笑聲不斷,一再地求饒。

「不要了……哈哈……皇上……哈哈……臣妾……臣妾知錯了……哈哈……」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不狼狽。

兩人的嬉鬧聲傳出門外,引起門外尚宮、宮女們的緊張。

「皇上,娘娘,有什麼事嗎?」趙尚宮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笑聲方歇,冰奴埋怨地瞟他一眼。

德宗卻得意洋洋地揚起一眉,大有是她自找的意味。

「今晚早點準備好酒萊,等我。」他在她耳邊輕舌忝吩咐。

煽情的動作又讓冰奴嫣頰一紅,羞怯地瞪著他,「別玩了,快坐好,臣妾為你梳頭。」

「你真的會梳?」這次他不再作怪,像個听話的孩子,乖順地坐在鏡子前,但映在鏡子里的黑瞳卻帶著不信任地望著她。

「試了不就知道,如果梳得好的話,以後皇上的發就由臣妾來梳。」冰奴笑瞪了他一下,開始為他梳頭。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希望兩人是以一般夫妻的方式相處,沒有身份的隔閡,只有彼此的恩愛。

冰奴的手藝令德宗贊嘆,她不但梳得光滑平順,而且盤起來的髻非常好看,可見她以前常常為人梳頭。

但是誰呢?

有誰值得一國的公主為他梳頭?

德宗映在鏡子里的俊臉,浮現了疑慮。

☆☆☆

「太後娘娘真的這樣說嗎?」

與德宗一起在御花園散步的福孝君,听到德宗談起皇後與太後之間的事,禁不住笑開懷。

埃孝君與德宗年紀僅差一歲,是同母兄弟,也是所有皇族中,少數能夠自由出入宮闈的王爺之一。

德宗也是一臉笑意,一雙墨黑有神的眼瞳,在陽光下越顯光彩。「我也沒有想到除了我之外,還有人制得住太後。」

那個女人果然不簡單,知道重病要下重藥,一般的勸告是說服不了頑固的太後,唯有用激將法,才能激得倔強的太後吃藥。只可惜皇宮里,無人敢這麼做,才會讓太後病病纏身多年。

如今一個初登後位的異國女子做到了,她用智慧和勇氣,以無懼的精神馴服了那位難纏的太後,這是連他這個兒子都做不到的事,這證明了他的眼光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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