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約纏綿 第2頁

「告訴你們,我生氣了,你們最好趕快走,否則我就用這支棍子把你們敲昏。」襲縵縵板起臉警告。這兩個不學好的小子要是她弟,她一定一天照三餐修理他們!

見他持木棍威脅兩人,樓子齊一時間竟有這小子比較適合當老大的莞爾之感。

「哼!今天是我讓你,下次讓我踫到,你最好小心點!還有你也一樣!」眼見對方似乎是個練家子,情勢對他們不利,混混老大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狠狠瞠瞪樓子齊一眼後便和跟班迅速離去。

「真是的,終于解決了。」見兩人離去,襲縵縵搖頭低語,將手中的棍子以及地上的刀子一並處理過後丟進身旁的垃圾桶里。

意外听見熟悉的語言,樓子齊微訝,直覺問道︰「你是台灣人?」所以先前他才會說那兩名混混攻擊手無寸鐵的他是在丟日本人的臉?

「咦,難道你也是台灣人?」襲縵縵訝異的望向他。

樓子齊淺笑點頭。他是來日本工作的,已來一個多月,想不到今天會遇見來自台灣的朋友。

「這麼巧。」襲縵縵也回以微笑,有著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你的傷要不要緊?」記起他受傷,她問道。

「只是皮肉傷,回去擦個藥就沒事了。」雖然手臂被劃出一道傷口,但並不嚴重。

「傷口還是先用手帕包起來吧,以免繼續流血。」她邊說邊拿出手帕,卻在攤開手帕,看見上頭的紫色碎花時不禁僵住。

要命,她現在是經過喬裝的男生耶,怎麼忘記要帶素色的手帕?這條白底紫色小碎花的手帕雖然清雅,可是男生應該不會用吧?

她微抬眼,發現斯文帥哥正看著她的手帕,她急忙打哈哈道︰「呵,我好像帶錯家人的手帕了,不過沒關系,可以用就好。」接著心虛地為他包扎傷口。

原來是帶錯手帕。當他看見一個大男生帶著這麼女性化的手帕,老實說,他有點吃驚。「你—」

「我覺得你要自我加強一下。」以為他要說什麼對她起疑的話,襲縵縵想也未想的搶白。

「什麼意思?」樓子齊困惑的問,他正想謝謝他的見義勇為,不意竟被他突兀的話給愣住。他需要自我加強什麼?

「你該練練身體,男人弱不禁風不太好看。」

「弱不禁風?你說我?」望著對方過于柔美的側臉,樓子齊愕然的指著自己。這人口中弱不禁風的男人是指他嗎?

襲縵縵處理好他的傷口,這才抬頭看他,「那兩個混混的身手其實沒有很好,一般稍微強一點、Man一點的男人應該都能輕松擊退,不至于讓自己掛彩,看在我們同是台灣人的分上,我才會建議你不妨鍛煉一手、練練武術,這樣下次若再遇到類似的突發狀況,才不會落于下風。」

這年頭無論在哪里都有喜歡惹是生非的人,不論男人女人都該具備適度的自保能力,這也是他們家武館多年來所秉持的宗旨。可惜現在不是在台灣,不然她可以介紹他去她家武館學學防身術。

第1章(2)

樓子齊听得眉梢隱隱抽動。他之所以無法利落的反擊是因為感冒發燒,身體不適的緣故,會掛彩也是因為擔心他受傷才擋了那一刀,哪曉得這男人也和那兩個不良少年一樣,把他當成軟腳蝦?

若他現在澄清,只怕會被當成淨找借口掩飾自己弱點的軟弱男人吧?

「謝謝你的建議,也謝謝你的幫忙。」壓下胸中的不滿,他展現風度與修養的向對方道謝,即使自己活了三十一個年頭破天荒的被講成弱不禁風,可對方見義勇為、為他趕走不良少年是事實。

「哪里。我要走了,你也趕快離開,免得那兩個混混又回頭來找你麻煩。啊,我的行李!」

終于想起剛才情急之下擱在路邊的行李,襲縵縵急忙轉身望去,發現行李還在原地,她松了口氣。

「你記得快點離開,拜拜。」她回身再好心提醒一句,這才快步跑向放置行李之處,拉起行李離開。

她是來日本避難的,雖然明知老爸認識一位曾經當過黑道大哥,現已金盆洗手做正當生意的日本朋友,若知道她逃來日本,老爸一定會請他朋友派手下抓她回去,但因為有個非來日本不可的原因,她還是選擇來了日本。

即使她已經謹慎的女扮男裝,為了方便戴假發,甚至特地將發量豐厚的長發打薄,可她依然要小心別被認出來,現下還是趕緊找個落腳的地方,順便把假發還有纏胸的布條卸下,讓自己舒服的透口氣才是。

眺望著前方邁步走開的身影,樓子齊眉梢不禁又隱隱抽動。他離去前重復要自己趕快離開,是在暗示沒有他的幫忙,萬一那兩名不良少年又踅回來,他這「弱不禁風」的男人會被打得落花流水嗎?

啐,他最好是真的有這麼弱。

在心里低啐一聲,樓子齊甩甩昏沉的腦袋,走往車子。盡避被人看扁實在有點嘔,不過他的頭有愈來愈沉重的趨勢,他還是先把悶氣擺一邊,回住處休息要緊。

叭!

「呀啊—」

身後傳來刺耳的喇叭聲與驚呼聲,樓子齊反射性的回頭,就見襲縵縵被輛機車撞倒在地。他心一驚,忙不迭疾奔過去—

×××××××

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看著右腳踝的固定繃帶與向醫院租借的拐杖,襲縵縵有種無語問蒼天的無奈感。

有沒有人像她這麼慘啊,已經被迫離家出走,居然還出車禍造成踝骨挫傷,至少要半個月才能痊愈……難道是老天爺在懲罰她不孝的反抗老爸逼婚,更逃婚到日本來,才讓她不小心被機車撞到?

可是爸擅自決定要把她嫁給她向來只當兄長看待的大師兄,更強硬的說這樁婚事他說了算,她無法愚孝的順從,當然要逃婚啊!

她很無辜耶,老天爺竟還讓她出車禍,這會不會太沒天理?

「喏,你的內服止痛藥還有外敷藥膏。」

一道清朗的嗓音截斷襲縵縵的思緒,她抬起頭,看見不久前幫她去領藥、那位她拔刀相助的台灣朋友就站在她跟前。

「謝謝,真是不好意思,這麼麻煩你。」她微感難為情的接過藥。

在路上出車禍時,她以為自己只是扭到腳,遂婉拒擦撞到她的機車騎士送她到醫院的負責心意,未料當對方離去,她才發現自己右腳根本無法踏地,若非這男人送她來醫院,她現在也許還在路邊等待救援。

「這沒什麼,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樓子齊淡淡低道,只有他知道自己其實是強忍著頭痛不適,親自開車送他來醫院。

他大可叫出租車送他到醫院,不過也許是他幫過自己的忙,見他腳受傷,他便毫未猶豫的載他來醫院就診。

值得慶幸的是,他沒傷到腳踝韌帶,休養半個月就能痊愈,他自己也順便看了醫生,服過感冒藥,頭痛不適減緩不少,否則若再痛下去,他可能會覺得這個舉手之勞幫得有些自虐。

他雖這樣說,襲縵縵仍然很感謝他送她來醫院又幫她領藥,于是她問道︰「請問你貴姓大名?」知道他的名字,日後若有機會才能好好答謝他。

「樓子齊。你呢?如何稱呼?」他禮尚往來的問,就當交個朋友。雖然他對于被這個年紀比自己小的小子當成弱男人還有點耿耿于懷。

「我—」糟糕,她沒準備假名耶,她現在是男生,總不能用襲縵縵這個本名吧,那她該叫什麼?

「嗯?」樓子齊納悶的看著他。怎麼這個人報個名字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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