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娶狀元郎 第5頁

那股屬于男子的溫熱氣息震懾住了她,讓她全身一陣燥熱。

「請你放開。」勉強抑住自己駭怕的顫抖,她冷漠的命令道。

「如果我說不呢?」他曖昧的在她敏感的頸脈上吹著氣,得意地看到它劇烈的跳動。

跋過來的韓柏安不禁對眼前的景象傻了眼,他沒有想到一向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齊秉禹,竟也有風流輕浮的一面。

「告訴我妳的名宇。」齊秉禹在她的耳邊磨踏,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看到她為自己微微嬌喘的模樣,他心中竟有股說不出的興奮與滿足感。

「快……住手,不然我殺了你……」他一再的挑逗令她虛軟了雙腳,不爭氣的淚水聚滿于眼眶中。

「是嗎?」齊秉禹邪邪的低笑,摟著她的手臂縮得更緊,「用什麼呢?用那雙一握就可折斷的小手嗎?」

他可惡的挑釁令她恨得銀牙暗咬,扭動的身體也掙扎得更厲害。

齊秉禹微微蹙起眉,不是為了她的反抗,而是怕她傷到自己。「住手。」他心疼的略松力道,不忍看她受傷。

白紗少女利用他力道松懈的時候,奮力一掙,逃入幽黑茂密的林中。

齊秉禹一驚,立刻又要展開輕功追去。突然間,一支利箭從白紗少女逃去的方向疾射而來,直取齊秉禹的面門。

他眼光一銳,身子立刻向後飛縱,躲過了殺意十足的飛箭。

「哪里走!」一聲大喝,一股力道十足的掌力疾震而出。

一道黑影閃過的大樹應聲裂倒。

看著黑林,齊秉禹一陣扼腕。都怪自己大意,竟然沒有發現到還有另一個人蟄伏在那里,如果早知道的話,那位美麗的白紗少女就不會逃掉了。

「看到對方的長相沒有?」敢從他手中救人的家伙,他一定不會輕饒的。

「沒有。」韓柏安面不改色的說話。事實上,他看到了,那是一位面貌清秀的姑娘。

聞言,齊秉禹面露質疑。

韓柏安的功夫不在他之下,適才他是被一時的而迷亂心神,不能及時看清對方;可是韓柏安不同,以他的能耐不可能看不清楚對方,除非……他故意騙他。

「我沒有騙你。」韓柏安挑眉回視他,話帶嘲諷的道︰「我跟你一樣,也是被一個登徒子的調戲畫面吸引住,所以沒看清楚。」

齊秉禹抿嘴哼笑。好家伙,竟敢拿這事來糗他!

「你不覺得窕窈淑女,君子好述嗎?」他緩緩的步向下山之路。

韓柏安悠哉的反手置于身後,也回以一記哼笑,「听是听過,但就是沒見過強人所難的君子。」

齊秉禹哈哈大笑,「正所謂君子風流而不下流,更何況是如此秀色可餐的佳人呢。」回憶起她那既冰冷又略帶幽怨的模樣,他的心弦不禁又蕩了起來。

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出如此獨特的美人呢?

韓柏安調侃的伸出三根手指,「若喻佳人,齊兄恐怕還要略勝她三分呢,哈哈哈。」

齊秉禹眼神一凜,笑容從他臉上褪去,他威喝道︰「韓兄,在下乃堂堂六尺男兒,請你以後不要再開如此玩笑。」說罷便毫不留情面的拂袖而去。

韓柏安此時才警覺自已說錯話了。

齊秉禹雖然是京城的第一美男子,可是卻最忌諱人家用這名詞將他與女孩子相比;

這都要怪他那個有斷袖之癖的妹婿麒貝勒,誰教他要追著他滿街跑,害得全京城的人都笑話呢?

唉!可是……「你真的比她還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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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蘇州城,幾乎到處都可听到一件異事。

山頂的小廟原先住著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尼姑和一位十多歲的姑娘,可是前些日子老尼姑過逝之後,美麗的姑娘也失蹤了,山下的人都謠傳著姑娘變成鬼,專吃男人的故事。

走進茶樓,齊秉禹跟韓柏安坐在靠窗的一角,默默籍著這則詭異的神怪故事。

「可惜啊!」一位舉止輕浮的男子對著同桌的兩名朋友這︰「听說那雪湖姑娘正值青春年華,不但人長得如名般的月兌俗清秀,還帶有一絲飄逸憂愁的氣質,很是吸引人也。」

言詞之中頗有一種不得相見的遺憾。

同桌的友人竊笑的揶偷道︰「想見她?這有何難,到那山頂廢廟走走,不就看到了嗎?」

「可是得小心點,別是美人見著了,連命也丟了,哈哈……」

那男人連呸了兩聲,雙袖疾揮,「去去去,觸我楣頭。要女人,我不會到賞花苑去,瞧那女鬼干什麼?被她吸取精華,當冤死鬼呀!」

罩人聞言一陣哄堂大笑。

棒桌也有位長舌公,拎著個杯子就擠了過去,「不過說真格的,那姑娘就是太標致了,才會引來杜公子那班不肖之徒的調戲,因而紅顏薄命。唉,你們說,她冤是不冤啊?」

「可不是嗎?」有人同嘆不平,大家平常都對那小霸王杜公子畏懼,即使听聞他逼死了雪湖姑娘,也只敢在私底下嚼嚼舌板而已。「想那姑娘縴弱、無依,怎麼能不尋短呃?可就沒人敢出面說個話。」

「唉,真是可憐啊!」

樓內一片欷吁,都為雪湖的死感到惋惜。

听罷茶客的閑聊,齊秉禹的劍眉緊緊蹙起,一股憤怒讓他握緊拳頭,青筋暴凸。

原來昨天夜里的白紗少女名叫雪湖,就是為了那名杜公子才假扮鬼怪,隱居于荒廟之中。「可惡的東西。」

「怎麼了齊兄?」韓柏安察覺到齊秉禹的面色難看,于是問道︰「莫非你以為那位死去的姑娘,就是你要找的蘭娜?」

「不無可能。」

依他們所听到的,故事中的人與蘭娜跟淨明師太極為相似,莫非這名雪湖姑娘就是他要找的蘭娜?

此時,伙計送來了糕點跟茶水,韓柏安為兩人各斟了一杯。

「先別緊張,找個在地的人問問不就得了。」說著他就想伸手招回伙計,卻被齊秉禹阻止了。

「不需要,可以問的人來了。」

話聲剛落,就見一名中年男子帶著三名隨從走上樓來,舉目四望,在看到齊秉禹後便快步走近,朝他恭敬的一揖。

「齊公子好,屬下是齊布莊蘇州分部的掌櫃陳啟玄,知道公子進城,特來拜見。」

齊秉禹有禮的還以一揖,「陳兄辛苦了,別來無恙。」

「都是托公子的福,如果不是公子恩澤,屬下哪來的--」陳啟玄感激的話尚未說完就被齊秉禹打斷了。

「都是些陳年往事,陳兄就別再放在心上了,快請坐吧。」他向旁邊的空位一指。

「多謝公子。」陳啟玄一在位子上坐定,就迫不及待的想向他報告蘇州分部的業務。他向隨從示意,隨從立刻呈上一疊帳簿。

「齊公子,關于……」

「不急。」齊秉禹推開那些帳簿,「布莊有陳掌櫃處理,在下放心得很。在下想知道的是,淨明師大跟蘭娜姑娘的下落。」

「這……」陳啟玄面露難色。

「陳掌櫃直說無妨。」齊秉禹鼓勵的道。

「是。」陳啟玄依命把采來的消息說了一遍,「屬下一得到公子的飛鴿傳書,就立刻派出手下去接蘭娜小姐。誰知到了小廟才知道老師太剛過逝,而雪湖小……哦,不,是蘭娜小姐,她堅持留在山廟內為老師太守靈。」

原來雪湖果真是蘭娜!齊秉禹的心中暗忖。

可是她為何要改名為雪湖呢?

陳啟玄繼續道︰「我們也同蘭娜小姐提起過公子,還轉達了您願意接她到京城的美意,可是她堅持自已與公子無親無故,不願意去叨擾,說是要去辦她自個兒的事。屬下想想,她到底是位姑娘家,總不能用強的吧?于是就想先請示公子再做處理,哪知……」他的臉色黯了下來,不知如何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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