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飛鷹 第8頁

耳邊傳來她對家駿漸去漸遠的交代聲,舒珊的頭不自覺的又頂向牆壁。

她很慘,一定會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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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一萬兩千元的薪水,住的是豆漿店內最骯髒的儲藏室,空間連四坪半都不到。

齊家駿站在這個擠滿歪七斜八、堆了一屋子雜物的垃圾房里,忍不住攬緊眉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他是個孤兒,從小就沒有享受過親人的溫暖,被組織領養之後,更為了求生存,而在噬血戰斗、學習戰技。

所以他一直以來認為人只有兩種,不是殺人就是被殺。直到來到台灣找到張舒珊之後,她活潑逗趣的表情活絡了自己純稚的童心,那顆他原以為已經死了,沒有喜怒哀樂的心再次躍動起來。

原本當自己是個無血也無淚的男人,所過的殺戮生活都是理所當然的。孰料這個女人改變了自己,讓他知道原來他還活著,還有人世間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欲,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

「對了,你在台灣還有沒有別的親人?」郁鈴從他背後擠了進來。這個男人往里面一站,幾乎站滿了所有空間,害她一點立足的地方都沒有。

「沒有。」他以低沉的嗓音說,不太愛多講些話。

「怎麼樣,還不錯吧!」舒珊雙手環胸的走過來靠在門邊。「麻雀雖小,可是五髒俱全,最起碼床鋪跟電風扇都有了,如果你現在想拒絕的話還來得及。」她指著那張堆滿物品的雙層床鋪說。

現在是七月,天氣又干又熱的,悶在這里不熱死才怪。

「不,很好?我決定留下來。」他微蹙著眉說。

這個女人想趕他走,沒那容易。

舒珊有點泄氣的瞪著他,想不到這個男人還挺能忍的,這樣都還肯留下來。

「先說好,我們可是不幫忙整理的。還有,東西不可以丟掉。」

哼,就教他嘗嘗睡豬窩的滋味。

「沒關系,我幫你。」有人不識相的跳出來,自告奮勇地說。

郁鈴率先動手整理一屋子的零亂,別看她個兒小小,卷起衣袖,扛起雜物的力量倒不小。

「沒關系,她不幫你,我幫你,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嘛!」她勤快的工作著。

「我來吧!」他魁梧的身子一動,將她抱在手上略顯吃力的紙箱輕松的拿了起來,單手舉了出去。

「哇!偶像。」郁鈴驚聲尖叫,興奮的雙瞳閃閃發光,像挖到寶似的拉著舒珊的手臂道︰「喂,你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好有力氣的呢。」

舒珊垂下眼睫,以一種睥睨的表情說道︰「比力氣是吧?牛市里的牛就有一堆,每頭都比他有力量的多。」她淡淡的走了出去。

這個花痴笨女人,那力氣不是用來搬貨,而是用來殺人的,蠢蛋!

「哦!勁男。」郁鈴愉悅的聲音依然從屋里的另一端傳來。

舒珊走回到二樓,負氣的往床上一躺,拉起棉被蓋在頭上,想好好的睡一覺;也許這一覺睡起來之後,一切的惡夢就會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可是從晚上八點,輾轉反側到深夜十二點,她還是沒有睡著,一顆心全在那男人身上。這是因為害怕,害怕他會利用睡著的時候,突然偷偷的爬上來,讓她腦袋分家。

晚上十二點多,溫度雖然不若白天熾熱,但是悶燥的空氣中帶著暑氣,教人很不舒服。

同一時刻,在儲藏室整理的家駿,終于在髒亂的空間里清理出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看著已經累趴在桌上睡著了的郁鈴,他伸伸僵直的腰,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想倒杯冰水喝。

「怎麼,才來的第一天就想偷東西嗎?」一個充滿鄙夷的聲音傳了過來。

家駿抬起頭來,看見舒珊不知何時已站在樓梯口,張著一雙忿然的眸瞳直瞪著他。

「我想找杯水喝。」他斜唇一笑,端著水杯緩步朝她走來。

她害怕的退了兩步,「是賊都會這麼說,有听說過哪一個小偷承認自己偷東西的啊!」

「我要偷的是人,不是東西。」魔魅般的眼瞳直勾勾的盯住她,他仰起頭來飲下手中的水,然後做了一個清涼無比的表情。「嗯,很涼、很甜。」

舒珊渾身一顫,感覺他喝的是她,而不是手中的水。

「等一下。」看著他又朝自己逼近,她慌得再爬上兩格階梯,急得叫住他。

「什麼事?」家駿笑咪咪的看著她,腳步不停。

他那眼神怪恐怖的,看得她都起雞皮疙瘩。「你……你不是要喝水嗎?開你幾句玩笑就生氣了?」

很少有情緒波動的他,難得有了想大笑的感覺。她那懼怕結巴的樣子可愛極了。

他伸手遞出空了的水杯,「你倒的水我一定喝。」

啥?要她倒水給他喝?他自己沒手嗎?

「你剛剛不是才喝了一大杯?」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來,小心翼翼的側身經過他身邊,飛也似的奔到冰箱,再倒了一杯水給他。「哪,拿去。」她長長的伸直手臂,距離他好遠。

「過來吧!我手沒那麼長。」他就坐在樓梯的石階上,等她把水送來。該死的家伙  嬪漢蘚薜囊?潰???慕詠???叩剿?媲埃?盟?焓紙鈾??剩?瓷硪蛔?虢杌?幼摺V豢上??囊饌莢緲叢謁?難劾錚?謁?笫紙鈾?耐?保?冶弁?鄙斐鱍桿僖煥蹋?徒???鋈死寡??穡?敝鋇穆淙 ?幕持小 br />

「這麼急,想去哪里?」他可惡的在她耳邊呵氣,逗得她一抖,不敢再用力掙扎。

「我……我想回房間去睡了。」天,這個奇怪的男人渾身籠罩著一股逼人的威懾之氣,根本令她無法適從,就算是從不按牌理出牌的郁鈴,也沒有他這麼難纏過。

「是嗎?上你的房間?」

他的胸就緊貼在她背後,心跳的振動,懾人的氣息,霸道而蠻橫的侵襲著她全身感官,令她不自覺的紅了臉龐。

尤其是當他的手從她寬大的T恤由下往上,伸向她挺俏的豐胸時,更引起她一陣急喘,差點驚叫出來。

「噓,你不想吵醒郁鈴吧?還是你喜歡多一個觀賞者?」他輕咬著她小巧的耳朵恐嚇著。

這話驚得她把到口的尖叫吞回去,「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你實現諾言,不然你以為我留在這里干什麼?當廉價外勞?」

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我……我沒答應你什……什麼。」哦,天!他的手在干什麼?竟然月兌掉她的,直接她的蓓蕾。「不,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不能?你忘記了,我幫你把它記起來。」

那邪肆的霸氣教她抗拒不了,當他的唇俯上她的時,幾乎同時抽去她的理智,讓她除了呼吸之外就只記得他的存在。

在他熟練的技巧帶領下,她漸漸的意亂情迷,從來沒有過的感官快樂,像排山倒海般的襲了過來。

「嗯……哦……」這可恥的聲音是她的嗎?

苞林丞洋在一起時,她從來沒有這麼放縱過。

這男人是個魔鬼,是會汲取女人靈魂的惡魔。

「咦!人呢?」

倏地,儲藏室里傳來了郁鈴的聲音,那大小姐鐵定是睡到一半突然醒了,四下看不到人。

舒珊像被電打到般的彈跳起來,推開還在用魔掌向她施虐的齊家駿,一張臉燒得通紅。

「我上樓去了。」

怕被郁鈴撞見她衣衫不整,她飛也似的逃向二樓的房間。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引來樓下齊家駿的一陣低笑。

看來,逗逗這小妮子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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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同意他留在豆漿店里,當然就要派工作給他做,總不能讓他白領一份薪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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